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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华:螺丝松脱 香港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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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为资深评论家、专栏作家、中共党史学者。曾担任香港大学经济金融学院院长张五常教授助理研究员,研究中国政经改革。

▲香港高铁西九龙站是连接香港和中国南部的新铁路线,设有联合出入境检查站。

今(2023)年7月1日,是香港主权转移26周年,也是中共建党102周年,正当《香港国安法》实施而人心浮动,人口大量外移之际,应该好好庆祝一番,以“莺歌燕舞”来掩饰“败絮其中”。然而事实总归事实,树欲静而风不止,香港并不太平,虽然太平山仍然在港岛屹立不动。

▲2023年7月1日,香港主权转移26周年之际,背后隐含“螺丝松脱”问题。图为当天香港特首李家超(中)在庆祝香港主权转移26周年活动中举杯。

伟大纪念日香港高铁停摆

7月1日这天,香港高铁发生事故。这条全长只有26公里,奉中共之命由港人自掏腰包于2010年兴建,原定2015年竣工,最后却追加费用一半而在2018年9月开始营运,其后则因应疫情而由2020年1月30日起停运,直至今年1月14日始分阶段恢复载客,竟然在这伟大的纪念日发生事故再度停运。

是日也,香港高铁西九龙站在下午5点左右发生“信号故障”,北上列车服务停驶逾两小时,南下车次亦受阻。问题还在于当局应付危机的能力。下午5时许服务已停止,港铁却到接近7时半才公布信号故障。大批乘客抵站才知服务受阻,约有800人过关后滞留内地的离境大堂,因为“一地两检”而人在香港却无法回到香港。服务于7时41分陆续恢复,站内无广播,乘客争相走向人群及向职员查询,情况相当混乱。这次是两个月内第2宗西九龙站信号设备故障以致高铁暂停运作。回想1980年代香港地铁通车后哪里有这种情况?

医疗纪律事件频传

发生更多事故的是医疗卫生部门。沙田威尔士亲王医院6月14日晚上公布一宗严重医疗事故:一名怀孕不足28周的孕妇,在12日诞下一名婴儿,因早产及患有先天性心脏问题,要在新生儿深切治疗部接受密切监察及治疗,并需要使用仪器辅助呼吸及输注强心药物。医护人员于13日凌晨约3时为婴儿调整强心药物处方,但仪器于凌晨约3时50分发出警报,经医护人员检查仪器,才发现输注管的活栓没有开启,阻碍药物输注。婴儿于同日下午约4时离世。虽然开启了活栓也难救此婴儿一命,然而这是明显的操作过程中的疏失。

类似事件已经发生多起。例如今年3月下旬,港怡医院一名护士以错误方式为病人注射药物,当时护士误以静脉注射强心针,而非肌肉注射,令病人感到心口痛和血压飙升至200。医生即时发现并进行急救,事件已在24小时内向卫生署报告及向相关病人致歉。

根据香港特区政府卫生署的统计数据显示,2019年香港共发生了2,107起医疗事故,其中大部分是发生在公立医院。近年来,有关医疗纪律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这也影响了市民对医疗系统的信任度。

公务人员“螺丝松脱”

当一个地区的制度转型,尤其是良好的制度变坏的时候,它的公务员人心就会涣散,纪律松懈,也就是俗称的“螺丝松脱”,各种事故都因此而发生,更严重的是公务员的品格也跟着沉沦。例如目前特区政府抓捕几千名政治犯,不是暴动就是危害国安,惩教署的压力当然也沉重。然而压力再大,也不应该发生轮奸事件。不幸尖沙咀最近发生一宗强奸案,警方经调查后拘捕7名年龄介乎23至38岁的惩教人员,当中3人涉嫌轮奸一名醉酒女子,其余4人则在旁自慰。惩教署指,涉案7人现已被署方勒令停职。涉案7人包括1名惩教主任、1名一级惩教助理及5名二级惩教助理。是不是这两、三年他们作威作福习惯了?

发生这些事故,人员短缺或是一种原因,然而用“抢才”方式补充人员,看你是抢哪里的才。要抢到比香港还好的地方的人才,才可以提升香港公务员的素质;然而香港目前抢才,95%来自中国,用更加没有人权、没有信仰的中国人才来顶替香港人才,他们没有香港的传统,习惯以接受贿赂来推动工作,他们来到香港,只会让香港更加沉沦,而不是提升。

红磡体育馆公安意外

此外,一些涉及工程弊案的事件也相继发生,有些拖了很久也没有解决。比较引人注目的发生在2022年7月28日的红磡体育馆MIRROR演唱会意外,舞台上方悬挂的一个大型LED显示屏突然坠落,压中两名舞蹈员。红馆事故发生多次了,但是这次与工程有关,3个半月后,警方公布当日涉事的LED屏幕在事发早上已出现升降问题,从红馆闭路电视中可以看到协兴隆员工曾作出过调校和处理有关钢索,但事后协兴隆未有再找工程师或相关专业人员作检查。而艺能工程在呈交给康文署的文件上,都虚报了舞台组件重量,包括6个LED屏幕、激光支架灯及8个喇叭装置等,申报的重量和实际的重量,相差由2.7倍至7.7倍不等,警方有理由相信并非手误或量重出错,而是故意误导康文署,以图尽快获得演唱会许可。这几个月内警方已审视过所有证据,会见了超过70多个证人,录了百多份口供,认为承办商的责任最大,但现时刑事调查尚未完结,只是作出阶段性报告,为事件暂时作出一个交代,因此不排除有下一步拘捕行动。

如何解决“螺丝松脱”问题?毛泽东说:“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特区政府以为只要整个香港的空气凝固化,用政治压力迫使人们战战兢兢做事情,就可以减少事故的发生。于是香港警方国家安全处7月3日宣布通缉罗冠聪和许智峯等8名海外港人,指他们涉嫌违反《香港国安法》,罪名包括危害国家安全、煽动分裂国家及要求外国制裁中国和香港等,其后再加码对每人悬赏100万港元奖金。再后来抓了罗冠聪的爸妈与哥哥去问话,在香港制造一种恐怖气氛。然而“螺丝松脱”问题关键在于制度,要民众可以监督的制度,而不是独裁者可以号令天下而导致人人生畏的作风。把共产党那一套搬到香港来,只能使香港螺丝更加松脱,整个结构都会松动,结果就像中国一样。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看杂志第247期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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