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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管教们轮流用电棍电:被电的浑身颤抖 心跳加快 眼前发黑…彼岸(六)

—彼岸7

作者:
第二天上午我又被带到管教休息室,管教李桐,侯志红又用电棍电我,他们轮着用电棍电。电我的头皮,手背、脖子,皮肤敏感的地方,身体被电的一颤一颤的,躲又没地方躲。他们电一会,歇一会。当时电的我心跳加快,喘不上气,眼前发黑。

图:2005年我和儿子子善回农村讲真相

三去北京上访在临走之前的晚上,我梦到了师父

转眼到了2000,在中国新年期间,中共制造了天安门自焚事件。中央台、地方台、广播每天滚动播天安门自焚,报纸的头版甚至整版都是污蔑法轮功的新闻。从此开始,中共就开始对外大肆宣传法轮功为邪教组织。

原本7.20以后心里一直很压抑,看到这些新闻心里更压抑了。并不是因为被中共关押,而是因为中共取缔法轮功,诽谤污蔑师父。师父还在蒙难,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做点什么,我决定再次去北京上访。

其实心里还有一种想法,之前虽然去了两次北京,想上访,但都没到信访办门口就被劫回家了,感觉什么也没做,至少这次我要真正的去信访办。

在临走之前的晚上,我梦到了师父。

梦中,师父站在三个台阶上,穿着西装

我站在师父的正下方,师父用意念告诉我,去北京之后还要再回来。

我问师父上访不对吗?师父笑呵呵的没有回答。

其实这次我还有一个特别隐晦的想法,也许这次去了就有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因为现在对法轮功打压越来越严了。

后来理解这个梦师父点化我不要有回不来的想法,但当时也悟不到。

2000年2月9日(正月初五),我和凤霞、张志秋(后来被中共迫害致死)结伴而行去北京上访。凤霞和张志秋是第一次去。我们做了一宿的火车,早晨到达了北京,我们三个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去了北京宣武区永定门的信访办,马上就到信访办门口的时候,我们就被一个男的截住。

“你们是不是要上访?”这个人问我们

“是。”我们说

“是不是因为法轮功上访?”

“是。”我们说

于是这个人把我们三个带到了旁边的一个房子里。

“上访先在这等着。”这个人说

过了一会又来了三个人,直接把我们押上了车,我们才知道这个人是公安的便衣,拦截我们上访。

他们开车把我们三个带到一个酒店里的房间,房间很大,里面大概有30多位来自天南海北的学员。有些方言我都听不懂。

房间的便衣问我们为什么来北京上访,怎么来的,都和谁来的,大概就是这些问题。我们都如实的回答。

那时全国地点上访的学员非常,除了不报姓名基本上都是如实的回答警察的问题,警察问什么,学员们就回答什么,一点隐瞒都没有。因为修炼人讲真,所以警察很容易区分常人和修炼人。

后来师父不断有新经文,学员们才知道变通的面对警察的询问。

当天晚上,我们三个就被遣返回了长春。

张志秋和我被直接押送到大广拘留所,凤霞被放回家,因为她还在哺乳期内。

这是我第三次被拘留。在这次拘留期间又认识了很多学员。但是都没记住他们的名字。

记得有一个位学员比我大个两三岁。她去北京没报名字,被关押在北京八大处,她说八大处打人,而且打的非常狠,凡是不报姓名和地址的都会被打。当时北京八大处因为对法轮功学员实行酷刑而在上访的学员中出了名。

因为她年纪和我相仿,我对她关注的就多些。感觉当时她眼神总是呆呆的,不愿意讲话。现在想,她应该是在八大处被酷刑折磨的精神有出现了问题。

她的头发很油,她也不洗,我说我给你洗洗头吧,她做在通铺上,我给她干洗了头发,用凉水冲干净。因为拘留所没有热水。虽然是冬天,也不给热水。一个号只给两壶热水,每个人喝一杯都不够,更别说洗头了。

在给她洗完头后,感觉她很开心。

我还认识了庆久,她是个老姑娘,当时30岁了。我们都说,你的名字起的好,庆久,有大法长长久久的寓意,她也很是欣慰,还开玩笑说爹妈有远见。

被劳教

在被关押了15天后,我和张志秋被放回了家。

但是在回家的第二天,我突然想去看看我的一位同学小薇,她是我发小又是同学。她父亲是派出所的协警。

到她家大概是中午,和同学闲聊了几句,这时他的父亲打来电话。

“海燕是不是在咱家”我同学接到她父亲的电话。

“在咱家呢。”小薇讲

“别让她走,一会派出所来到咱家找她。”她父亲讲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我们的片警和另一个警察就来到我同学家里,他们把我从我同学家直接带到了派出所。

