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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墙内看网络封锁

大墙内看网络封锁
冷炎


中共对网路封锁投入了大量无法计数的人力和物力,不仅给中国IT产业穿上“束身衣”,还给网路戴上“金箍咒”。经历多年的惨痛教训,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一股不满和愤怒的情绪正由网络延烧到现实社会中。

二零零九年十月二日,在这个北半球已经怖满秋色和凉意的日子里,一个在台湾出生,在美国求学,在自由世界成长,在红色黑幕下混饭吃的人,不远万里,匆匆的从东半球大陆来到西半球大陆,在这个可以让他自由畅谈的氛围里,先后在西海岸的斯坦福大学、东海岸的哥伦比亚大学,疾呼中国留学生赶“回国创业!”“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尚未获得火星的线民怎么个反映,反正是差不多地球的线民都知道,十月一日前后这一段时间,中国大陆的网路封锁达到了有史以来最恶劣的地步。在这种情势下,这么兴冲冲越洋布道的“卖拐”者是谁?——是刚刚从Google(谷歌)中国闪电弃槽离职不足一个月的李开复。

出生于一九六一年的李开复,跟他们那个年代成千上万的港台知识份子一样,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前来大陆淘金。一九九八年七月加盟微软公司,并于十一月出任微软中国研究院(现微软亚洲研究院)院长。二零零五年七月二十日加入Google公司,并担任Google全球副总裁兼中国区总裁,负责Google中国公共关系事务以及Google中国工程研究院的运营工作。

自从二零零四年以来,中国互联网封锁日趋严重,尤其是自二零零七年二月,中国“GFW” (网路长城)开始对境外及境内的WAP网站含有的敏感字元进行过滤。这个时段,正是李开复在中国Google任职期间,也正是他最风光的时段。作为屡屡遭殃、原属受害方身份的Google公司的中国区总裁,特别是作为IT领域科学家的李开复,应该对中国的网路封锁情况了若指掌;对于一般民众传说中的神秘 “有关部门”,像他这种身份的企业管理层应该是经常打交道,不会陌生。



李开复(中)在中国Google任职期间,“GFW”(网络长城)开始对境外及境内的WAP网站含有的敏感字元进行过滤。(Getty Images)

中国的IT行业,跟中国制造行业的整体一样,已经走入了一个死胡同。在中国,IT行业是被政策上鼓励的,全国很多地区都设立了大大小小的科技园,所有的科技园区均提供不同程度的优惠政策给新兴的IT企业。鼓励政策的确优惠,问题是这些优惠只是最浅层面的,IT行业的新贵们,很快就面临比传统企业家们还要严峻的现实。

穿在中国IT产业上的束身衣

而且相比前景黯淡的制造行业,IT行业还有一个额外的束身衣——非正常的内容审查。自从互联网引入中国,走向社会,中共的权力就开始考虑对互联网进行传统的封锁和过滤。中共政权曾经采取自我隔绝的闭关锁国政策达三十年之久,在这期间封锁广播、电视、新闻等境外媒体,审查、过滤境内媒体。为避免社会经济的崩溃影响到中共的统治,自上个世纪的一九七九年以来中共统治下的社会重新向国际社会开放,但是对境外媒体的封锁从未终止。对新型的互联网媒介进行封锁,并不是新思路,是旧有的封锁政策的一贯延续。中共的封锁手段与时俱进了,但中共的封锁政策和封闭心态跟前三十年相比,则没有任何变化。

众多兴盛的IT企业均是私营,涉足互联网接入服务、内容服务的企业中,做得好的如新浪、搜狐、网易等知名企业均非政府所有的企业。这些企业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打拚出来一片天地,赢得市场和投资者,所依靠的是逢迎市场和线民的爱好和口味,他们一方面要为客户群体负责,一方面要为投资者、持股者负责。而中共强迫他们接受完全跟市场运作背离的内容审查和过滤,让他们持续的直接去损害客户群体的需求和利益。同时,中共还强迫他们必须登载中共提供的特制新闻、还有众多的虚假新闻、以及各种中共宣传所需要的暴力恐吓资讯。上述的两种行为给企业带来的限制和损失,中共并不会予以补偿,相关损失,企业需要自行消化。而企业被动充当中共的宣传工具的结果,中共也不给予薪资,相关的开销和资源占用,也由企业自行承担。

这个束身衣,让中国的互联网企业像欧洲中世纪时候的上层贵妇一样,看起来漂亮动人,但是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喘口气都会带来不舒服,稍有惊吓或异常事件,都会让她因为大脑供氧不足而昏厥。中国互联网企业,屡次发生因为登载个别“敏感”资讯有编辑被公安国安部门要求开除或审查。这对企业来说意味着它无力留住自己的人才,带来的后果类似于人的大脑供氧不足。

