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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声发大财强行检测见死不救 哈医大二院送了多少条命?

—闷声发大财强行检测见死不救 哈医大二院要求病患必须先做病毒检测“四件套” (图)

今年和去年疫情期间,哈尔滨医大二院要求病患必须先在该院做病毒检测“四件套”,才有资格获得诊治,否则无论情况多紧急,医生绝不出手。导致相当数量的危重病人因错失最佳治疗时间而离世。

今年和去年疫情期间,哈尔滨医大二院要求病患必须先在该院做病毒检测“四件套”,才有资格获得诊治,否则无论情况多紧急,医生绝不出手。(网页截图)

今年和去年疫情期间,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二医院(医大二院)立下“院规”——病患必须先在该院做病毒检测“四件套”,才有资格获得诊治,否则无论情况多紧急,医生绝不出手。就是这条“不可撼动”的规定,导致相当数量的危重病人因错失最佳治疗时间而离世。

在经历慌乱、无助和失去至亲的痛苦后,一些逝者家属决定讲出他们的遭遇,曝光这家医院草菅人命的做法。

要出人命了!医大二院医生:先执行“院规”

哈尔滨市民穆成林(化名)近日向大纪元讲述,2020年7月22日,他父亲做透析后出现心律失常,每分钟心跳降到20下左右,被送进当地九六二医院的ICU(重症加护病房)。

医生诊断后表示,他父亲要马上安装心脏起搏器,但是这家医院没有起搏器。于是,穆成林立马拨打120联系救护车,要把父亲转到医大二院,那是黑龙江省内最权威的心血管医院,也是唯一一家有CCU(心脏重症监护病房)的医院。

转院时,九六二医院的医生对穆成林有特别交代。“他说,‘一定看好了,小伙子,一定让你爸这个肾上腺素按照这个速度往下点。’当时我抬头一看,那个肾上腺素的静脉输液速度特别快,大概是每滴不到一秒钟,可想而知我爸情况十分危急。”

晚上9点50左右,他们到达医大二院,120的随车医护也向该院医生交代了穆父的危重情况。

但是之后,“噩梦就开始了”。

由于当时哈尔滨有疫情,一个患者只允许有一个陪护,穆成林只身陪父亲进了医大二院。

他说,进去之后,“大夫就不慌不忙地告诉我去挂号。我说那可以,我去挂号,正常上急诊咱们都挂号。然后我就拿着挂号的东西回来了,大夫是什么概念呢?大夫说得做‘四件套’。”

所谓“四件套”,是指核酸检测、CT、抗体检测,以及血常规检测。

穆成林说,“我手里有核酸(检测证明),我当时手里那个核酸(检测的证明)拿着呢。他说不行,必须是本院(做的)核酸(检测)。我说不能再等了,我爸都已经要不行了。他说不行,这是‘本院的规定’,‘本院核酸’,你们俩都得做。”

“我都给他跪下了,我告诉他,这种情况得立马送去安起搏器。他的意思是:不好使,而且要等本院核酸结果出来后才能给予抢救治疗。出结果要等6个小时。”

“就是普通人听了这个事儿⋯⋯你知道吗?东北能干出这种事情。”他说,“我没有办法,他把单子开出来,我又去交费。这个时候就肾上腺素(输液),你想想一分钟六十滴,那一袋很快就下去了。我说大夫,你这么整的话容易出人命。他说这是本院的规定。”

绝望中奔波做“四件套”父亲渐渐没了动静

据穆成林回忆,那时候他很绝望。他身边没有任何医护人员的陪同,只能自己推着担架上的父亲,惊慌地奔波在各个检测室之间。

这些地方都在同一层楼,但有的门口设有门槛。

“本来我爸这心脏已经受不了了,那个门槛一颠⋯⋯我记得特别清,做核酸的时候,我说大夫你能不能出来啊,我爸要不行了,(进门)我还得抬(担架),特别难。他说不行,必须得进来,这一点没有人性。然后我就给他拽进去,当时我也是慌得不行了,我爸还颠了一下,我看着特别心疼。”他说。

做完核酸,等待父子俩的,还有更难的CT检测。

到CT室时,穆成林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了,他乞求别人让他父亲先做,得到了同意。当时大概晚上10点10分,穆父还有意识。

穆成林说,“推着他进去,上CT机我爸一百多斤,我自己整不上去啊,而且他不受控制了,他在那躺着来回翻滚,因为他难受啊。然后我跪求患者的家属跟我一起把他抬上去了,又求另一个人(帮着)抬下来。”