“马海燕你被劳教了,期限是一年。”其中一个警察说

“为什么?”我问

“你已经被拘留三次了,又不写保证,不写不练功不上访,所以被劳教了。”

我从我同学家被带到了派出所。

这时我母亲也被带到派出所。

“马海燕妈,你快点回家给马海燕收拾被褥和换洗的衣服,等你回来我们就把她送走。”大江警察说。

“妈,你别着急,打个车给我回家拿点东西吧。”我说。

于是母亲回家给我拿东西去了。

“你说你这么年轻,长的又这么漂亮,说点软话不行,写个保证不就完了,愿意练的话在家偷偷练,谁能管你。也别去什么北京上访。”一个警察说。

这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心想着一年咋过,想不起要和警察说什么。坐在警察对面的椅子上,等母亲给我送东西。

“其实一年也很快,一晃就过去了,里面比拘留所条件好。”大江警察说。

等母亲把被褥送来后,我就被直接押送到吉林省黑嘴子女子劳教所。

带我来的两个警察和劳教所立的警察交接完就走了。

劳教生活

2000年2月25日,开始了我近一年的劳教生涯。

在经过了三层大铁门后,我被带到四大队,那时四大队是新生队,所有新来的人都要到四大队,所以叫新生队。当时5大队是老年队。

后来随着去北京上访的学员越来越多,被劳教的学员也越来越多,之后就增加了6大队、7大队和8大队。8大队关押的都是50岁以上的老人。后来住的地方都不够了,把闲置多年的房子利用上,8大队就在劳教所的最后面的楼房里。

我被狱警带到寝室楼,走路的时候我也不害怕,问狱警:“这里的人多吗,关押的都是什么人?”

狱警用眼睛瞪了我一下什么也没说。

来到寝室楼的一楼,里面有一个狱警和一个人在等着我。这个人把我的衣服被褥翻了个底朝上。

当时心想这瞎翻啥呢,有什么好翻的。

“你们别瞎翻了,我是从家里来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害怕我们新来的把经文和《转法轮》带进去。

狱警用眼睛瞅瞅我:“谁让你说话的,把嘴闭上。”

随后和里面的狱警说几句,我就被狱警带到了四大队。

来到四大队的第一件事就是剪头发,我之前长长的头发被剪掉了。所有劳教所的人除了管教都是短头发,如果头发长长一点就强迫你剪短。

之后我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有很多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就用眼睛四处打量。突然,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在拘留所里的大平。我仔细看了看,确认就是大平,再次看到她很高兴,她也看到了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大平。

“我来这7天了,快要下队了。”大平说

“什么叫下队?”

“下对就是被重新分配到其他大队。”大平解释到。

“你有牙刷、牙膏、香皂、手纸什么的吗?”

“没有,我妈就给我带被褥和换洗的衣服。”我说

“等晚上到了拿东西的时间,我拿给你,我有多余的。你还缺什么告诉我,如果我有就拿给你。”

“我的家人会来看我,我会让他们给我带。”我说

“等你家人来看你,还要好几天,我这有你先用着,都是学员给我的,我刚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没有。”

“这里关押的大部分都是法轮功学员。”大平解释道。

我随后嗯了一声。

大平的解释让我很安慰,至少我不是孤独的,还有这么学员的陪伴。

我和大平不在一个寝室,没过几天大平就下队了,被分到了三大队。从哪以后,我们只能在吃饭的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我被留在了四大队,没有下队。这个大队95%都是大法弟子,其她的劳教人员有吸毒的、卖淫的、诈骗的,但是一共也没几个人。

我起初被分四大队三小队,后来就分到四个小队,一直到我离开劳教所一直在四小队。

四小队的管教叫封小春,长的高高的壮壮的。

刚开始的时候,所有寝室长都是不练法轮功的人担任,还有护廊(就是24小时巡视寝室的人,负责打扫管教室),还有负责管活的人也是这些劳教人员担任,我们每天给劳教所干活,给他们挣钱。后来被关押的学员越来越多,其他劳教人员没有那么多,寝室长和管活的也都由学员担任了。

刚开始每个寝室大概有12张床,后来人多,就在又增加了4张。我们每天早上7点吃早饭,早上是苞米茬子,萝卜咸菜(萝卜切条,前一天用盐拌一下,第二天早上拿出来吃,除了盐啥调料也没有)中午是馒头,土豆海带汤。晚上是米饭,菜是南瓜块炖土豆块,每天吃的东西就这些,一年四季一成不变。

我刚来劳教所的时候,赶上中午饭吃馒头。馒头不是白色的,是黑灰色。看到这馒头的心里一惊,每个馒头比我手都大几圈,每人定量两个,我想这么大的馒头一个人怎么吃的完那?

