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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卡尔森被炒 突显媒体与大众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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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第六大道上的新闻集团大楼,是福克斯新闻、《纽约邮报》和《华尔街日报》所在地。(Kevin Hagen/Getty Images)

大型媒体公司和美国人关注和期待的(事情)越来越脱节了。据几位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的业内人士说,这些媒体已经成为精英政治和大企业阶层的附庸,其所拥护的价值观与大众越来越格格不入。

福克斯新闻最近解雇王牌主持人塔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一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一重大问题。曾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新闻部(CBS News)工作、现为独立记者的雪莉‧艾特基森(Sharyl Attkisson)指出,不管福克斯是出于何种原因解雇卡尔森的,该决定不是基于观众的喜好,甚至不符合其自身的直接经济利益。

艾特基森推测道,不管(福克斯)公开声明的原因是什么,“下架”卡尔森的更深层原因,是为了让他无法有力地影响2024年总统大选结果。她并说,她早就留意到这个现象了。

她说,“(近年来)出现一种趋势,即新闻媒体会做出和自身经济利益相悖的决定。这里有其它的原因,要么就是有人在发号施令。否则,企业就会单纯地做符合新闻行规、能赚钱,或者为观众服务的事情。”“当他们做出和这一切相悖的决定时,那就是在为利益集团服务,出于企业或政治利益来宣扬某种论调。”

艾特基森说,媒体数字化使得政商权力掮客能够操纵、渗透和控制媒体格局。她说,“过去大约20年里都存在这个现象。他们已经深谙彻底收编媒体之道。”

除了新闻机构,传播数字新闻的科技、社交媒体公司也被收编了。

艾特基森说,“(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在新闻机构和科技公司)安插自己的人,然后制定(他们想要的)政策,而且用很少的资源和资金就能控制这个人人藉以获取信息的巨大生态圈。”

她说,这还不单纯是偏见的问题。从新闻主管欢迎“不符合某种论调”的故事,到予以拒绝,这个转变速度是相当快的。

五次获得艾美奖的调查记者、《全面测量》(Full Measure)节目主持人雪莉‧艾特基森。(York Du/The Epoch Times)

艾特基森说,“如果你发现的事实与他们想要披露的内容相反,就会有某些头头阻止相关报导发布。这个情况在2012年时已经非常普遍。”

记者们很快就会明白其中包含的意味。

艾特基森说,“我在《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Pro Publica和其它地方都有朋友。他们知道什么样的故事不受待见、无法在任何有名气的地方发表。因此他们会改变报导方向。”

为了取得职业上的发展,新闻从业人员最终会放弃对品质的追求、服务于高层意旨。

“这些人为利益集团服务、从而一路爬升,这是必然的,因为媒体机构已经接受了这个应声虫的角色。”艾特基森说。

15年前,艾特基森曾试图说服上司和同事抵制这一倾向、设置一些防止相关影响的“屏障”,但几乎没人接受她的建议。媒体缺乏抵制(某些)影响的能力,一个主要的原因似乎在于,媒体在观点上向政治精英靠拢。

新闻报导在传统上是一种低报酬的工薪阶层职业。尽管媒体在20世纪实现了专业化,记者们也有了更好的收入,但依然难以脱离中产阶级、向上爬升。

进入数字化时代后,地方媒体遭受冲击、媒体业出现大规模整并的趋势。《新闻周刊》(Newsweek)评论部副编辑巴堤亚‧安格尔-萨尔贡(Batya Ungar-Sargon)指出,这一趋势产生的一个副效应就是,当前主流媒体的记者年薪动辄超过六位数。

《新闻周刊》(Newsweek)评论部副编辑巴堤亚‧安格尔-萨尔贡。(Batya Ungar-Sargon)

安格尔-萨尔贡说,“现在的记者确实很赚钱,那是因为人数少了很多。”