像网易、新浪和搜狐这种完全在中国境内土生土长的IT企业,不敢不被穿上这套束身衣。而远在大洋彼岸,以“不作恶”为招牌的Google,在跟中共的蛮横对抗了几下,也默默穿上了这套束身衣。Do
no evil(不作恶),被加上了一个修饰花边,变成了Do no evil to power(不对强权作恶);似乎还变成了Do no evil to someone(不对某些人作恶)。这个事情,发生在李开复在Google中国供职期间。

中国的互联网企业,除了身上穿了一个西方式的束身衣,脑袋上还有一个东方式的紧箍咒。这个紧箍咒就是对内的“金盾工程”所建立起来的系统和对外的“国家公共网路监控系统”,后者即是俗称的GFW。这两个系统对世界各国的情报部门和政府来说,都不陌生。这两个系统的名称,跟它实际工作的性质,基本没有任何关系。按照名称和官方的说辞,这两个系统都是属于保护民众安全,保护人民利益。而实际上,这两个系统在网路上并不对人民提供保护,是用来监控人民的思想和言论,并且对表达中共不喜欢言论的线民,提供抓捕和恐吓。



中国互联网企业身穿内容审查的束身衣,脑袋上还有一个网路监控系统的紧箍咒。(AFP)

求名求利的拥共姿态

让李开复引以为豪的是,在美国上大学时他曾与美国现任总统奥巴马是同班同学。但是两个人的思想境界差异实在是不合理的大,从未到共产中国亲历独裁统治之苦的奥巴马同学清楚的知道共产制度是如何邪恶,而在共产中国经历了这么阴暗的时期,阅历比奥巴马同学还要丰富的李开复同学,却不提这种现状,还热情的招呼中国留学生回国创业。

从线民对李开复的众多品评中可以发现,一个可能的推测是,跟众多在中国打拚成功的港台人士一样,李开复已经被中共给控制住了,做这种事情的要么是中共的统战部门,要么是国安部门。一个最近的例子就是香港的电影明星成龙

由于特殊的经历,因为功夫电影成为著名影星的成龙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然而文化水平没有成为他的障碍,因为他近几年直白的拥共姿态,成功进入文化人的行列,于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底被当选为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投桃报李,成龙的拥共姿态趋于激烈,五个月后的二零零九年四月十九日,在海南的博鳌论坛刚一开坛,以副主席身份现身的成龙,就成为舆论的焦点。他在分组会议被问对文化自由的看法时回应说,自己对于到底自由好,还是不自由好感到很矛盾,因为太自由了,就会像台湾和香港变得很混乱,所以他觉得,中国人还是需要被管的。投桃报李,又五个月后的二零零九年九月三十日,中共国侨办主任李海峰向各位理事介绍,成龙已经当选为他们的“海外常务理事”。中新网十月二日报导:华人影星成龙十月一日在观礼台第一排观看成立六十周年庆典活动。

求名?求利?实在不知道这两位围城之外的,为什么死命要往这里面钻。无论如何,中国有句古老的谏言:人心难测。这句话意思的一方面是提醒人们更多注意了解别人的真实心理。

心理三岔口

《三岔口》是中国一出著名的京剧。现在中国的互联网上,正在重复演绎这一出古老的剧情。中共公安部门主导的金盾和中国信产部主导的GFW,扮演着卖国贼心腹的刀手“驼背子”的角色;参与金盾和GFW的研发的普通技术人员,充当善恶颠倒、伏击好人的“王金枝”;众多使用网路“破墙”软体、在网路上发表真话的线民们,是刚正不阿的英雄焦赞。而驼背子的主人、陷害焦赞、卖国求荣的宋朝枢密使王钦若,自然由中共的几个首脑连袂主演。

跟历史上每一次善与恶的激烈交锋一样,在最终的结局没有到来之前,这出《网路三岔口》中的角色,他们的认识观念、力量对比,都随时可能发生转变。但是现实中,很奇怪的一个事情是,对于中国大陆网路封锁和反封锁中,涉入各方明显易见的心理状况和政治意味,好像中外学者始终都没有人关注。在此陈述一下。

控制方的心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暂时尚无法采集获取。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可以根据其长期的言辞和实际行动来判断和分析。在中国,控制方有一个群体,具体说包括参与决策和指挥的中共各级干部。中共是金字塔式的集权控制体系,实际最终的控制方对应到其政治局的几个首脑。这几个首脑人物是:李岚清、李长春、张春江、江绵恒

然而最初的封锁需求并非来自网路民间对安全的诉求,这表明网路上基本上不存在对线民对社会的安全产生影响的事情。这个封锁需求也不是来自公安、安全部门的实际需要或形式压力,这表明相对于社会上的治安状况来说,网路犯罪寥寥可数,无法引起他们的关注。很奇怪的是,这个对安全的强烈诉求来自不存在安全问题的政治局、政法委、六一零办公室。