我起初只能吃半个,因为我从小就不喜欢吃面食,如果家里吃馒头、面条一口也不吃。在劳教所的后期,我也能吃两个这样的黑馒头。因劳教所常年没油水,所以饭量也慢慢变大了。

给我们做饭是学员,因为是学员,所以他们做的很干净,比拘留所、看守所做的都干净。

每天晚上要点号(就是报数,每个寝室有多少人),然后休息。休息的时候不能关灯,所有的寝室晚上一直开灯到天亮,护廊晚上就在走廊里巡逻。

每天吃完饭就是干活。星期日休息一天,每个寝室轮流洗衣服,有时间规定。平时吃饭、洗漱、上厕所都有时间规定,不能随便去。

去食堂吃饭也是轮着吃,这个大队吃完撤走,下一个大队才能进来吃。吃完饭要把饭盆和菜盆端回厨房,桌子收拾干净。

上厕所也是每个寝室的人集体去,一个寝室去完厕所在叫下一个寝。每个寝室的人不能随便讲话。早上洗漱也是每个寝室轮着来。

四大队有个活动室,起初我们都在这个活动室干活,当时是打页子。(整本书还是一张张纸的状态,按页数折叠后,最后拿去装订成书,我们是折叠书的这道程序。)

有一天我们集体在活动室练功,护廊看到了冲进来,轮起页子板(折叠书用的竹子板)就往我们身上打,因为我们人多,她也打不过来,我被打了一下,当时四大队管活的刘萍故意站到我身边,护着我不让那个护廊打我。(因为我年纪相对他们比较小,长的又干净好看,所以刘萍对我好些吧,这也许也是缘分吧)

这时两个管教带着电棍进来了,对着学员们一顿乱电。刘萍一直站在我身边。

管教电完后,一顿骂,管教问是谁带的头,我们谁也不说,管教也没办法。从此就不让我们在活动室干活了,改成了在寝室干活。

学员佩霞

刚来劳教所时分在三小队,记得刚进寝室的时候,大家都做在寝室中间闲聊,那时活还不是很多。有位叫杨配霞的学员经常看我,我一看她的时候,她就扭过头不看我了。我当时很奇怪,她怎么老看我?因为我刚来,都不熟,就没好意思问。

后来和杨配霞接触的时间多了,有一天,在大家干活的时候问她:“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我是去北京上访后被关进来的。”她说。

“马海燕,你知道为什么你刚来的时候,我总看你吗?”她接着说

“我怎么知道呢,我还奇怪呢,心里想我是不是哪有问题。”我说

“在你没来的前两天,我做了个梦。”她开始讲她的梦。

“在梦中我赶着一群猪。这时来了个4、5岁的小女孩,梳着两个小辫子,站在猪的中间。”杨配霞说

“这个小孩长的真好看,她是谁家的,她心想。”杨配霞说

“这时有个男性的声音说,这是你家的孩子,你带回家,你要好好的照顾她。”

“这个的梦就结束了。”杨配霞说。

“当你来到我们寝室的时候,看到你的模样,我在心里吃了一惊,你就是我梦里的小女孩。你就是小孩长大的样子。因为你那时刚来我也不敢说,没事就看看你。”

我感觉也很奇妙。

杨配霞当时经常穿一件鲜艳的桃红色衣服很显眼,但款式有些旧,因为她已经30多岁了,这个颜色和她的年纪太不相符。

我当时还想她怎么穿的这么新鲜,这颜色我都不敢穿。

偶然间她讲:“这件桃红色的衣服是我结婚时候买的,因为在农村,只在结婚的时候穿了几次,平时一直放在箱子里。”

“我丈夫来看我的时候,就把这件衣服给我带来了,家里也没什么新衣服了。”

我听后,很心酸也很感动,心酸的是农村的学员条件不好,连件新衣都买不起。感动的是,虽然条件不好,但他们对法的坚定天地可见。

后来杨配霞下到了二大队,从此后,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等到夏天的时候,父亲来看我,他不知道给我带什么衣服,就把我所有的夏天的衣服都带来,整整两大包。我就把我的衣服分给农村的学员,因为农村家属来劳教所一趟不容易,我衣服多也用不上。

