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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实质挺俄侵乌 乌克兰加入对华跨国议会联盟

“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PAC)今天宣布乌克兰加入联盟。IPAC在乌克兰的两位共同主席告诉中央社,主要原因是中国在俄乌战争的立场。

“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PAC)宣布乌克兰加入联盟,主要原因是中国在俄乌战争的立场。图为中国解放军赴俄参与演习。(美联社)

“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PAC)今天宣布乌克兰加入联盟。IPAC在乌克兰的两位共同主席告诉中央社,主要原因是中国在俄乌战争的立场。

IPAC强烈批判中共违反人权、自由等原则并致力于行动倡议。刻意选择在2020年6月4日、六四天安门事件31周年成立的IPAC,目前串连约30国、超过200名国会及欧洲议会(European Parliament)议员。不少加入IPAC的议员遭北京制裁。

随着中国在中东欧和巴尔干地区积极扩张影响力,加入IPAC的国家也快速增加。根据IPAC提供的名单,在12至14日于华府举行的IPAC年度峰会,就有来自乌克兰、立陶宛、罗马尼亚、克罗地亚、北马其顿、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蒙特内哥罗、科索沃等国议员规画出席。

其中,备受瞩目的焦点是乌克兰。俄罗斯2月全面侵略乌克兰后,北京在外交、经贸、军事等领域实质支持莫斯科,令原本期待北京可向其“全面战略协作伙伴”莫斯科发挥正面影响力的乌克兰各界人士感到失望,也让乌克兰社会和政坛对北京政权的本质有较以往清楚的认识。

事实上,中国也是乌克兰名义上的“战略伙伴”,双方曾在2010年代签署一系列相关文档。中国曾在乌克兰试图发展的“多角外交”举足轻重;2019年,中国成为乌克兰最大贸易伙伴,乌方多年来试图吸引更多中国资金投入乌克兰的经济和基础建设。

尽管与中国发展关系可视为出于“务实”、而非“理念相近”考量,至少在俄乌战争全面爆发前,乌克兰总统泽伦斯基(Volodymyr Zelenskyy)的党政团队要角中不乏主张强化对中关系的人士。

举例而言,总统办公室主任的顾问阿列斯托维奇(Oleksiy Arestovych)去年曾对媒体表示,若西方有意为了与俄罗斯维持良好关系而牺牲乌克兰利益,乌克兰就要“转向东方”。

执政党“人民公仆”(Servant of the People)国会党团主席阿拉哈米亚(David Arakhamia)去年夏天曾出席“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乌克兰文版发表会并致词。数天后,他接受新华社专访时说,“人民公仆”与中国共产党都以“服务人民”为内核理念,中共的治国理政经验有值得参考之处。

不过,俄乌战争让乌中关系发生变化。同属人民公仆党的乌克兰国会外交委员会主席梅列日科(Oleksandr Merezhko)即强力主张重新审视对中关系。

他近期也在乌克兰国会推动成立跨党派对台关系小组,全名为“支持与台湾发展友谊以及经贸、文化和人道合作”。此小组8月中旬已实质成立,目前仍待全会正式宣布、完备程序。

关于乌克兰如今加入“抗中”色彩浓厚的IPAC,梅列日科近日接受中央社专访时说,他和IPAC的渊源与立陶宛有关;他曾签署联合声明,反对北京只因为立陶宛试图与台湾创建更紧密关系就“霸凌”立陶宛。

此外,俄乌战争让他认知到,只有自由民主国家可能协助乌克兰对抗俄罗斯侵略。

梅列日科指出,“民主政体要存续,就必须相互支持”。他认为,关于新极权主义对自由民主的威胁,IPAC成员有充分认知。

根据IPAC的入会规定,任何国家要成为会员,必须有分属不同政党的国会议员担任共同主席。也就是说,若没有分属不同政党的国会议员愿意加入,该国就无法成为IPAC会员。除了梅列日科,乌克兰在IPAC的另一位共同主席是最大在野党、自由派“欧洲团结党”(European Solidarity)议员,有多年媒体产业经验的克尼亚日次基(Mykola Kniazhytskyi)。

他近日接受中央社专访时说,应对乌克兰今天遭遇的种种挑战,“民主政体团结一致”是最佳解方。相较于乌克兰,台湾多年前已认知到这一点,他个人则是在2014年俄罗斯并吞乌克兰克里米亚(Crimea)、开始蚕食鲸吞军事占领乌东后,有这样的体认。他期待IPAC未来能更关注中国与俄罗斯的“特殊关系”。

至于是否担心乌克兰加入IPAC将惹怒北京,克尼亚日次基说,“老实说,当平民持续遭遇飞弹攻击、侵略占领势力持续犯下各种罪行、我们的基础建设和正常生活被破坏,我很难想像还有什么情况能比这个更糟”。

与其对乌克兰“抗中”跳脚,他说,北京可好好想想乌克兰面临的情况,并反思自身作为,包括为莫斯科帮腔、宣称乌克兰的遭遇与所谓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集团强势扩张影响力有关。

克尼亚日次基指出,乌克兰社会对中国的认知主要是“经济强权”,对中国内部的政治情势则一向缺乏了解与讨论,这在政界、媒体和学界,都是普遍现象。

不过,他强调,现在必须重新思考许多事,包括对乌克兰的外交政策进行战略调整。他期待IPAC成员能提供支持。

另一方面,克尼亚日次基指出,俄乌战争后,乌克兰大众开始对台湾在国际议题的立场有些认识,但要让乌克兰社会对台湾面临的内外情势,以及台湾的成就和遭遇的挑战有较清楚理解,“还有非常多任务作得做”。

不过,克尼亚日次基说,他相信乌克兰可和台湾创建互利的经济和社会链接,也期待双方的国会议员和地方政府代表能互访。

他透露,他也是乌克兰国会对台小组成员;由于此小组为跨党派,这意味各政党都有人支持发展对台关系。

梅列日科则说,从他推动成立对台小组、却遭北京多方施压的经验研判,乌克兰加入IPAC势必引发北京负面反应,“威权政权总是害怕捍卫民主的人团结起来”。

不过,既然希望民主、人权等原则得胜,乌克兰理当有勇气起而捍卫、不向威权屈服。梅列日科强调,若乌克兰期待获得自由民主国家支持,乌克兰也该支持这样的国家,他期盼乌克兰的外交政策能更加关注人权、法治等“普世价值”。

至于如何与台湾发展关系,他认为,乌克兰不妨参考欧盟国家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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