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 > 中国经济 > 正文

高校教授送外卖一个月 犀利发问恐触逆鳞

这几家全球知名的外卖公司,盈利能力真有这么紧张吗?

这家公司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有严格的季度财报和年度财报。我们打开看一下。它自创办以来,十几年几乎没有一年是盈利的。18年亏损1155亿,21年亏损235亿,22年亏损67亿。

我看到这个财报,心里和大家一样,非常惊讶。因为每一单外卖,商家需要额外支付货品价格30%的送货费用,顾客需要支付每公里0.5元的送货费用。举个例子,午餐定一个20元的饭,3公里,顾客支付20+2=22元;商家拿到14元,快递员拿到3元,外卖公司拿到5元。大概抽成比例是这样。它究竟为何亏损如此之大呢?我们还是看财报。21年,它行政开支88亿、研发开支167亿。

22年,它行政开支98亿、研发开支208亿。钱都从这里流走了它的所有分公司都是外包出去的,总部平台需要多少行政人员大家可以统计一下。它的平台,就是一个手机APP,每年需要多少研发费用来支撑,大家也可以统计一下。有时候,精心修订过的数字会误导世界。还不如我们日常的体验。

这些骑手干着全世界强度最大的外卖工作,拿着最低比例的收入;商家一批一批退出,不再接受它这么重的抽成;它的大股东们在全世界豪宅游艇.转移资产.....·

和这些财报数据显示的完全不符!

送外卖的一个月里,我见到了3个女性外卖员,见到了几位年龄很大的外卖骑手,最大的一位对我说今年66岁了。他们承担不了每天14小时、全年无休这么大强度的劳动,我估计他们每个月能赚个3、4000块钱春节过后,我离开了外卖队伍,但在路上我还是首先注意到他们的身影。

生活不易

最近几个月,我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女性和老人骑手风驰电掣争分夺秒。可能再危险再苦再累,他们也离不开这3、4000块钱的收入。家里的孩子、病床上的老人、银行发来的房贷还款短信·...··都在提醒着他们:跑起来,快些跑!有天夜里,我在访河边上一家烧烤店门口蹲着,等老板出餐。旁边还蹲着好几个美团骑手。

我问他,现如今啥活最苦?他说,送外卖挣钱最苦,还有快递中心搞分拣也苦,搬家搬货也苦,扛地板砖上楼也苦

我问他,比老家种地苦不?他说,当然比种地苦了;种地清闲,又不来钱,种屁的地。我问他,这几样比干建筑活苦不?他说,当然比干建筑活苦了;干建筑活,大工一天三百,小工一天一百八到二百;但你能拿到钱不?半年有活,半年没活,干到年底工头跑了,过年,过屁年。我准备把这几样都干一遍。每一样干几个月。给自己油头粉面的内心减减肥

是否有一种公司,不仅能让我赚钱糊口,还能教我们学点好的东西?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

这是一家日企的纪录片。不打卡、不加压.舒适地工作、工作到晚年,不仅没有拉低这家公司的效率,还为它赢得了更大的市场。很有意思,大家有兴趣可以打开看看。

我们这种极度内卷源自哪里,谁能告诉我?

我查证了国外快递业的具体情况。日本送一单起价是32元(人民币),北美送一单起价是6美元。所以国外让外卖送到家是很贵的。

(高级知识分子的薪水,目前日本是国内的2-3倍,北美也是国内的2-3倍。但底层劳动者的收入,目前日本是国内的8-12倍,北美是国内的10-15倍。)而且,国外的通例是双方都可以差评投诉:骑手被差评五次,要暂停工作重新培训。顾客被骑手差评五次,会被系统封号一年,不能再点外卖,必须自己去取。

双方如果投诉,系统提供的都是真人接听电话,2-6小时反馈意见。调解不了,骑手和顾客都可以拿着证据去法院起诉,也可以起诉公司。像起诉公司“违规罚款”、“歧视”这种官司,打赢了一辈子就财务自由了一般都会收到公司钱庭外和解)。因为那些工会,不是一般的厉害,是非常非常厉害而我们这些外卖总部的管理系统,与刚才说的那些人性化的公司比较,内核完全不同。

我们这些公司很特殊,就是我们这个“大系统的具体而微,基因完全一样。它的一切设计,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加持下,变得更精密、更准确,“恰好”能获取适量的劳动者,“恰好”能让骑手们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让他们积累不下休养生息、以钱养钱的些微资本,像驴一样,被牢牢拴在这台磨上

这不就是齐格蒙特-鲍曼在《工作、消费主义和新穷人》里写的那样吗?“新的工厂系统需要的只是人的一部分,是身处复杂机器之中,如同没有灵魂的小齿轮一样工作的那部分。而人身上那些无用的部分,比如兴趣和雄心,还有天性中对自由的渴望,不仅与生产力无关,还会干扰生产需要的那些有用的部分。”这是关于后现代状况的分析,令人揪心。而我们遭遇的,是加强版,更令人揪心。

究竟谁在阻碍我们过上有最低体面水准的生活?