学员红岩

在劳教所的旁边有一个塑料制品厂,生产塑料盆、塑料桶什么的。他们厂的塑料原料,要劳教所的人从车上卸下来再背到厂房里摞起来。原料一来我们四大队就负责去卸货。

每个原料袋子50斤,其实从车上背到厂房里还好,我还没问题,因为人多,也背不上几趟。

但有一次不知怎么的就去主动负责摞货,一个一个把袋子接过来,然后再一个一个摞上去,最后完成的货物高四、五米高。

原料摞到一半的时候,我累的感觉就要累趴下了,但是也没有人可以接替我,我只能咬着牙坚持。

有一位九台市学员叫郭红岩,她和我同岁,每次她都主动去干摞货的活。

红岩就在我旁边摞货,看她的样子感觉还有使不完的力气。我强忍着算是完成了这次摞货的活。

在回去的路上两只腿和两只胳膊虚弱的都快抬不起来了。身上都是塑料原料的颗粒,头发上,衣服上都是。回去后先洗漱,我脱光了上衣,用凉水一顿洗,因为是冬天,管教看了冻的直哆嗦。干完活热,所以我也没感觉冷。

自从哪次干完活后,才知道摞货多累,心里很敬佩那些干摞货的学员。

红岩虽然和我同岁,但她的孩子已经2岁了。我当时在四小队,她在三小队。有一天她特意找我,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是给我看照片。是一张她抱着她女儿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女儿乖巧的依偎在红岩怀里,长着一双大眼睛,头上梳着两个小辫。照片的背景很破旧,墙是牛皮纸糊的,红岩抱着女儿靠在柜子上。柜子是那种70年时的木制老式箱柜。

“这是我对象上次来看我的时候给带来的照片。”

“这是我女儿,她2岁了。”红岩的脸上写满了想念

“你都有孩子了,还这么大了。”我说

“我们农村结婚早,所以生孩子也早。”

“你女儿真可爱。”

“我还有个妹妹,等有照片的时候在拿给你看。”她说

我说好啊。

那时我还没结婚,所以不知道作为母亲对孩子的想念和牵挂。等多年以后,我做了母亲,才明白洪岩作为一个母亲看照片的心情。

等我从劳教所出来以后,多次想到她,非常想去九台看看她,看看她的女儿,但一直也没机会。

在劳教所做奴工

在劳教所,白天就是干活,做小鸟,做鱼,打页子、缝书,劳教所的劳教们不断的给我们找活干,不让我们闲着,反反复复就是这些活。

小鸟和鱼是西方人过圣诞节挂在圣诞树上的装饰品,都是出口的。

小鸟和鱼刚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都是泡沫模型,我们用刀片把多余的边边角角处理干净。然后用通草粘贴到模型的表面。通草来的时候是一张一张的,我们要用刀裁成小鸟、鱼体积大小。粘完通草粘小鸟的翅膀、粘尾巴、嘴、眼睛,一个小鸟就完成了。做鱼的程序和小鸟一样。我们做完以后,清点数量,拿回工厂,工厂的工人再上色,然后出口到海外。

我们是在房间干活,除了床铺,再放上一张工作的大桌子,就剩下很小的地方,干活的时候,到处都有细小的所泡沫、通草垃圾。

我们用乳白胶沾小鸟的翅膀和尾巴,鱼鳍。乳白胶有股刺鼻的味道。尤其是沾鱼的时候,因为鱼的面积大,所有鱼鳍是用纸和线绳沾的,再折叠成鱼鳍,我们沾鱼鳍的时候都在走廊,然后在走廊晾干待用,因为胶的味道刺鼻,每次沾完鱼鳍,整个走廊都充斥着胶水刺鼻的味道。

打页子、缝书都是给当地印刷厂干的活。我们干活挣的钱都让劳教所得了,一分钱也不给我们。

劳教所不让看大法书籍,但有的学员有手抄的《转法轮》但也不能公开,只能偷偷的看。劳教们怕我们私下传递经文,所以动不动就翻号,如果在谁的床铺上有经文,就要挨一顿电棍。

我没有书,也没有经文。每天临睡前,就反复的背《论语》直到睡着了。一直到离开劳教所,每天临睡或没事的时候我就反复的背《论语》。因为别的经文在劳教所时间长了背不全,只有论语能完整的背下来。

丢失工具被罚站到半夜

我们平时干活的时候,工具有针、剪刀、刀片什么的,他们怕我们自杀,所以每次收工工具要上交到管教,数量也要保证对。

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寝室做缝书的活,晚上7点收工,收手工的时候,发现少了一根针。我们就反复的找,但怎么找也没找到。最后护廊找到了值班管教。

管教进来就一顿骂

“你们不长眼睛,一根针都找不到。”

“赶紧找,你们是不是不想睡觉了,找不到就都别睡了。”

“其他人都站好,两个人继续找。”

我们找到了快11点也没找到,原本干一天的活,又站看好几个小时,站的我的两脚生疼,又累又困。这时我们寝室的另外两个学员回来了。

这两学员是裁缝,四大队的大队长、管教们就让他们两个在管教厕所里偷偷给他们做衣服。一看我们都站着就问:

