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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锁链 清华学子黄奎历险记

1999年镇压之初,外界对法轮功事件都知之甚少,看到海外媒体转载中共的造谣诬蔑让黄奎很着急。早在2000年7月初,黄奎就听中国科学院的学员提及大纪元网站的事。“谎言说一千遍就成真理”,除了军警特务的暴力之外,中共和希特勒纳粹德国、斯大林独裁的苏联都是一样擅长文宣造假洗脑。办一个不受中共控制,不用“新华社通稿”,敢讲真话公正报导世间大事的媒体已迫在眉睫。在一段时间内,黄奎等六名清华大学的法轮功学员,另外还有中国科学院、北京大学和北京林业大学等被强行休学、退学的学员,先后加入了这个项目。大纪元新闻网站给了这些青年学子一块讲真话的用武之地。

2000年10月下旬,黄奎平生第一次坐飞机去珠海参加大纪元网站的媒体工作,当飞机一飞离“沙尘暴”肆虐的北京就像钻出了一个黑罩子。

当时1,500多人民币的飞机票,对于没有工资收入的休学学生黄奎来讲是一笔昂贵的开支。大纪元创建之初的艰难,更是无法想像的。有创意的学员不懂网站程式的设计技术,新闻专业的学员也难找,他们还大都被跟踪和电话监听,中国大陆的互联网存在“敏感词”过滤,大纪元知名度低,资金也严重匮乏等等。

黄奎是大纪元的第一批义工。初到珠海时,黄奎住在与澳门隔“河”相望的“湾仔”。黄奎很吃惊,很多澳门人和珠海人都把1999年12月澳门的所谓“回归”叫“沦陷”。

黄奎还清晰地记得在珠海的那段时间,大纪元报导过这样几件大事:2000年10月21日,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自中共镇压以来首次公开与学员见面并演讲。大纪元还报导了李洪志先生首次获诺贝尔和平奖提名,这在广大华人读者群中引起强烈反响。

2000年底,旅居法国的“异议”作家高行健获当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大陆官方媒体在宣传中极力压制报导,但大纪元网站给予高行健先生应有的评价与赞誉。

2000年10月27日,香港苹果日报》女记者在中南海追问时任中共党魁江泽民是否钦点了董建华连任香港特首,江用蹩脚的英文大骂香港记者“图样图森破”(“too young, too simple”)。大纪元向大陆人民真实地展现了江泽民发飙的场景。

2000年10月,沈阳马三家劳教所将18名女法轮功学员扒光衣服投入男牢房。大纪元将这些真实的新闻及时准确地传达给全世界的读者,让人了解中共铁幕背后泯灭人性的黑暗。

黄奎从后台管理程式中看到了他们付出的回报:大纪元网站的点击率越来越高。

2000年12月,江泽民去澳门参加接管澳门一周年的庆典要取道珠海。珠海地方官员因江的到来如临大敌,升级了监控。对“政治”不感兴趣的黄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12月16日下午,一起做大纪元新闻的同事打电话来说自己被跟踪,黄奎刚放下电话,警察就敲门出现了。黄奎随后五年的命运也随之而改变。

黄奎他们的案子被定为“1216专案”,所有的审讯结果直接上报中央。历时半年多,他们每个人都创纪录地经历了不下数百次的提审,基本上每天都要被审讯几次,足见中共当局对大纪元的惧怕。审讯有时持续到后半夜2点多钟,再由大狼狗“护送”带回监仓。

2001年10月16日黄奎他们的案子被非法开庭,心虚理亏的中共为了掩人耳目,把在珠海非法抓捕的10人分成3个案子处理。一直拖到2002年9月14日,黄奎被非法判刑五年,大纪元网站的第一任主编张玉辉则被非法判刑十年。

1999年中共全面镇压法轮功那年正好是兔年。汉字的“冤”字是一个宝盖头压在一个“兔”字上,当时的黄奎满脑都是一个“冤”字。

折不断的翅膀

“五年何惧颜,弹指一挥间;自有凌云志,何惧鬼门关。”

