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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惟危甚地震 曝光科学界的“余秋雨”

—读张允若《离奇的“指责”和“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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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益网上读到张允若写的《离奇的“指责”和“愤慨”》,只感到比地震更险恶的是人心,真应了古人所说的人心惟危,居心叵测,其险恶比地震有过之。

张允若批评的是两位四川的地质地震研究专家成都理工大学博导李勇教授和四川地震局研究员周荣军。一年前,他们二位和另外四位欧美同行合作,研究四川的地震问题,十个月前联名在国际著名的地质构造学专业刊物《构造》(中国先前误译为《地壳》)上发表文章,警告四川地区将面临一次大的地震。他们认为“断层的长度已经足以引发一次强烈的撼动地面的地震,它的潜力将成为爆发区域性地震的来源。”其彩色附图上,已经标示出 “Wenchuan”、“Beichuan”的地名,“Longmen Shan”断裂带的走向,虽然这不是临震预报,但是离开临震预报已经是只差临门一脚了,因此其准确性预见性令人称奇。

对此,在汶川发生地震之后,这两位参与研究的中国学者本来应该表示欣慰,因为作为地震研究,一生一世也难得遇到几次验证的机会。如果需要反思的话,那么应该反思他们为什么没有进而坚持不懈,从中期预报研究进展到临震预报,夺取地震预报的“金牌”。因此,淮胃鋈丝赡芪?卣鹪け?⒋蠊?ù笠档幕?幔?诘卣鹗飞厦暗孟院展γ?幕?幔??饕惑瘢?е?槐郏?钊硕笸筇鞠ⅲ?lt;/FONT>

但是由于这次造成巨大人员和财产损失的汶川大地震,中国官方地震部门震前没有发布预测预警预报,难辞其咎,这两位做出了中期预测的专家李勇和周荣军,为了表明自己和官方保持一致的立场,竟然不但降志辱身,自唾其面,甘心情愿地抹杀自己的科研成果,而且倒打一耙,对于曾经和他们共同做出准确预测的外国合作者的反思和研究,妄加罪名,“愤慨地给予回击”。

他们“回击”什么呢?其由来是来自田纳西的孟菲斯大学的地震研究和信息中心,同时也是这项研究的联合作者之一的Michael Ellis,在一本非常严肃、在世界具有广泛影响力的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上,发表了文章,说:

“可以确信中国官方对2007年7月的报告完全没有察觉,否则事情绝不会沦为现在的局面。”

“我们已经明确的标示出了这些活跃断层的潜力,”Ellis说道。“但这个信息事实上被锁进了一份学术期刊。”

Ellis希望能用防震建筑替换如今已经塌陷的建筑,这样起码可以避免未来的悲剧。“(地震前)我曾经去过这些小型村镇”,Ellis说,“大多数房屋都没有使用加固材料,而且那些地区几乎没有制砖厂。”他补充说,“制造防震建筑成本相对较高,但四川省的绝大多数人民却十分贫困。”

这些话说得很客观,很平实,很中性,没有任何恶意,中伤,攻击;可是我们的两位四川学者、论文参与者都“愤慨地给予回击,认为这种指责我国漠视地震研究成果的说法毫无根据”。这种回击真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难道汶川大地震还不能证明“我国漠视地震研究成果”吗?

周荣军研究员说:“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论文通篇没有做出任何地震预报。只是在结论中指出这些断层有足够的长度,足以发生振动地面的地震,成为这些地区地震危险性的潜在震缘。简单地说就是我们知道这些地方容易发生地震,但何时会地震我们无从知晓,因为这个时间跨度可能数十甚至上百年。”李勇教授则说:“地震预报是世界性的难题,像北川映秀断层这样的活断层在世界各地比比皆是。归根到底,我们知道这类地方早晚肯定会地震。但就目前人类的科技水平来说,何时地震我们却无从知晓。”

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一笔抹杀,拒不承认“做出任何地震预报”,也实在是落落大方,慷慨解囊。既然地震发生的时间都“无从知晓”,那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呢?你们凭什么享受教授、博导、研究员的头衔,拿高额的工资当混混呢?

下面我抄录张允若先生的文章说明这个问题。张允若说:


现在看了四川网的报道,才知道原来第三、第四作者就是四川学者。那末这两位学者把这样的研究报告向主管部门通报了没有?特别是那位地震局的研究员,防震抗震不就是你的本职工作吗?究竟你向主管领导通报了、提醒了没有?或者是你们没有通报,或者是通报了、主管者仍然没有重视,究竟是哪种情况,我们现在不得而知。

从四川网的报道看,这两位中国作者回避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们最要说的似乎是:这不是一份震情预报,它只是一种科学研究,“只是在结论中指出这些断层有足够的长度,足以发生振动地面的地震,成为这些地区地震危险性的潜在震缘。简单地说就是我们知道这些地方容易发生地震,但何时会地震我们无从知晓,因为这个时间跨度可能数十甚至上百年。”是啊,“只是一种科学研究”,因此通报不通报就无关紧要了,谁也不用承担责任了。可是,人们难免要问这位地震局的研究员,你的任务就是搞纯理论研究吗?就是要证明这里是地震带、这里迟早会发生地震的吗?这样的“结论”也能说是新的发现和新的成果吗?