“你们怎么了,咋都站着呢?”孙绣华说

“我们干活的针丢了一根,管教让我们找,没找到,就让我们都站着,说找不到就别睡觉了。”一个学员说

“你们等着,我去拿根针回来,你们都别说是我拿回来的。”孙秀华偷偷的说

“护廊,我有东西忘记在管教厕所了,要回去一趟。”孙秀华和护廊说,因为她给管教做衣服,所以对她管的比较松。

等她回来后,把他们干活的针拿来了一根。

寝室长报告管教说针找到了,于是我们才可以休息。

在劳教所的前几个月,还比较好,虽然每天干活,但学员间相处的都比较融洽。在四小队时我还遇到了大广拘留所的庆久、还遇到了第二次在北京上访时一起生活的李静。她当时被传染了疥疮,痒的每天挠啊挠的。还有艳梅,她也是满身的疥疮,和李静一样每天挠啊挠的,

我们寝室的红新每次接见回来眼睛都红红的,每次都是她年迈的婆婆带着她儿子来看她,她的孩子当时才4岁。孩子想妈妈,妈妈也舍不得孩子。

那时几乎每天都有新来的学员,他们来自吉林省的各个地方。

有一天我们寝室来了两位榆树市的学员,她们在换衣服的时候,我看到她们的腿上有十几条紫色的淤青,每条有一寸宽,看着都瘆人。

“你们的腿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我问

“在榆树看守所被他们打的。”

“用什么打的?”我问

“用小白龙抽的。”

“什么叫小白龙?”

“就是白塑料管。”

我心想,这榆树看守所真狠,这抽到身上该多痛啊。

我们四小队后来还来了一位刚满18岁的小姑娘叫王艳。我记得她好像是吉林左家人。她当时还是个学生,她的家境很艰苦。

她和我们讲,她还有弟弟妹妹。他父亲很勤苦的赚钱供他上学。他父亲让他让她放弃学大法,她不肯。他父亲就用木头棍子打她,棍子都打折了,但她也不肯同她父亲低头,也不放弃大法。

我们在干活的时候,就让她读手抄的经文给我们听。因为我们干活,门是关着的,里面说什么外面听不见。

被强迫转化只要不转化就电

渐渐的我们的生活不在平静了,劳教所的管教开始强制学员们转化,放弃大法。刚开始还是说教,进行洗脑,但是我们很多人都很清醒,不相信他们讲的那一套。

有一天,听护廊讲,有些管教去辽宁马三家子去学习了,学习怎转化我们。

等他们回来以后,就开始大肆的迫害学员,也不假惺惺的洗脑了,只要不转化就电,直到电的转化为止。每天走廊里都是劈里啪啦的电棍声,学员被电棍折磨的哭喊声。他们不仅对学员们实行酷刑,还要强迫学员们放弃大法,写三书(决裂书、揭批书、悔过书)。只要不写就证明没转化好。每个学员都非常的压抑。

刚开始,学员还都很坚定,随着管教们开始动用酷刑,很多学员就被转化了。

还有些学员在压力和蛊惑下,睡一觉醒来主动去管教室要写三书。

不转化的学员就不停的被折磨,新来的学员,24小时不让他们睡觉(叫熬鹰)。被转化的学员轮流的看着他们,劝他们转化。再不转化就被叫到管教室挨电棍,一直到你放弃为止。

那段时间是我在劳教所最痛苦的,吃不进饭,每天头多大,就像下了罩罩着。

我们这些来的早的不转化的学员不让干活,每天被带到走廊里,转化的学员对不转化的学员反复的进行洗脑。但是我知道,他们是错的,大法是对的,师父没有错。

每天晚上睡觉前想,一觉醒睡下去就让我在睡梦中死掉吧,我不想被转化,不想听他们的胡言乱语。那时候我天天盼着这场迫害结束,我就不用再忍受这份精神的煎熬了。

后来整个四大队就剩下我,何华,李淑影、王立萍不转化了。

9月份管教把4大队不转化的我、李淑影(被迫害死),何华(多次被迫害劳教、判刑),王立萍(多次被迫害劳教)强迫送到6大队。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到了那才知道。

刚到6大队我就被叫到管教室,管教就用电棍电我的手,还不让躲,电击了我10几分钟,我的两只手背红肿。

第二天上午我又被带到管教休息室,管教李桐,侯志红又用电棍电我,他们轮着用电棍电。电我的头皮,手背、脖子,皮肤敏感的地方,身体被电的一颤一颤的,躲又没地方躲。他们电一会,歇一会。当时电的我心跳加快,喘不上气,眼前发黑。

我当时被电的根本说不出话,最后就虚脱的晕倒在地。

最后一个不认识的人把我扶出了那个电我的房间,来到他们干活的大活动室。

他们大约电了我一个小时左右,电击后我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脸上,脖子上全是大水泡。