当下的记者往往从同一所学校和学院毕业,住在同一个社区,并经常参加政治精英们光顾的鸡尾酒会。安格尔-萨尔贡说,“记者已经成了精英阶层的一员,因此会从精英的视角看待世界。”

有那么一个阶段,受众主要为中产阶层的新闻媒体虽然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精英主义”,但并没有受到批评,这是因为中产阶层很自然地会向往精英文化。然而,随着“进步主义”(progressivism)成为精英阶层的“默认”意识形态,新闻媒体受到各种后现代、马克思主义、甚至毛泽东思想的影响,就不再有“限度”了。

安格尔-萨尔贡说,持有这种意识形态的人“不断(向人们)灌输仇恨意识,(让人们)仇视基本的中产阶层价值观:例如,站在犯罪活动的受害者一边,而不是罪犯一边,或者认为只有两种性别,或者认为马丁‧路德‧金博士(Martin Luther King)是正确的,即我们应该努力建造一个‘色盲’(不以肤色看人)的社会。”

她说,精英阶层脱离中产阶层的价值观不足为奇,甚至可以说精英阶层就是这么定义的。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美国精英阶层“有史以来第一次”拒绝的价值观(中产阶层价值观)“实际上是非常好的,乐于接受每个人,并提倡这样的看法:即我们真的应该有尊严地生活,因为我们都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出来的。”

安格尔-萨尔贡说,精英阶层普遍认同的观念让人震惊。她说,“目前在精英阶层中流行的观点,像性别方面的,和普通人的认知差距太大、太大、太大了。”“中上阶层的审美观点,现在变成了以变性为美,这是各大品牌宣扬的东西。对于没有上过(灌输无限多性别观念的)大学的正常人来说,这是一个根本性的悖离。”

“进步派”在种族方面的说法,即在任何谈话和语境中都要强调种族,在普通美国人看来就是明显的种族歧视。安格尔-萨尔贡说,“这就是他们最让人惊恐的地方。”她并说,精英文化已经变得没有包容性。

《纽约时报》总部大楼上的公司名称。(Mario Tama/Getty Images)

安格尔-萨尔贡说,“如果你像戳熊一样,说点精英阶层不爱听的话,那个反应真是野蛮。他们真的会千方百计把你赶出镇子,把你从电波中拉下来,让你无法再有自己的观点。”

她认为,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令文化表达受到制约。她说,“所有为中上层人士制作的文化和艺术作品简直糟糕透顶,是拙劣的艺术,拙劣的文字。因为创作者都担心中上层人士对他们品头论足,这些精英没有道德观念、视权力如命,他们已经迷失了方向、丧失了价值观。”

她并说,像《纽约时报》这样的老牌媒体虽然越来越脱离大众,但媒体数字化在一定程度上使其能够继续存活。“对于数字媒体来说,你的收入不是(完全)取决于阅读人数、读者群的宽泛程度,而是取决于核心读者的投入度:他们的点击量,他们发表多少愤怒的评论,他们在页面上停留多久。最投入的读者往往思想也最极端。所以,《纽约时报》开始迎合这些富人、精英、极端‘觉醒’(woke)、左派、‘进步派’群体。”

安格尔-萨尔贡说,以前的情况不是这样的。她说,“以前的情况是,精英阶层想读的报纸,是他们愚蠢的合作伙伴、共和党人也在读的。”“在40或者30年前,一份极端偏颇、只迎合自己观点的报纸,会让精英人士感到尴尬。”

然而,在过去的10年里,精英阶层已经变得越来越封闭,政治观点越来越单一。

安格尔-萨尔贡说,“《纽约时报》就是这样,因此其读者目前91%都是民主党人。对共和党人而言,阅读该报是侮辱自己的智力。”

她并说,多数主流媒体都在不同程度上面临这个问题,“当只有6%的美国人能在96%的媒体上听到自己的声音时,真是太糟糕了”。

责任编辑: 李冬琪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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