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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身边人透露:“和尼克松吊膀子 要找[斯诺]红娘啊”

—徐沛:《无耻的洋人》自欺欺人的斯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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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身边人吴旭君名下的文章《毛泽东的五步高棋——打开中美关系大门始末》中透露,毛向吴表示:“我在和尼克松吊膀子,要找红娘啊。”斯诺是毛需要的红娘。毛告诉吴,“让外国人进行宣传,这种做法,它的说服力有时比我们自己在那里吹作用还大呢。”

在“红星照耀的中国”,毛泽东独掌大权的二十七年里,斯诺三次被毛“照耀”。第一次是在毛泽东搞“大跃进”导致四千万人饿死的大饥荒中。中共一边将西方媒体对大陆发生饥荒的报道斥为“恶毒攻击”、“造谣诬蔑”,一边把斯诺之流招到大陆。斯诺一九六零年到中国后,一如既往地为中共欺骗世人。他在采访记中写道:“为了庆祝我们的会面,他(毛)和我对饮了少许贵州出产的烈酒‘茅台’。他还拿出中国红酒奉客,这种红酒在华北的酒庄有售,售价为人民币一元,数量不限。”斯诺们的文章又被新华社翻译过来,“出口转内销”,在《参考消息》和《参考资料》上发表,作为中共抵挡民意的思想大棒。

这次斯诺在中国公款旅游了五个月后,于一九六二年,发表了《大河彼岸》。他专门针对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二年,西方媒体对红色中国存在着饥荒的报道表示,“据我所知,没有一位非共产主义者在访问中国期间提供出经证实的有关饥饿的例证”并断言“我在中国没有看到饥饿的人”。斯诺闭着眼睛讴歌暴君和暴政下的惨状。斯诺认为,毛泽东对西方文学的知识比任何其它西方统治者对中国文学的知识要多得多,斯诺声称,“在整个国家中,我看到每个农民的家庭都起码具备以下各种家庭设备,而且超过一件以上:壁钟、收音机、暖水壶、各种家什、电灯、充足的被褥、多余的衣服、甚至书籍等”!

鉴于在西方,红色中国是专制国家、独裁国家、警察国家和搞个人崇拜的国家的同义语,斯诺就胡诌什么因为中国有几千年的封建历史的基因,不可能让它一下子消除。

总之,斯诺很讨毛共欢心,得以于一九六四年一月到十月,再次访问已害死了几千万国民的共产暴政。这次毛共不仅发了毛泽东与斯诺会见的消息,还在《人民日报》上登载了毛泽东同斯诺会见的大幅照片。把斯诺称为“《西行漫记》的美国作者”。

这之后,斯诺分别于一九六六年和一九六九年提出到中国访问,遭到拒绝。但一九七零年早春,周恩来却要毛共驻法国大使黄镇尽快促成斯诺到中国访问。斯诺既是“文革”前被允许到大陆的最后一名外国记者,又是“文革”中被毛泽东亲自邀请到大陆的外国记者。

按照窦应泰发表的《黄镇与美记者斯诺等三位著名友人的访问中国大陆内幕》所说,邀请斯诺,是因为“主席有许多重大的见解要通过一定的途径传达到西方,传递到世界去。经过我们反复考虑,最后才认定斯诺先生是最为合适的信使”。

一九七零年八月十四日夜,斯诺夫妇抵达中国。开始了中共需要的第三次红色之旅。

这次斯诺与第二任妻子路易丝•维勒•斯诺被邀请参加共产党的国庆,象毛一样在天安门城楼上听喇叭里高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见入选的群众高呼毛泽东自己拟定的口号:“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斯诺夫妇在城楼上受到了毛泽东的接见。毛还于十二月十八日与斯诺长谈,借以向外界传递信息。毛的身边人吴旭君名下的文章《毛泽东的五步高棋——打开中美关系大门始末》中透露,毛向吴表示:“我在和尼克松吊膀子,要找红娘啊。”斯诺是毛需要的红娘。毛告诉吴,“让外国人进行宣传,这种做法,它的说服力有时比我们自己在那里吹作用还大呢。”

斯诺还被毛泽东用作他搞中共内斗的道具。毛在与斯诺谈话中,针对林彪因想讨毛欢心而提出的“四个伟大”,说:“什么‘四个伟大’(即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讨嫌!”

毛的这一讲话以《会见斯诺的谈话纪要》发给中共全党学习。

我研读过这个谈话纪要,但作为“文革”同龄人,我只能得出这不是两个正常人在对话,而是两个非正常人在自说自话。

我只好请教“文革”史专家王友琴。她回答:“我看到过这些话所引起的后果或所指代的现实,感觉很不一样。

比如,毛说拿老师‘开刀’,我在《学生打老师的革命》中引用过。真的杀老师。比如,毛说‘小资产阶级的汪洋大海’,当时就取缔小型农贸市场,农民就不能卖自己的产品,成为彻底的‘奴隶’。

比如,毛说‘真正信教的很少’,他就敢愚弄煽动群众‘革命’。

比如,毛说,‘什么宣传部、组织部、省委,统统打烂了’,当时真的就是把一大批共产党干部都‘打倒’和‘斗争’,手段很残忍。”

就是说,生活在瑞士的斯诺可能也象我一样根本不知毛在说啥,不过这个纪要泄露,他确实不是什么记者,而是共产奴才。请看,他对暴君的表白:“有一个问题我还不大清楚,即主席对我讲这些,是供公开发表用,还是作为介绍背景材料,还是朋友之间的交谈,还是三者兼而有之”。一个称职的记者就是要竭尽全力从公众人物口中获知信息并公诸于众。只有奴才会只按主子的意思行事写作。

而毛泽东则在会谈结束时表示,“总而言之,我跟你反复讲的一句话就是,三十五年前到现在,我们两个人的基本关系没有变。我对你不讲假话,我看你对我也是不讲假话的”。确实,毛泽东从一九三六年起就对斯诺撒谎,而斯诺则一直忠实地传播毛的谎言,沦为共产党的奴才,毛泽东的话筒,到死方休。

十二月二十五日,毛的七十七岁生日前一天,也是西方的圣诞节第一天,《人民日报》在头版以《毛泽东主席会见美国友好人士埃德加•斯诺》的通栏大标题,发表毛泽东在国庆节同斯诺夫妇一起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巨幅照片。新华社的报道说:“中国人民的伟大导师毛主席,最近会见了美国友好人士埃德加•斯诺先生,并同他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谈话。”

斯诺又一次帮助中共欺骗了国民!此时旅居大陆的外国共产党员比如爱泼斯坦已被毛共投入大牢,中共称之为“美国友好人士”的斯诺则是被美国联邦调查局视为危险的共产党徒。斯诺象史沫特莱一样因其红色劣迹在美国受到追查,史沫特莱死在英国,斯诺则死在瑞士。

一九七一年春天,斯诺将他在北京与毛泽东的长谈,整理成文,以《我们同毛泽东谈了话》为题发表,代毛泽东向自由世界表示他欢迎尼克松以任何名义访问中国大陆,再次为中共欺骗世人,获得承认制造舆论。这是斯诺的最后一篇“独家内幕新闻”。一九七二年,在尼克松抵达北京的前一个星期,中国的大年初一斯诺死于癌症。随尼克松访问中国大陆的有七十二位记者,但中共却不敢让他们谁采访毛泽东。可是,这不影响他们中的索尔兹伯里以斯诺为榜样,在中共的另一个美国朋友谢伟思的协助下,于一九八五年写出《长征—闻所未闻的故事》,表明他历来亲共,无论是苏共、越共,还是中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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