我坐在他们大活动室一旁休息,还有个人在旁边看着我。活动室有很多学员再干活。

我看到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阿姨,一直偷偷的我,然后就在那一边干活一边轻声的哭泣。我知道她是因为我受到了折磨而难过。因为当电击我的房间离活动室很近,电棍的声音他们都能听到,就像我在四大队的时候,管教电棍酷刑折磨学员的时候我们也都听的到一样。

就这样被强迫转化了,我失声痛哭,觉得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法。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过的混混浆浆的。虽然我是违心的被转化,没有承受住他们的酷刑,但我始终觉得愧疚,觉得自己承受力太差,太怕痛苦了,放不下自我。

2001年的1月23日上午,24号就过年了。管教让我收拾行李回家。我弟弟接到劳教所的通知,他的朋友开车把我接回了家。到家后,我说明天就过年了,你买点东西去看看咱妈吧。弟弟和他朋友买了些东西就又急急忙忙的敢去看母亲。

回到家以后,家里都没落脚的地方,到处都是灰,大房间地上里堆满了锅碗瓢盆,炕上也摆满了东西,我开始打扫。

弟弟在外地打工,也是过年的头两天才回到家,第二天就去劳教所接我了。家里也没什么年货,因为父亲没心情过年。

没想到的是,弟弟回来后,居然把母亲带了回来,这是意外的惊喜。

弟弟讲他去劳教所的接见室说要见母亲。

“你现在有没有2000钱块钱,有的话就可以把你妈带回家。”管教对我弟弟讲。

“这2000钱块钱是抵押金。”

“你妈血压高,我们给她办了所外就医,但是还没批下来,明天就过年了,如果你有2000块就把能把你母亲接回家过年。”一位管教说

“我身上就1000多。”

“你身上有多少,先都借给我,等我回家就还你。“弟弟和他的朋友讲

“我这有800百,你看够不够,不够咱再回家拿。”

我弟弟和他朋友当时凑了2000块,于是这样把我母亲也接回了家。

弟弟和他朋友开着车匆匆忙忙的买了些年货。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在一起,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

父亲讲在我们离开之后的事情。

“在你们走以后,我把家里的存款都取出来,就放在房顶通风口。我到处找关系,看能不能用钱早点把你们救出来”

“我找了纪检委工作的王大哥(我家的邻居,为人善良,正直)。”父亲说

“我是想花钱找人让他们母女早点出来。”

“王大哥你去帮我找找人,看看让他们娘俩早点出来,多少钱都行。”

“行,等我上班的时候去问问我领导。”王大哥说

“过了几天,王大哥来到咱家。”

“王大哥说,老马啊,法轮功的事没人敢管哪,给钱也没人愿意出头,如果在拘留所还好说,花点钱差不多能弄出来。劳教所就不行了。你就别上火了,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老王说完后就离开我咱家。”父亲说。

“你凤仙阿姨经常来看我,有时还帮我收拾收拾屋子,经常给我送好吃的。”父亲说。

“你们娘俩能回来就好了,我就安心了。”

“我星期一去看你妈,星期四去看你。每周我骑自行车往返3个多小时去看你们,不分春夏秋冬,就当锻炼身体了。”

“冬天长春下大雪,路上的积雪几寸厚,我就推着自行车走,走的一身汗,回到家感冒发烧,身边也没人照顾。你弟弟也不在家,心里满是凄苦。”

“后来你们不转化,有几个月不让接见,我又听说劳教所打死了人,我是又担心又着急。我就多方打听,也没消息,见不到人我也坚持去看你们娘俩,就在劳教所的外面转转,在家里呆着也是闹心。”

“你们被劳教以后,我也没心思干活,每天数日子,想着你们娘俩什么时候能回家。我做一顿饭吃几天。我怕想起你们娘俩,就搬到小屋住,大屋就一直空着,放杂物。就这样度过了艰难的一年”

图:母亲和我的儿子在中国,2005年从劳教所出来后

母亲讲述了她在劳教所遭到的迫害

我被关押劳教所18天后,在劳教所看到母亲。我当时很吃惊,不知道母亲是为什么被劳教的。那时也不能随便说话,我也办法问,后来才知道母亲是在外面公开练功才被警察抓去劳教的。

“2000年的2月28日,我和成毅,小杰还有其他学员在外面练功,被路人举报,当我们炼到第二套功法抱轮的时候,派出所的警车就开到了我们跟前。”

“我们先被押送当地派出所,之后就被送到大广拘留所关押15天。”

“被拘留15天之后,警察一起用车把我和成毅带押送到劳教所。”

“警察先把我押送到劳教所,随后把成毅押送到了奋进乡男子劳教所。”