退一步说,你既然抓住了这里是“地震危险性的潜在震缘”,那你进一步研究了危险性爆发的现实可能和前兆没有?研究了检测和预防的问题并促其实施了没有?即使是“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现在也就要采取措施了吧?水利工程都要讲百年一遇,防震就可以这样掉以轻心?何况这里在 20世纪30年代和70年代都发生过七级以上的地震,这里的地震危险早就不是“潜在”的了。

对于张允若的追问,我们的两位四川地质地震专家作何辩解?和你们的外国合作者相比,他们在汶川地震之后,有小心翼翼的反思――大概他们早就预见到这种反思会得到“指责”的后果,所以说话极为小心客观中性,可是受到“愤慨回击”的竟然是他们论文的中国合作者,而不是外行或愤青。

通过唐山大地震和汶川大地震,现在我们看到在地震研究方面,中国的学者不但在学术观点上存在两条路线的斗争,而且在学术道德上也存在两条路线的斗争。一种人不求名,不求利,不怕打击,排挤,报复,挫折,不屈不挠地追求科学真理,为了人民利益、国家利益努力预测预报地震,例如陈一文、耿庆国等人。

对于国家地震局所说的“5·12地震”事前没有预报的问题,中国地球物理学会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顾问陈一文怒斥道: “中国地震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2006年三年来,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就汶川地区可能发生强震,曾经向中国地震局提出过三次中期预测,特别是 2008年5月3日,陈一文亲手又向中国地震局发了一份汶川地区可能发生强震的预报。据陈一文所知,还有其他人也向中国地震局提出过汶川地区可能发生强震预测。但是,这些严肃科学的预报一再泥牛入海无回音,中国地震局的领导与中国地震预测研究所的所长们从来没有就预报访问过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的专家,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他们地震预测的工作。因此,中国地震局的领导们现在称也从来没有收到任何预报,完全是胡说八道的谎言。”

陈一文例举了郭增建教授、汪成民教授、耿庆国教授等十余位专家说:国家地震局系统内所有坚持“当代能够实现地震预测”具有创新精神的专家也都一再受到打击与冷遇。(引自朱健国《专家曾3次明确预报汶川地震但遭压制―― 中国地球物理学会顾问陈一文再斥中国地震局说谎》)

另外一种人则是掌握实权的衙门学者,官居高位,文过饰非,霸占纳税人的银子,却心安理得地宣称地震不可预知,不可预报,是世界难题,死他十万八万人无所谓,因为“因灾死亡、失踪的人毕竟还是极少数”(引自张博树《〈成都日报〉意欲何为》)。国家建立地震局所台站好像就是为了养活一批这样决心无所作为的专家,以证明地震不可测不可报。至于等而下之像李勇、周荣军这样的专家,浪得博导研究员的虚名,没有人格,没有是非,只有惟命是从,惟风是从,眼观八面,心向上官,可以昧着良心,颠倒是非,睁眼说瞎话,什么丑话都可以说得出来。我们不妨作一个假设:如果上头要评选 “5·12地震”预报的科研成果,李勇、周荣军二位马上会把脸一变,不夸功争功才怪呢!

他们名为学者,类同愤青,是学者的愤青化。现在学界最时髦的本领,就是能够找到一个外国人作靶子,给他加上攻击中国的罪名,然后霹雳啪啦地“愤慨回击”,以表明自己政治正确,爱党爱国,可以一本万利,邀功受宠。余秋雨是开路先锋,李勇、周荣军也不甘落后。地震的灾难在明处,一目了然,可是人心的险恶往往是隐而不见,而且还冠冕堂皇,正人君子,招摇天下,上蒙国家,下欺人民,阴暗奸滑,居心叵测。唐山地震,除了或包括青龙县,内幕在30年后,大白于天下,汶川地震的内幕要等到何年大白于天下呢?

在地震科学研究领域,这种极为专业的领域,目标目的又是极为明确的科学,竟然其中埋藏着这么多的诡吊和险恶。中国知识分子背叛良知,背叛人民,堕落无耻,实在是令人寒心!

真是人心惟危甚地震啊!有网民呼吁:解散中国国家足球队!那么,国家地震局怎么办呢?

责任编辑: 于飞  来源:观察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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