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牛棚杂记》:在出发劳动之前,我们必须抄录今天要背诵的‘最高指示’……每一个‘罪犯’,必须背得滚瓜乱熟。任何监管人员都可能让你背诵。倘若背错一个字,轻则一个耳光,重则更严厉的惩罚。有一位地球物理系的老教授,年纪实在太老了,脑袋里除了数学公式之外,似乎什么东西也挤不进去。连据说有无限威力的‘最高指示’也不例外。我经常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双眼下鼓起两个肿泡。我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爱吃榴莲公主:他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人,生于1940年,江西赣州人,87年移居法国,2000年就已获得诺奖。其著作有《灵山》、《一个人的圣经》、《逃亡》,但大陆禁止出版。文革时,他被迫烧掉了整整一箱子手稿,包括自己的日记。他说:作家不能屈服于审查。还说:自己想家却苦于无法回到祖国。他是——高行健(高行健画作:启程)
【于向真:一个“自来红”眼里的文革】即便像我那样根红苗正无需担惊受怕的人,也常常睡不成安生觉,要么大半夜突然闯进一批人查户口;要么毛主席习惯晚上发表“最新最高指示”,大家必须连夜敲锣打鼓上街游行庆祝。扪心自问,如果不能忍受自己或家人被肆无忌惮地法外欺凌虐杀,不愿意连天赶夜被折腾,那为什么脑子进水唱文革的赞歌?
@Zodiac4698:民国时期由于农村的破产,我的外公的爸爸逃亡来到上海,虽然有个地主的身份,但到了上海之后,尤其到外公这一辈就是普通小市民,根本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文革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所谓地主阶级出生竟被反复抄家,我的二舅,还有一个小姨都在那时候变成精神病,我小时候见过他们,目光呆滞,一直低着头走路。
@zuola:文革给我这种80后的直观感受是,50年代和60年代的这批人的“一分为二”的逻辑让人崩溃,没有持续而连贯的逻辑,没有坚定的立场,他永远是对的。文革生存经验毁了一代人的逻辑思维能力。没事不要跟有文革经验的人吵架。#文革地图炮
@沈水闲人:【文革自杀者系列李景文】(?—1976.10.?.)原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师,60年代初被调往复兴中学教语文。文革清队伍中被审查后,调往新建的五七中学。76年因毛逝世广播后他在晚餐时喝酒,被指控为“对毛主席去世感到高兴”而遭批判,于文革结束几天之前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