“成毅被劳教1年半。小杰被放回家,因为她是第一次被拘留。”

初来劳教所全体寝室人员挨电棍

“3月14日,我被带到劳教所的四大队。”

“刚到4大队,一天早上我们寝室所有学员练功,管教侯志红看到后,象疯了一样窜到管教室拿来两根电棍,不分身体那个部位就开始电寝室里的学员。”

“还把我们推到铁床上电,我们被电的浑身发抖。”

“她还不解恨,把我们赶到走廊里,挨个电,我被电的直转圈,头皮火辣辣的痛。”

“我就用眼睛盯着侯志红,她有些怕让我把眼睛闭上,让我做抱轮的动作,她就用电棍电我的腋下,手,胳膊,上下转圈电。”

“她电我们电了大概能有1个小时,直到她电不动了才停止。”

“我、黄淑芬,李素珍,还有其他的学员受到不同的电伤。”

“我的手电击后肿的象馒头,脖子,腋下红肿。”

“我在分到一大队之前,因为传看师父的新经文被侯志红发现。”

“你的经文事从那来。”

我不讲,于是她又电了我很长时间,电的我全身疼痛。

然后,还把寝室长(不练法轮功的劳教人员)叫到管教室开始电寝室长。

侯志红问寝室长知不知道,她说她不知道,回到寝室她哭了好长时间。

被分到一大队

第2天我就被分到1大队3小队,当时管教王雷把我叫到管教室,桌子上放着电棍。

“你在这里要服从管教,不许练功,不许学法,多干活,完不成任务就加期。”管教讲。

加期对于其他劳教人员来讲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是对于法轮功学员人来讲,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也威胁不了我们。

一大队是最严酷的大队。我们每天4点钟起床,晚上10点钟才休息。

他们为了赚钱,就接很多活,让我们没完没了的干,完不成任务就挨罚。

“还让我们出工去打扫刚盖完的楼房。我们一般早晨8点出工干活,干到下午2:00、3:00才能完干,不给午饭吃,如果累了直直腰,就换来管教的一顿骂。等收工干完活回到劳教所才能吃饭。”

“一大队揽了很多出口的活。白天干不完,还要每天加班,把我们累的精疲力尽。干活有任务,干不完活就要挨电棍。”

“有一次,一个学员把我的工具藏了起来,我没有工具,任务就没完成,我和李香修被带到了管教室。”

李香修不是法轮功学员干活慢,经常完不成任务,所以她经常挨电棍。

“郝敏你怎么没完成任务,是不是想挨电棍。”管教说

“我工具丢了,不知道谁偷,所以没完成任务。”我母亲说

“看在你平时都能完成任务,这次就不电你了。你回去吧,把工具找出来。”管教说

我就回到了寝室,我想这怎么找啊,也不知道谁拿的?但是回去没多久工具就找到了。

偷藏我工具的学员刚来三天就被转化了。她以为我干活快是工具好使,没想到不是工具好用,就是我手快。

和女儿讲话挨电棍

“2000年12月份的一天,早晨出去扫雪看到你,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母亲问我你还记得吧

“记得。”我说。

回去后我就被带到了管教室,一大队长闫立峰和管教王蕾用电棍电我的前额,电的我前仰后合,她们还笑我。

“不转化,还想要自由。”

“给我记住了,外出的时候不许和任何人说话,包括你女儿。

回到寝室我就哭了,这些管教是真没人性。就这样一次次被他们酷刑折磨,精神摧残,因为不转化还被他们加了3个多月的期。

“还有一次和你在食堂说了几句话,回来后,被管教王雷叫到管教室。”

“闫立峰抓起电棍就往我胸口上电,当时我穿着羽绒服,要是单衣服我想我就完了。”

“我的心脏被他们电的疼痛难忍,喘不过气,憋的脸发青,也发不出声,他们一看我这样才不电我了,阴阳怪气的说,记住了这是对你的教训。”

“因为心脏痛,回到寝室好长时间才我才回复正常。”

“因为我手快,每次出工干活都有我。有一次,我连着出工好几天,累的我开始发烧。但第二天还要坚持去。”

“我终于被累得走不动,高烧不退,因为头晕头都抬不起来。”

学员刘永琴看我满脸通红没精神就问我:

“老郝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替你去出工吧。”

“我说行,我身体实在是太难受了。”

出工回来后,管教开始骂刘永琴,骂完她管教王雷又把我叫到管教室,又是侮辱又是谩骂。

“你为什么不出工”。王雷问

“我说我实在干不动了,发烧头晕,走路都费劲。刘永琴她看到我发烧,主动替我去的。”

“于是王雷开始破口大骂,骂我懒惰,什么难听骂什么。说刘永琴是血压高。”

