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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像中还要严重得多 多位体制内学者公开与中共中央唱反调

—体制内学者与中央不同调 凸显地方债务深重

中国部分地区通过虚构土地交易等方式虚增财政收入,因此地方政府债务问题恐怕比经济学家想像中还要严重得多。还有多位中共体制内学者公开站出来,要求中央政府出手相救,与“谁家的孩子谁抱”的中央不救助原则唱反调。

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债务,被认为是亚洲今年最大的金融风险。图为广州市远景。

中国部分地区通过虚构土地交易等方式虚增财政收入,因此地方政府债务问题恐怕比经济学家想像中还要严重得多。还有多位中共体制内学者公开站出来,要求中央政府出手相救,与“谁家的孩子谁抱”的中央不救助原则唱反调。

据中共国家审计署6月26日所做的《2022年度中央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工作报告》,70个地区通过“自卖自买”国有资产、虚构土地交易等方式虚增财政收入861.3亿元(119亿美元)。

审计署表示,这些交易是地方政府与其自己的实体之间进行的,它们并没有为地方政府增加收入,只是转移资金而已,其中67.5%(约80亿美元)发生在县级。

中共国家统计署的报告是基于18省本级及36个市县共54个地区的财政收支管理情况的审计。而中国共有31个省、333个市、近3000个县,因此中国总体的地方财政问题恐怕还要严重得多。

根据中共财政部今年1月底公布的数据,截至2022年底,中国地方政府债务余额为35.1万亿元(4.9万亿美元),其中一般债务14.4万亿元(2.0万亿美元),专项债务20.7万亿元(2.9万亿美元)。

中国粤开证券的一篇论文表示,自2017年以来,地方政府显性债务余额以年均16.3%的速度快速增长,远高于同期的名义经济增速,导致负债率攀升、债务风险不断累积。地方政府显性债务呈现总量大、增速快、付息激增、期限拉长的“四大特征”。

地方政府自己的实体被称作“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由于不允许地方政府直接向银行借款,它们通常设立一些投资公司,并利用这些公司融资,来支付官方预算无法支付的基础设施和其它服务费用。这些公司虽然由地方政府控制,但它们又不是政府的一部分,因此其债务不会出现在官方的资产负债表上,从而成为“隐性债务”。

地方政府的隐性债务由于不在明处,且深不可测,被民间称作“黑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今年2月的一份报告估计,截至2022年底,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总债务达到66万亿元人民币(9.1万亿美元)。而2019年时,中国的隐性债务总额只有40万亿元人民币(5.5万亿美元)。

2022年中国名义上的GDP为121万亿元(16.7万亿美元),而地方政府的显性债务与隐性债务合计约101万亿元(14.0万亿美元),占中国GDP的83.5%。这还是在部分地方政府虚构财政收入的基础上。

亚洲最大金融风险

三年疫情期间,中国各地执行当局的“病毒清零”政策,反复封控以及进行全员核酸检测,导致地方财政迅速恶化。如今中国虽然已经全面放开,但房地产行业没有出现反弹迹象,全球对中国商品的需求和中国国内消费都在减弱。地方当局通过基础设施支出刺激增长的能力受到巨额债务和收入下降的限制。

据中国广发证券统计,今年1至4月,中国各地的“城投非标违约事件”高达73起。该数量创下2018年有统计以来新高。贵州、山东、云南等省份多地爆出城投债到期难以兑付事件,或寻求展期重组,或“拆东墙补西墙”。

“城投债”是指地方政府以城市基础设施建设为目的而发行的债券。“非标”是指在银行信贷以外,由非银行机构提供的贷款。

美国财经媒体彭博社6月初对53位经济学家、资金经理和金融机构策略师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债务,被认为是亚洲今年最大的金融风险。

还有知情人向彭博社透露,中共至少从5月份开始,已在中国范围内调查地方政府到底欠了多少钱。该活动由中共财政部牵头。

体制内不同声音

面对日益严重的地方债务危机,中共财政部今年初提出,要坚持中央不救助原则,“谁家的孩子谁抱”,建立债务违约处置机制,实现债务人、债权人分担风险。然而,最近一些中共体制内的专家学者却公开发声,要求中央予以救助。

6月17日,北京清华大学召开中国与世界经济论坛“2023年半年度经济形势分析”。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张明在该论坛上提出:中国部分地区光靠自己的实力解决存量债务是很困难的,因此特别需要有一个中央的顶层设计,即一个让各方觉得负担相对比较公平的方案。

他认为,必然会有一部分债务置换,由中央的债置换地方的债,还有很大一部分债务需要靠地方政府和银行之间解决。“所以,这一定是一个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商业银行三者共同分担成本的解决方案,而且越早动手总成本越低。”

该论坛上的另一位学者也提出相似的观点。清华大学中国经济思想与实践研究院院长李稻葵对于地方债务危机给出的建议是:存量地方债务可由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合力化解。他建议对债务负担过重的地区采取试点,由中央政府发行特别国债置换地方存量债务。

李稻葵还提出,设立债务重组基金,对不良债务逐项化解;对于当前及未来的新增债务,应建立新的举债机制;成立全国性的基础设施投资公司等等。

中共御用学者公然站出来与中央唱反调,这在中共极权体制中较为罕见,也凸显了地方政府债务问题的严峻。

不过,独立撰稿人诸葛明阳6月27日对大纪元表示,中央不管地方,是因为中央自身的财政也很紧张,根本无力给地方填堵“黑洞”。

责任编辑: 方寻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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