这是黄奎在从珠海看守所被转到广东四会监狱的囚车中,心头涌出的一首小诗。

此前黄奎在珠海的梅溪看守所里被强迫做了两年的奴工。主要的奴工产品是做各种各样的装饰用塑胶花,还有节日用的彩灯串、珍珠饰物、台灯、玩具,甚至加工“开心果”。

因为看守警察的奖金和奴工产品的效益直接挂钩,警察们用尽各种手段压榨犯人干活,轻则打骂,皮鞋踢,重则上几十斤重的脚镣,甚至动用“飞机”酷刑。完不成任务的夜里不睡觉加班也得干完,甚至连上厕所都没时间,黄奎因经常不能及时大便而导致便秘。2002年9月,由于长期的劳累,他的右眼下眼皮处生出脓疮,做花时眼里的脓水就往花里滴。

犯人们对这种毫无人性的奴役无处发泄,就把诅咒和仇恨都压进了奴工产品中,把胶花称为“死人花”,把“开心果”说成是“苦心果”。“开心果”本来是食品,有的犯人为了泄愤,就用尿液把开心果泡软了再剪开壳。

看守所里的生活本是艰苦而单调的,但黄奎从接触到的普通犯人身上见识到了书本上没有的东西,加深了对中国社会的了解,以及对中共本质的认识。黄奎也学会了与那些关押人员交流,倾听他们的故事。

看守所里有个人讲他开发廊的故事,当地的公安局长总是去他开的一个发廊去免费找小姐。有一天,监仓里几个有闲的人又在谈论中共官员的丑闻。他们谈到珠海市某公安局长光着膀子,戴着项链,当街强抢民女,无人敢管。一到星期六傍晚,珠海好多官员都开车去大专院校接女学生,第二天早上再送回来……突然,黄奎感到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为什么修炼“真、善、忍”的法轮功学员会被关在这么污浊不堪、肮脏下流的地方?

修炼法轮功有什么错啊?腐败透顶、无恶不做的那些中共贪官污吏有什么资格抓捕、关押、“转化”处处做好人的法轮功学员?

面对中共的残暴、无耻与荒淫,黄奎绝食抗议、拒当奴工,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2001年5月13日,第二个“世界法轮大法日”,黄奎在监仓里宣布绝食一天以示纪念。第二天黄奎开始吃饭时,一个涉嫌贪污的“处长”特意将一个高价购得的油炸荷包蛋送到黄奎碗里,以示敬意。

随后在四会监狱的几年关押中,黄奎还经历了近一个月不让合眼睡觉和高压电棍电击等酷刑的折磨。但是黄奎渴望自由的翅膀并没有因此而折断。

黄奎最为宝贵的五年青春年华白白浪费于监狱中,无辜地承受着非人的磨难。整整1,826个日日夜夜恰如时时被毒蛇缠绕。回想起自非法抓捕以来自己遭受的委屈,打骂、侮辱、奴工、审讯、饥寒、不能自由上厕所、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冰冷的硬木板大通铺,还有无边的寂寞……黄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横流。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这是曾蒙冤下狱的南宋爱国名将岳飞写在《满江红》里的一句话。悲壮之辞也激起了黄奎的共鸣。那年黄奎年近30岁,从北京到珠海也差不多8,000里路。历经磨砺,黄奎鲲鹏展翅的志向反而更加坚定。

飞向自由

走出监狱的黄奎依然看不到自由的天空,回到清华大学他感觉恍若隔世。昔日的小树林炼功点已面目皆非,旁边树立起一个人蛇缠绕的怪异雕塑。一位受牵连亲戚被清华“610”找来当面责骂他,后来这位亲戚还在愤然之下一拳打碎了窗户的玻璃。这一拳也让他看清了中国的现实。他渐渐萌发了出国的念头。

2008年3月,黄奎登上了飞向大洋彼岸的飞机。出国前他回了一趟家,那是他最后一次与父母见面。被迫远离东方故土,他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黄奎终于来到自由世界的美国。他又可以在阳光下自由公开地炼功了。只不过,当黄奎看到美国商店里出售的中国制造的塑胶花、彩灯和开心果时,黄奎却感到苦涩凄怆。这些装饰人们缤纷生活的商品可能就来自中共的监狱奴工之手。至今仍有成千上万的人无法摆脱中共暴政的枷锁,还有无数的法轮功学员继续遭受迫害,还有更多的人渴望自由……

责任编辑: 刘诗雨  来源:新唐人电视台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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