“之后我就推着他回到急诊。他(进院的)那时候就没有那种来回左右(动),最起码可以转转身,或者手来回地可以把着担架床上。(从CT室)回来的时候他就不动,开始长喘气了。”

穆成林发现,父亲打着的肾上腺素吊针已经没了。“我又找到当时值班的医生,我说你快把这个肾上腺素给弄上,然后他回过头来跟我说一句话:‘你爸不能再点肾上腺素了。’我就开始求他。”

值班医生回复说,穆父的情况,要等6个小时出核酸结果够呛,所以只要等CT片子出来就可以进行抢救。但是CT片子什么时候能出呢?“得看CT室那边几点给你整。”

时间来到10点25分,穆成林看到父亲“已经不行了,呼吸是有的,眼睛半睁不睁”。但紧接着,医生做出了让他觉得更匪夷所思的事情——10点38分,又开出一张CT单子。

“我说为啥还要开一个CT呀,他说我怀疑你爸喉咙里有异物。我说我们不是说来这儿急诊看病的,我们是安起搏器的。他说你爸指定喉咙中有异物,总得做个CT看看。我怀疑(他安排)这次CT(医生)有提成。”穆成林说,“真的不想再提起了,特别特别难受,一提我现在这个心脏都在嗓子眼。”

再用肾上腺素却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做完第二次CT后,穆成林又推着父亲回到急诊大厅等出片子。期间,医生问他,“普通病房没有,有一间(价格)900(元)去不去?”他说去,虽然已经绝望了,“但是做儿女的,还是想最后搏一下,再抢救一下。”

11点18分,片子终于出来了,显示穆父没有感染新冠病毒,医生也终于肯出手救治。但是,由于拖延和折腾,他的身体已无法直接安装心脏起搏器。

穆成林说,“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直接就开始抢救了。就是(医生称,)‘咱先不能说安起搏器了,安不上了,这种人安不上了,咱先给他抢救过来之后再说下一步了。’”

让穆成林不能释怀的另一点是,之前,值班医生拒绝给他父亲续肾上腺素吊针,但开始抢救后,医生又给续上了。这期间的中断,是否也造成严重影响?

抢救时,穆成林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说,“他们是先点肾上腺素等这些东西,先往里输液,后来他们感觉不行,完了大概是在12点多开始用强心剂,还有那种机器就是心肺复苏,人上去按一下子,按按按,又给吸氧。最后晚上一点的时候过不来了,他(医生)说‘你也别折腾他了。’”

“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1点08分,7月23号。”

耽误性命的“四件套”竟违反当局通知

距离父亲去世有一年了,现在谈起此事,穆成林仍然十分悲痛。

他说,他一直无法理解一件事:为什么在九六二医院的时候,他出示另一家医院的核酸证明就有效,而医大二院却坚持要“本院四件套”?

曾经他想,“这个事情我认了”,“咱一个小老百姓告官的话,肯定是抗衡不了”。

但有一天,穆成林看到一个通知,觉得简直像是个晴天霹雳。

2020年7月13日,中共国家卫健委网站刊发“关于疫情常态化防控下规范医疗机构诊疗流程的通知”;同年7月20日,黑龙江省卫健委网站刊发“关于转发《关于疫情常态化防控下规范医疗机构诊疗流程的通知》的通知”。

通知的第一条明确要求各地、各医疗机构:“要重点做好危重患者救治”,“对于心梗、卒中、急性创伤出血等可能致死或致残的急危重症,必须在采集核酸检测同时即予以抢救,严禁在核酸检测结果回报前‘只留观、不救治’。”

通知还表示,“对以疫情防控或床位已满为由延误治疗和推诿急危重症患者的,要进行严肃查处。”

穆成林父亲到医大二院求治,是2020年7月22日,黑龙江转发中央通知之后。而且据他之后查证,当时,黑龙江当地官方媒体也已经报导该通知,称“哈尔滨市各大医院、黑龙江省医院不再强制收取核酸四件套”。

但是,面对危重病人,医大二院为什么仍然坚持“四件套”这一“院规”?

