最应该笑的年纪,她的眼神只有深深的冷。
母亲将未来押在她身上,送她去学舞,却恨铁不成钢:"你这双棺材大脚,根本无法跳芭蕾。"
祸不单行。
长期住在潮湿腐朽的木屋里,奥利菲斯小小年纪就身患风湿,加上身高猛长,每一次跳跃,膝盖都是锥心剧痛。
"14岁,我的梦就死了。"奥利菲斯回忆少时,唏嘘道。
家空屋净,芭蕾梦碎,她唯有去街边捡可乐瓶盖卖破烂。
山穷水尽,柳暗花明,一位摄影师相中了这位瘦削少女。
"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有钱吗?",没有明星梦,只有生活苦。
奥利菲斯的照片被冲洗、辗转、传阅,到了 Vogue主编的手上。
当时的模特,不是风情万种,就是贵气十足,唯独奥利菲斯冷冷的、瘦瘦的,"像一只孤独的鹤。"
时任主编戴安娜夹着一根香烟,问她:"你为什么想当模特?"
"缺钱。"脱口而出。戴安娜听完笑了,让她回家等消息。
奥利菲斯心知:"没戏了。"
但几个月后,一个邮差险些拍烂了奥利菲斯的家门:"你家为啥电话没有,邮箱也是烂的?戴安娜让我告诉你,你要上封面了!"
1947年,16岁的奥利菲斯登封十月银刊,这朵贫民窟萌发的野蔷薇,一夜怒放纽约城。
第二年,奥利菲斯直接斩下金九封面,突飞猛进,势不可挡。
在没有 PS的年代,奥利菲斯把自己美成了油画。
悲悯的、哀戚的、易碎的,像一场巴黎夜雨,湿透了丹青画布。
在色彩缺席的光影里,奥利菲斯化作夜幕半壁星河。
幽光浮动,蜃楼欲倾,不言不语便是好风景。
居里更喜欢奥利菲斯的黑白照,像是电影剪影,用眼神写故事。
她是一抹盛大的花影,摇曳在时尚圈的上空。
就连 Chanel N°.5香水的广告,都借她玉颈一用。
依兰、鸢尾、玫瑰、琥珀,凝香十里,艳压四方。
奥利菲斯,就是当时"美丽"的代名词。
但20岁那年,她消失了。
广告搁置、秀场缺席,一走就是4年。
这4年,她堕了胎又生了小孩,结了婚又离了婚。
丈夫是无名浪子,将奥利菲斯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败个清光。
她以为嫁给了爱情,谁料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奥利菲斯回到模特圈,继续为生活卖青春。
24岁,这位单亲妈妈,拼命接广告、走 T台,她只在乎一件事:"绝不能让女儿重复自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