延伸阅读:大陆高校教授送外卖一个月发文揭民生艰难

近日,大陆一高校教授体验了做一个月外卖员后,发文揭示中国大陆外卖行业的艰辛与内卷、中共治下民众劳动权益毫无保障。文章指出,外卖行业就是中国‘大系统’的缩影——剥削民众,让其维持最基本生存,而不是最低体面水准的生活。

山东临沂大学文学院教授邢斌以《2022年冬,我在临沂城送外卖》为题发文,讲述了自己整整一个月的送外卖经历。他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观察,揭示了中国大陆底层民众的生存现状,同时分享自己的思考,揭示了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

首先,文章介绍了自己做美团骑手送外卖的经历和收入。文章说,一个月他送了2000多单,接触了几百个商家,敲响了2000多个房门。平均下来每天骑摩托210公里、步行32000步、爬110层楼。这个月综合算下来,每小时收入10元是常态,每小时收入20元是极限。

文章介绍,美团的外卖员分为专送和业馀骑手。在临沂城,专送每天必须干12-14小时,一个月必须干26-28天,平均能挣6000。特别拼命的能挣8000多,都是市区逆行闯红灯拿命换的。业馀送外卖的骑手更苦,每天干15-16个小时,一个月一天不歇能挣7000。

其次,文章介绍了中国大陆的外卖公司与国外同类公司的差异。

文章说,在中国大陆几家外卖公司中,美团最狠,市场占有率最高,蜂鸟众包次之,闪送和顺丰相对温和,但生意不多。

这几家外卖公司的隐形控制结构是一样的:外卖公司总部把所有城市都分包给每个城区的运营商,然后运营商再次分包。

文章称,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结构,很多国家是不允许这样操作。肯德基、麦当劳都有自己的外卖队伍:无论专职还是业馀,外卖员都是和公司正式签约,有五险一金,受伤有公司保险,从不设置送餐倒计时和亏款、罚款,催促快递员飞速赶到。

但是中国大陆的这几家公司实际情况是,骑手出车祸了,每天扣3元保险(公司扣了60%,只把1.2元交给保险公司),提供最高6000块钱的伤亡保险。不够了,县区运营商承担。还不够治病,县区运营商直接跑路,起诉都找不到人。起诉城市的运营商都起诉不了,外卖公司总部根本起诉不着,因为都是“劳动外包”,它把自己早隔离出去了。

文章介绍,这种重大伤亡事故,据了解城区每个月都有。

还有就是,如果外卖员猝死,按照外卖公司这种特殊的结构,外卖公司总部所有阶层的管理都不会理睬,因为按照条款,这与外卖公司总部毫无关系,起诉都是白花钱。全国起诉外卖公司的案例都没一个赢的。

再次,文章介绍了外卖公司的罚款机制,对于外卖员来说,简直是毫无任何保障可言。一般规定,顾客只要投诉,就会重罚。但是,即使顺利完成送单任务,也会遭遇软件莫名其妙的提示“没有点击送达”,只好停下点击,但第二天就会被罚款。三次申诉都无效,申诉程序一点作用也没有。

文章对比了国外的情况,介绍,在日本送一单起价是32元(人民币),北美送一单起价是6美元。而且,国外的通例是,双方都可以差评投诉:骑手被差评五次,要暂停工作重新培训。顾客被骑手差评五次,会被系统封号一年,不能再点外卖,必须自己去取。双方如果投诉,系统会提供电话录音调解。调解不了,骑手和顾客都可以拿着证据去法院起诉,也可以起诉公司。国外还有工会进行帮助。

文章还介绍,在送外卖的一个月里,他见到了3个女性外卖员和几位年龄很大的外卖骑手,最大66岁,他们承担不了每天14小时、全年无休这么大强度的劳动,估计他们每个月能赚个3、4000块钱。最近几个月,他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女性和老人骑手。

文章说,“可能再危险再苦再累,他们也离不开这3、4000块钱的收入。家里的孩子、病床上的老人、银行发来的房贷还款短信……都在提醒着他们:跑起来,快些跑!”

文章还介绍,和几个美团骑手聊天,美团骑手说:送外卖挣钱最苦,还有快递中心搞分拣也苦,搬家搬货也苦,扛地板砖上楼也苦,回农村种地清闲,“又不来钱”,干建筑钱多一些,但是拿不到钱,半年有活,半年没活,干到年底工头跑了。

文章哀叹,“我们这种极度内卷源自哪里,谁能告诉?”

(网络截图)

文章观察,中国大陆的这些外卖总部的管理系统,与国外那些人性化的公司比较,内核完全不同。这些公司很特殊,就是这个(中共国)“大系统”的缩影,基因完全一样。“它的一切设计,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加持下,变得更精密、更准确,‘恰好’能获取适量的劳动者,‘恰好’能让骑手们维持最基本的生活,让他们积累不下休养生息、以钱养钱的些微资本,像驴一样,被牢牢拴在这台磨上。”

文章最后发问,“究竟是谁在阻碍我们过上有最低体面水准的生活?”

责任编辑: 方寻  来源:奔跑的阿甘 新唐人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本文网址:https://www.aboluowang.com/2023/0903/194914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