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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榨干躺在停尸间里的陈毅剩余价值

—从对陈毅的“始乱终弃”看两段政治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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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是学生出身,并非毛泽东的嫡系,他并不同于工农干部那种简单盲从,这也是毛、陈矛盾由来之一。此后,刘安恭的出现,特别是红四军大会上的纷争,成为毛、陈关系的转折点,也是陈后半生为之付出沉重代价的开端。而当他死后,摆在停尸间的陈毅却也属于“剩余价值”可供利用的一路,于是乎又有了“陈毅是个好同志”的盖棺论定。

1965年9月29日,陈毅副总理兼外交部长在北京举行的中外记者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图源:VCG)

陈毅是老井冈山,但却并非毛的嫡系,当初朱毛陈并称,陈以士兵委员会主任的身份夹辅朱德,作为对秋收暴动一支的有力挑战。且陈出身学生,并不同于工农干部那种简单盲从可比,这也是毛、陈矛盾由来之一。此后,刘安恭的出现,特别是红四军大会上的纷争,成为毛、陈关系的转折点,也是陈大半生为之付出沉重代价的开端。

李韶九衔毛之命,勇于讨“不从命”,也把陈毅算在其中,可以想见毛陈关系之一斑,包括毛对宋乔生的念念不忘,不独水口上工人的一臂之力,更主要是宋乔生敢于在会上炮轰朱陈二人。从《赖传珠日记》中也可以看出,嫡系出身的井冈山旧部都有与陈毅“拼刺刀”的光荣段落并以此自骄,像赖传珠这样被刘亚楼骂得如同“茄子皮”一样的人物也一样可以在饶漱石的“感召”下甚至不用扬鞭自奋蹄地批判陈毅,也可以想见毛陈关系的主流了。

可这也是毛、陈关系的一面,另一面,当毛环顾左右,尚无旧部可以招容之际,往往首选又总是派给陈毅,这也是毛终于决定对羁押在李韶九处的陈毅伸以援手的结果。质言之,毛深知陈的为人,陈“脑后无反骨”,尽管抗上可也有限,属于可以驾驭的毛驴而非骡子。因此,新四军掺沙子时,毛选定了陈毅。

只是,陈毅与项英虽然有种种意见上的不合,却并不影响此二人的私谊,经常吹捧陈毅的传记作者们也都承认一点,那就是陈毅、项英之间可以同吃、同住、同吵嘴,但也会同患难,黄桥险胜之前,项英在皖南拍桌子说:“这陈毅,这陈毅,要把老本赔光了。”还要李志高、谢忠良把地图拿给他看。后来险胜,项英又是大呼小叫:“这陈毅,真不错唻。”行文到此,陈毅的传记作者们说过这样一段话:“这正是项英的可爱之处,一点没有因为自己反对过却竟然成功而生嫉妒之心。他是真诚地担忧,真诚地欣喜。”

项英既死,陈毅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泰半,且陈毅在同项英的斗争中早已被视作“不足”,且陈毅还有被看做于新四军内部“坐大”的隐忧,于是乎,“黄花塘事件”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当日这笔账算在饶漱石头上,这也不够完全,从战阵布局和出马人员构成来看,仍旧属于井冈山旧部围攻,饶不过是“逢君之恶”而已。

中共建政后,削弱政务院的权限特别是外交领域的二度掺沙子,又让有的人想起了陈毅,陈毅主管外交部同样也是分权战略的一步棋,惜乎陈毅未能很好完成“任务”,终于被“恩准”烧一烧,不仅烧糊,且基本要了陈的老命。

摆在停尸间的陈毅却也属于“剩余价值”可供利用的一路,于是乎又有了“陈毅是个好同志”的盖棺论定。

诚如陈毅自己所言:“啥子英雄,啥子好汉,过五百年,过一千年,让子孙后代去评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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