并且从网路上被封锁的内容来看,这些内容虽然被冠以非法、有害、阴谋、谣言等等指控,但是这些内容跟普通民众的利益没有牵涉。相反,这些内容一些是揭示政治局、政法委、六一零办公室的荒谬行径和违法犯罪活动,一些是揭示它们如何侵害普通民众权益、揭示它们如何欺骗各级下属和普通民众,还有一些、也是最多的是,揭示中国普遍存在的官员贪污腐败等。

因为中共积累了几十年的封锁控制经验,也积累了很多普通民众的支持,控制方起初在控制互联网方面非常自信,也非常的凶狠,抓人、折磨人、判刑,从不手软。但是很明显,控制方忽略了最近几年网路和通讯技术在异常高速的膨胀,能被封堵的空间并不大。其次他们没有考虑到自己的智力限制和能力限制,常常莫名其妙的发号施令,这种盲动屡次导致民怨骤升,普通民众对他们的支持到二零零九年已经基本消失。

在全国各地大量启用“五毛”(网路评论员的俗称)为自己造势、甚至专门设置五毛管理指挥机构根据需要在网路营造“舆论氛围”,就是控制方自信心丧失的标志。本来易于招聘而廉价的五毛人员,现在需要用优厚的条件来吸引。最近,在华东的某个城市,他们甚至在公交车上公开做广告,招聘“正义黑客”,条件是高中毕业和专科毕业,受聘者不需押金,零起点,应聘即送笔记本电脑,声称这份工作是“稀缺资源,有前途”。

被启用的五毛是在网路上试图影响普通线民的。民众知道,威胁民众利益和安全的因素,来自控制方,这一点让控制方感到自身的利益和安全受到了影响。从民众的利益和安全,与控制方的利益和安全之间实际存在的、以及心理存在的互斥关系,可以看出控制方的真实目的。

目前他们所焦虑的社会现状:控制方虽然掌握着绝对的权力,也一直没有放松封锁控制民众思想的努力,可是对他们产生质疑和背弃的民众飞速增长,封锁起到了作用,但是无法阻止民众抛弃他们的速度。

民众再次见证中共丑陋举止

在这样的大趋势之下,二零零九年九月中旬开始,控制方对互联网采取了前所未有的严厉封锁,而且持续时间长达三周。这一举措的确一举阻止了众多已经习惯于天天突破封锁的线民,但是这一次的严厉封锁,仅从技术层面上达到了目标,原因是线民的思想观念已经发生了让控制者意想不到的变化。自从二零零八年五月初的四川大地震以来,从隐瞒地震预报、拖延救援、打压死难儿童家属、隐瞒死亡人数、瓜分救灾善款和资金开始,中国民众目睹中共政府一次又一次丑陋而醒目的举动,在民众心里激发起对中共政权的厌弃。

二零零九年九月这次网路封锁,没有像往年那样在众多线民的心中造成一些恐慌、或者胆怯,而是激起了愤怒。这种集体的怒火是第一次。凡是感觉受到这次封锁影响的,都是平日习惯于突破日常的封锁获取海内外资讯的。他们清楚有封锁的存在,也清楚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监视着自己,不断的有人因此被抓捕。可是这次加剧的封锁,很少人恐慌,并且大多数人都开始积极寻找更多的突破手段。封锁想获取的最终效果,没有见效。



尽管监控严密,面对新一波网路封锁,中国网民已日渐觉醒。(AFP)

一年以来,这些丑陋的举动,也在受中共控制的媒体从业者中、网路评论员中、包括参与封锁系统研制和实施人员中激起了反感。一直隐藏在暗中的GFW系统,今年发现已经被人在网路上用一份名为〈GFW的前世今生〉、长达一万三千字的文章曝光:研制GFW系统的罪魁祸首方滨兴,其参与研制GFW的过程被详细披露,主办方、机构关系、参与公司、技术力量构成、发展和现状、跟金盾工程的关系等均被一一披露。

用“前世今生”做该文的题目,是一个很明确的立场信号。一九八九年夏天,香港导演罗卓瑶拍摄了一部准三级电影《潘金莲之前世今生》,看剧情介绍知道其中潘金莲的结局依然是悲剧,用潘金莲来喻指方滨兴,是挺合适。方滨兴出卖灵魂、牺牲中国民众自由、换取在中共权势中钻营,比潘金莲有更完整的荡妇气质。从电影中潘金莲的结局来看,方滨兴的下场不妙,这篇文章有点预告片的味道,方滨兴等人有可能会在适当的时候成为替罪羊被抛出来。

真是像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几种势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交手。但是胜负的结局,对局外人来说难道真是看不清的模糊?身在中国正经历这一场暗夜激斗的线民,他们会成为失败者吗?人民会被热中犯罪的政权所继续击败吗?◇
 

阿波罗网责任编辑:紫薇

来源:新纪元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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