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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美逃亡之旅 山东父子穿越南美热带雨林

杜志良原本在高密市一家个人木器厂有份收入不低的工作,并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2020年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他和儿子的命运,两人从此开始了奔赴美国的逃亡之旅。

杜志良与儿子穿越热带雨林(图中划圈两人)。(杜志良提供)

杜志良原本在高密市一家个人木器厂有份收入不低的工作,并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2020年的一件事情改变了他和儿子的命运,两人从此开始了奔赴美国的逃亡之旅。

因信仰和言论自由被拘留、虐打并株连儿子退学

杜志良多年来在高密市的一个小县城运营一个家庭式的小教会,2020年爆发疫情时,他们的活动被人举报,然后遭百城派所抓捕。

“他们一上来就把一个73岁传道士的胳膊拧起来”,因为看不过他们对一个老人动粗,“可能我推了一下那个警察,他就不干了,直接(把我)往死里打,动手很粗暴。我的头都给打破流血了。”杜志良说。

据杜志良表示,警察的理由虽说是疫情期间非法聚众,但实际上是看不惯他们家庭教会,因为在高密有几个官办的爱国基督教,“搞得很过分,就差升国旗了,而基督教没有宣传党的那些海报,没有干这个的,所以我们一直很排斥这些官办的基督教会,他因此可能受上面的指使,借此故意打击”。

而到了派出所之后,“那个民警直接把我放倒了,当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大约晚上一点多钟。我的脸被他打了好几记耳光,我左眼也被他打出血了。然后,我媳妇找人把我接出去了”。

被警察打伤的杜声良。(受访者提供)

杜志良说,出来之后他直接就去了医院,做完检查大约三四点钟回家,然后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又被警察抓去拘留,直到清明前后才被放出来。

根据杜志良出示的高密市医院CT脑部扫描和X线诊断书显示,当时杜志良面部多处软组织挫伤,鼻骨中段骨折,身体左侧第五肋骨骨折,并有多处软组织挫伤。

医院诊断书(杜志良提供)

这不是杜志良第一次被捕。2018年3月11日,习近平修改宪法以求在二十大之后连任。杜志良于当年的11月22日在网上发表评论,结果当天下午五点,他便接到派出所电话让他过去。

杜志良说,中国人的聊天记录全部都掌握在他们手里。他被指这侮辱国家领导人,被拘留。警察没收了他的手机翻看,把他的亲戚全部排查一遍,以查找有没有所谓的反共人员。

他说:“那是我第一次进去,拘留了我十五天。2018年11月22日,西方的感恩节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之后,“他们让我写什么保证书,说不侮辱国家领导人”,他拒绝了。

之后,受此影响杜志良的工作也没了,去年4月份他儿子也被迫退学了。

他说,学校的老师知道他的事之后,他儿子在学校天天挨班主任(数学老师)打骂。杜志良的儿子也说,“原本我数学成绩基本上都是排在前五的,所以数学老师对我都挺好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开始天天骂我宰种、畜生、没教养,并用教棍打我。”

因为“没有理由的打耳光,用高跟鞋踢,我儿子被打得都不敢上学了,然后去年4月份退学了。”杜志良说。

他并说,“我们现在在偷渡美国的路上,我们爷俩在国内没法活了,我妻子被他们折腾的都神经病了,”甚至在亲戚的劝说下和他离了婚。

“国内的这种政治高压,让我们这些稍微有点异议的人士了活不了。因为你一出声他就打击,你连个宗教自由都没有。”杜志良说。

与儿子历经重重艰险穿越热带雨林投奔自由

2021年4月11日,杜志良带着儿子从北京到了巴基斯坦,然后从巴基斯坦辗转到土耳其,在当地新疆人士的资助下,在土耳其生活了数月后,又在迪拜中华教会的资助下,到迪拜待了四个半月。

然后,“到迪拜后通过海外这些组织的资助,我又飘到了厄瓜多尔的基多。到了基多以后他们说你这个事儿只能去美国寻求帮助,而且在这地方没有收入,所以我就踏上了去往美国这条路。”

因此,他们又从厄瓜多尔经过哥伦比亚,再经过巴拿马热带雨林,到达哥斯达黎加。

杜志良父子。(受访者提供)

据杜志良回忆说,与他们一起穿越热带雨林的,还有几个拉丁美洲人和黑人难民及他的老乡。他们在印第安人向导的带领下,一天在泥地里行走八个小时至十个小时,走不动了,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包括手机充电器、衣服,甚至护照也只留了一张护照照片。但杜志良的儿子因为比较胖,跟不上其他人的行动,第二天他们就掉队了。

杜志良说,“我在热带雨林的四五天特别特别害怕。”因为掉队以后会面临很多危险,巴拿马那边有些人专门持枪劫匪,如果被劫匪碰上的话,他们不但会抢钱,还会杀人。而且,热带雨林里还可能碰到美洲豹,所以那些向导都带着枪。

幸好,“我们山东的老乡挺好的,他一直陪着我。当时就是要死大家一起死,听天由命。我们一边摸索着找路一边走,然后好像过了一天,又有一支古巴人的小队赶上来,在他们帮助下我们走出雨林”。

杜志良说,热带雨林面积太大了,一旦迷路就走不出来。而且即使顺利,也要连续走五天至七天才能走出来。他们每天脚走得磨起泡,还得继续往前走,他(儿子)走不动,他就用衣服拴在他儿子身上拽着。“因为还要爬山,那个山也不是石头山,都是那种泥泞的路,走一下摔一跤,走一下摔一跤,就这样生拉硬拽地把他拽出来”。期间他们饿了随便吃点饼干、方便面,晚上住帐篷。

出了热带雨林以后,他们到巴拿马政府的难民营登记了之后,因巴拿马政府是不接收难民的,当局就把他们这些难民有组织的全部送出巴拿马边境。然后他们自己再花两三美金坐大巴车到达哥斯达黎加。

在哥斯达黎加的圣可西,晚上他们就在唐人街的角落里搭帐篷休息。杜志良说,哥斯达黎加对难民比较人道,“你只要别在境内犯罪、贩毒,人家是不管的”,并且治安也很好,警察也不管他们这些过境的难民。

但因为哥斯达黎加有一种吸血蚊虫很厉害,他的脚脖子全部被叮肿了,他们准备等脚消肿了之后再继续往北走,然后到美国寻求政治庇护。

杜志良说,他想让孩子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受够了,想过一种自由的生活,让孩子摆脱中共的洗脑教育,然后他自己也能自由地做一个基督徒。

杜志良的儿子也表示,过热带雨林时,第一天脚就磨破感染了,而且还扭伤了,当时累得除了想睡觉就是想休息,但他并不后悔。他说,“在学校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一点苦都吃不了的话,那我还能改变什么。”

最后杜志良表示,他们现在的生活都靠老乡有点钱维持,而他们坐巴士从一个城市穿越到另一个城市,需要十美金,很贵,所以他们多数靠步行或者在路上拦车拉他们一段。这样他估计他们最快还得一个多月到达美国。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大纪元记者顾晓华、高邈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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