穆成林替医院算了一笔账。

“就按一个月这么收的吧,比如10个住院处,每个住院处有100个患者,一个患者的核酸加CT等,一共是523块钱。他住院处核酸(收入)一天就是52万。急诊我们一天按100人算的话,就是5万2,所以(两处加一起)一天就是五十七万。刨去周末,一个月他光这个收入就是1266.98万元。”他说。

“这个是属于严重的发国难财行为,这属于违法所得。他强制收老百姓的费用,这个叫医疗欺诈,这是一个大的事情。”

今年2月,穆成林找医大二院医务科,要求赔偿73万元,“他说你要的这个赔偿有点高,你走法院和法律程序吧。”他又找当地南岗区卫健委,被拖了两个半月。“后来我没有招了,我就在网上开始实名举报。”

因为疫情措施多少人冤死?

穆成林表示,疫情期间东北死了挺多人。他去小区药店买药时,药店老板告诉他,附近被疫情耽误走的人特别多,有的可能住不上院,有的可能没在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而他把父亲经历发到网上后,也引发群情激愤。他说,“这个是民生问题,不是我父亲一条命了。以后我们的父母,还有我们子孙后代也要面临着医院,那难道还要这样吗?”

有不少被医大二院耽误的病患或逝者家属找到他,分享自己的遭遇,想要讨回公道。

“有一个去年12月份,一个大庆的小伙,因为等待核酸延误8个小时,最后整条腿给锯掉。”穆成林说,“还有今年过完年,她(父亲)是从阿城转院过来的,⋯⋯转院第二天死了,脑出血。”

穆成林提到的这位逝者的女儿刘媛(化名),也向大纪元讲述了他们的经历。

她父亲今年65岁,四五年前脑出血,但恢复得很好,可以独居生活。2021年1月22日,父亲病情复发,感觉说话不是很利索,脑袋也不太舒服,被送往哈尔滨阿城区医院。

到医院后,他们被要求做“四件套”,做完医生又说:“病情很严重,我们看不了。”

于是,他们赶紧转院,在当天下午不到5点抵达医大二院。

刘媛说,“我们去急诊之后跟那个大夫说了,现在病人需要抢救,我们在阿城医院都做了住院四项。大夫说你们这个不行,必须还得按照我们这个医院重新做一套。”

重新做完后,他们被通知前往第九住院部。

交完住院押金,护士告诉刘媛没有普通病房了,只有700元一天的“缓冲病房”,但住进去得不到治疗。刘媛拒绝了。她说,“我就要求看病,病人等不起。”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医院通知他们前往第八住院处的脑卒中病房。

“到了第八住院处,那门卫说啥就不让我爸进去,就在那个门口大厅待着。8点20左右吧,我们就已经到了第八住院处的大厅,直到9点多。我说你别的医院核酸不行,你医大二院核酸还不行,我说你们认的是啥呀?病人不给救吗?”刘媛说。

“后来我发飙了,我爸等不起,他真等不起。我说如果是你们的爹妈,能不能让一个老人在那待着?我不能看着我爸去死。”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刘媛再次作出转院决定。等120把她父亲送到哈尔滨市第一医院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

“第一医院一看二院的这些核酸报告,人家二话没说,直接就给我爸治疗了,什么都没耽误,人家说你有核酸报告就行,我们就努力治。但是我爸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1月24日晚上7点半,刘媛父亲因为抢救无效病逝。

刘媛伤心地说,“家里人最亲最亲的人莫过于父母。他有病了,我砸锅卖铁我救他,我没欠你(医院)一块钱,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要找个说法,下一步上北京

父亲去世后,刘媛辞了工作专门处理这件事,要“去找个说法”。

她表示,父亲是脑出血,应该说在求医的路上脑子里不断地出血。在医大二院的四五个小时里,医生对他们不闻不问,却收走“四件套”费用和住院押金。

刘媛质问,“你医大二院为什么见死不救?为什么人家医院二话没说马上就治疗?我就想知道这个区别在哪儿。”

她在网上曝光事件后,医大二院急诊和住院处的大夫曾通过电话和微信联系她,希望删除视频,并承认他们有错,可以商量解决办法。

“我说我什么都不想解决。我就想把我爸病看好,让我爸活过来,他还能给我做顿饭,我还能叫这声爸。你今天来跟我说这个,22号你们都干嘛去了呢?有一个人来问这事吗?”

刘媛说,她已经向区健委和医大二院递交了投诉材料,下一步往省健委走,再下一步要上北京。

大纪元记者多次拨打医大二院急诊室、医院办公室、总机等电话,均无法接通。

责任编辑: 李韵  来源:大纪元记者顾晓华、张北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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