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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贩卖廉价的同情,聊聊支持哈马斯的人

以哈之战到今天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关于这场战争的专题文章我已经写了不少。因此受到的攻击甚至超过我写俄乌战争。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说支持大白鹅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多少有点前苏联情节。那么支持哈马斯的人则是涵盖三教九流,年龄范围也分布更广。就连有些坚决反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人,此次也在顿足捶胸的支持哈马斯?甚至连公开出来的基本事实都不愿意承认?反而对好心提醒他们的人亮出獠牙?

对于很多国人来说,就算是没去过俄罗斯,也不能说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但大部分人对于哈马斯、巴勒斯坦的了解则是近乎于白纸一张。毫不夸张的说,有些人甚至分不清楚哈马斯到底是一个组织,一个国家还是一个人。但即便如此,丝毫不会耽误他们对哈马斯的热爱和拥护。他们一边咬牙切齿的表达对以色列的“罪行”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边对哈马斯摆出一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忠诚。这种现象并非只存在于中国。在西方表现出来的甚至比在简中世界还要激烈。其中不乏那些“享受没有恐怖主义、没有突如其来的爆炸的生活”的巴勒斯坦难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奇妙的现象?这些人到底是实实在在的傻,还是彻彻底底的坏,亦或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可以把身边的哈马斯的支持者粗略分为五类:一类是脚踩缝纫机,为了自由努力工作的人;一类是对历史的了解永远停留在初中课本,让信啥信啥让支持谁支持谁,认知已经被严重扭曲的人;一类是提上裤子装圣人,憋着劲教育别人学好,好能由着他们的性子使坏的人。还有少部分是满脑子“哈马斯垮了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们”的妄想症患者。

不过上述这四类人并不是今天要讲的重点。主要想聊聊第五类人——特别容易“受感动”,把廉价的同情当作炫耀的资本,分不清理想和现实的人。

在我去过的很多国家里,有两个地方令我印象深刻。第一个是柬埔寨。这个地方我是十年前去的。在去之前,朋友告诉我最好要准备一些糖果。因为在游客下车的时候,经常会有小孩子围上来讨钱。要么给他们一些钱,要么可以给一块糖打发掉。我自然从善如流。当时选择的是跟团游,导游是一位华裔。这位导游用并不十分流利的汉语给我们讲柬埔寨的历史:他的父亲以及家族超过一半的成员都死于柬埔寨最黑暗的年代。他说,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进学习班”。因为这意味着从此天人两隔。讲到动情之处,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听众也是唏嘘不已。

当时团里有一对母女让我印象深刻。在当时的柬埔寨,很多穷人家的孩子是不上学的。他们会成群结队的追逐在旅游大巴的后面,向每一位走下来的游客讨要“礼物”。导游告诉我们,这些孩子讨要回去的钱会交给父母补贴家用。要到的糖果也会由大一些的孩子集中起来放到集市上卖掉。作为好处是,他们也可以吃到免费的糖。我最初面对这些孩子的时候还很不适应。后来发现他们其实还算礼貌。虽然会用生疏的汉语喊着“一块钱,一块钱”围上来,但基本不会有什么拉扯衣物,甚至把手伸到口袋里的行为。当我把糖一粒一粒放在他们张开的小手里的时候。拿到糖的会退出来把位置让给后面的小孩子。有些小小的孩子才刚刚学会走路的样子,也被大一点的哥哥姐姐带在身边,模样十分可爱。惹得一些团友纷纷和他们合影。我能感到的是,那个黑暗年代死掉的不仅是百万条生命,也是一个国家里国民的尊严和信心!

这时候,那对神奇母女闪亮登场了。和其他团友不同的是,她们更像在用糖果戏弄这些小孩子们。就像在用一包食物逗弄路边遇到的小猫小狗。在整个旅途中,她们要么是用一粒糖放在孩子的手心里晃一下就飞快拿走,要么拿一把糖扔到天上,吸引孩子们争抢然后哈哈大笑。大多数时候,她们看上去并不是同情而是一种施舍。她们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自信。仿佛在进行一场矫揉造作的表演!

另外一次经历是在非洲的肯尼亚。我们租了一辆越野车,找了一位当地的向导和司机。在非洲国家,一样会有围上来讨要“礼物”的小孩子。当时有一位酒店服务人员告诉我们,最好不要给这些孩子零钱和糖果。他说,如果我们给这些孩子零钱和糖果会让他们认为乞讨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进而对正式的工作不感兴趣。并且过多的吃糖会影响孩子们的健康。但是后来我们发现,给些糖果是我们从这些孩子的包围中脱困的一种方式。引起我注意的是那位黑人司机的行为。当时他坐在车上,把从酒店拿出来的免费水果糖一粒一粒的抛到孩子中间,看着孩子们争抢这些糖粒。整个过程就像是在投喂动物园里的动物。还有一次,他把吃剩下的三明治隔着车窗“递给”外面一位女黑人服务员。但这种“递给”并不是我们普通人那样的手递手,而是把车窗摇开一个缝,从车窗的上缘塞出去。越野吉普车的车窗很高。而那个胖胖的女黑人只能在车窗下小心翼翼的用双手去接。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到黑人司机在“递出”食物的时候,脸上分明写满了不屑。这样的表情,与柬埔寨遇到的那对母女如出一辙。