“我现在还发烧呢,而且我血压现在也200多。”母亲说

“王雷说还敢还嘴,抓起电棍就是一顿电,电的我坐在地上,不转化还不出工,她说看你还敢不出工,这就是教训。”

“不管你有病没病,要你出工你就的去,没有任何理由不去。”

“挨了管教一顿谩骂和电击才让回寝室。”

“劳教所不管你多大岁数,只要你干活快,管教就让你去,他们也不管你的生命安全。”母亲讲

“劳教所规定每周写思想汇报,让我们说好听的,我不会写好听的。就实事求是的写。我就写起早贪黑做小鸟,累的得两眼冒金星,吃不好,睡不好。”母亲说

“因为我不转化成天被管教刁难。”

“我有一天晚上10:00钟收工后,寝室的人开始偷偷的吃东西,我从来没也吃过。”

“有一个学员说,老郝,你吃点吧,明天就轮到你去管教室挨电了,让你转化。”

“当时学员和我都眼含泪水,学员递给我了1根油条,我吃了两口。”

“寝室长就把我吃油条的事报告给了管教。”

“第二天早晨8点多,管教上班了。把我叫到管教室。当时所有的管教都在办公室。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两根电棍。

“你来了。”管教说,

“我也没知声。”

“他们说你昨天晚上吃东西了?为什么要吃东西。”管教说

“是秀英好心让我吃的说,她说今天该轮到我挨电棍了,我才吃了两口。”

“你干啥来了来了。”管教问

“你们不是要电我吗?”母亲说

“谁说要电你了。”管教说

“不转化就要挨电棍吗?我都准备好,就是电死我也不转化。”

“结果管教没有电我,问了我一些其他的事情。”

“管教说,你们寝室的人现在都好吗?”

“不好,都被你们电傻了,成天胡说八道。”母亲说

“你感觉环境不好,我给你换一个。”管教说

“不用换了,哪个寝室都这样,就搁这儿熬着吧。”母亲说

“最后管教就让我回寝室了。”

“我回到我的寝室,寝室的人都说,郝大妈,你怎么没挨电呢?”

“我说我都准备好了,电死也不转化,爱怎么电就怎么电。最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

学员被强迫转化每天都能听到学员的惨叫声

在一大队管教强制转化的阶段,每天都能听到学员的惨叫声,通常又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有时端起饭碗就是吃不下,心里难受。

“当时有很多学员被劳教所的管教酷刑折磨。”

“记的李艳敏练功,管教王雷把李艳敏的嘴都电熟了,疼的不能说话,又送到小号关押。”

“在小号还带手扣子,管教故意把手扣字扣到肉里,李艳敏从小号出来后,两只手腕的肉溃烂发炎。”

“和我比较好的学员张灵阁刚刚从劳教回家,她的妹妹张灵云就被关到我们寝室。”

“为了强迫她转化,管教王雷,苏管教还有几个管教同时电她的全身,凡事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电了个遍,脖子,手电的全是大水泡,回到寝室还让张灵云面壁不让坐,站的两只腿都肿起来,连续电了他7、8天,每天1个多小时,后来被关到了2大队。”

“在劳教所还有很多被二次劳教甚至3次劳教的学员。有些在劳教所自动转化的,回到家就知道自己错了。就又去上访。还有些被放回去接着讲大法的真相。这些学员被警察抓后就被二次劳教。“

“在我离开劳教所前夕,学员李志玲又被二次劳教。”

“闫立峰,王雷为了强迫她转化,和其他管教用几根电棍一起电她,管教用脚踢她的膝盖骨让她跪下,李志玲跪着挨这些管教的电棍。”

“1月份的东北天气很冷的,还穿着棉裤,她被电的小便失禁,每天棉裤都是湿的,又没有换洗的棉裤。这样每天电击李志玲几个小时电,连续电了7、8天,直到电的你转化为止。”

“看到学员被酷刑折磨又不能做什么心里更痛苦,就是每天流眼泪。哭的我眼睛生疼,又干又涩,每天过的真是度日如年。”

“在这种精神压力下,在超时超量劳动下,我的身体变得更不好了。原本我的血压就200多,每天发烧不退,头晕。”

“在一次体检时我的血压又升高了,劳教所偷偷给我办了保外就医,但没敢告诉我。”

“2001年1月23日,当管教叫我收拾行李回家时候,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呢。”

“当我走出劳教所的大门时,才相信这是真的。”

“看到了马瑞和他的朋友小鹤。”母亲讲

“妈,咱们回家吧。”弟弟说

从劳教所出来以后,陆续的看到了师父的新经文关于转化的问题,我就在《明慧网》声明我在劳教所的转化作废,重新开始修炼。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阿波罗网来稿首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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