我在想,这名黑人司机以及那对华人母女,他们给予那些孩子们食物的时候,是真心出于同情和关爱吗?还是说,在他们的举动背后隐藏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做过了解。在肯尼亚的这些黑人司机都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他们拥有自己的越野车,专门给外国游客提供服务。他们的收入水平是当地普通人的十倍以上。因为长期接待外国游客,他们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也经常能见到一些新奇的玩意。遇到机会还会敲诈外国游客发点小财。这都让他们感觉自己比自己的同胞更“高尚”一些。或许他们也看到过外国人是如何用糖果戏弄当地的小孩子。以至于他们觉得自己也有资格坐在同样的高度上俯视他们的同胞。

其实无论是那位司机还是那对母女,他们在自己生活的圈子里并不一定是多么出众的存在。而当他们看到那些比他们贫穷的,弱小的,落后的存在,会让他们产生一种优越感。他们对那些贫穷的孩子并不是有真诚的怜悯,而是在用一些看起来善意的行为来彰显自己的高高在上。说白了就是用别人的悲惨找平衡。这样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就容易表现为特别容易“受感动”。例如在听到“以色列攻击了加沙的医院”“以色列杀害了多少贫民”,就气愤得不要不要的;而对于哈马斯毫无人性的行径视而不见。他们和前面讲到过的黑人司机和华人母女并无不同。只不过别人施舍的是零钱和糖果,而他们仅仅施舍了一些唾沫,把廉价的同情当作可以炫耀的资本。

我在前文中讲到:有这样一种舆论认为,在鸡蛋和石头之间应该选择鸡蛋。因为以色列富裕强大、巴勒斯坦贫穷落后,所以应该站在弱者的一边。只有支持弱者,方可显示自己文明。我相信这是很多人都会有的想法。我并不否认立场应该站在鸡蛋的一边。但前提是,要分清楚到底谁是鸡蛋谁是石头。很多人眼里的鸡蛋其实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他们并不关心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他们只不过是首先定义了一个弱者,然后将其的一切行为合理化;同时将所有反对意见妖魔化。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先停火保护平民,却丝毫不介意停火给哈马斯带来喘息之机还会造成更大的破坏。他们只会在远隔千里之外的地方支持哈马斯,却绝不会接纳任何一个哈马斯分子住在他们家里。就像巴勒斯坦的那些阿拉伯兄弟国家,有愿意接受加沙难民的么?

我特别想问一问那些整日提哈马斯的未来担忧的人,你们关心过身边的正义么?当你拼命给那些自己从没见过面的人“撒糖”送温暖送祝福的时候,考虑过那些在寒冷的冬天找不到工作的农民工么?考虑过那些被“囚禁”在教室里连课间也享受不到奔跑的乐趣的孩子们么?考虑过那些徘徊在医院大门外为下一次治疗费用发愁;那些在垃圾箱里翻找最后一块纸板的老人们么?考虑过那些被当作生育机器的可怜女子么?他们才是你们的同胞,才是你们最应该应该被施以同情,值得你流泪的对象!而不是拿平民的孩子当肉盾的造孽的恐怖分子!

如果说简中圈是因为信息缺乏造成的认知障碍,尚且有情可原。而西方世界支持哈马斯的人就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虚伪。他们之所以要摆出一副要捍卫弱者的勇敢姿势,其实只是试图“让别人相信”自己也是有同情心的。而造成这一结果的,是一些故意渲染和放大,甚至不惜散布谎言的西方白左媒体。当他们吸引别人流下廉价的眼泪的时候,其实是在蘸着人血吃馒头!他们并不是怀有一颗真正的圣母之心,而只是戴了一块表!

那么,如何才能避免受到无良媒体的蛊惑,让自己的同情心变成被利用的工具呢?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养成“平视”的习惯。是的,别再用高高在上的眼光去看待巴勒斯坦人。凡事都应该有现实感,人家有些东西也是你们没有的。不说别的,就说加沙地带的人均收入虽然不高,但人均医疗资源可是已经大大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还有各种各样来自国际的援助。虽然这些大部分都落入了哈马斯高层的口袋。但人家其实用不着廉价的同情。真要想支持哈马斯,就来点实在的。另外就是,不要在这场战争中脑补,给自己加戏把自己带入到一种想象出来的英勇形象中。

就写到这里吧。感谢耐心读完。希望读到这篇文章的人能看懂我在说什么。用《未来简史》的作者尤瓦尔·赫拉利的一段文字作为今天文章的结尾:恐怖分子就像一只想要大闹瓷器店的苍蝇。苍蝇如此弱小,凭一己之力连一只茶杯也挪动不了,于是便找来一头牛,钻到它的耳朵里嗡嗡叫,让牛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狂,从而破坏整个瓷器店。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头牛大观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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