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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北京青年正选择成为“末人”

我文章的末人当然不是指尼采的含义,我说的情形是另一种末人,即丧失了奋斗和组建家庭的动力,在躺平中走向人生的终结,同时他们中的很多人不愿拥有后代,父母的财富在他们这代中耗尽,”末人“即是形容这种状态。

对于那些贫困的家庭,他们或许还会因无法满足而被迫压制子女,但对于家财万贯的家庭,这种溺爱更来的方便,在北京,存在大量从不寄希望于子女出人头地的家庭。在北京的事业单位,那些最清闲的工作会被留给有关系的本地人,他们经常开着豪车来上班,挣得几千块工资完全不够自己的消费,他们完全依靠父母供养。

北京的很多父母非常乐于供养自己的孩子,他们并不要求子女独立生存,他们只希望子女有一个稳定工作,不是为了让他养活自己,而是希望他有正事干这样就不会惹事,他们清楚的知晓,自己留下的资产即使啃老也足以让子女过完一生。

我见过的最宽容的父母,不在意是否啃老,甚至不在意孩子是否结婚生子,只要呆在身边就好,而我还不止碰到过一对父母,对孩子是同性恋这一事实表示了接受,北京父母的开明宽容令人极为惊讶,似乎只要孩子不犯罪,他们都愿意养他们一生。

就这样,良好的物质条件、传统中国家庭对孩子的责任,再结合独生子女政策,缔造了最宽容的父母,让本来带有严厉性和压迫性的父权慈爱化,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3”末人“的生活方式

在这样的环境长大,自然让很多北京青年的性格变得虚无和软弱。

作为北京青年,我深知他们能力并不弱,一些仍然具有父辈精神的北京人可以轻松击败大部分外省的同龄人,他们的见识、眼界、开明的性格总是让小镇做题家感到压力,优质教育带来的眼界和父辈能给予的资源,让他们和美国的富二代一样强大,但是这样的人数量并不多,大部分北京青年放弃了利用这些资源的机会,而选择缩进自己的小圈子,过上末人的生活。

低欲望和佛系是他们的特征,他们不是缺乏能力,而是缺乏欲望和动机。

如果只看能力,很多北京青年的实力是强大的

真正让他们改变的恰恰是过于舒适的环境,原生家庭给他们提供了比北欧福利国家还要舒适的环境,他们的生活不仅远超过美国青年,甚至超过瑞典、挪威青年,在美国由于长期盛行的独立文化,父母一般不负担子女的学业贷款,因此他们很早就背上了债务,即使是富人家庭,也希望孩子在18岁以上实现经济独立,去做兼职工作,这导致美国青年不得不从男孩变为男人,女孩变为女人。

在美国,大量的中产出身的年轻人需要结成partner过日子,需要合租房屋,每天几乎都耗在兼职工作中,但是北京的孩子们却可以一连考研考公好几年,考不上还可以用父母的钱去玩摇滚、电竞、爬宠等亚文化,拿家庭的财富去实现自己的爱好。

很多北京青年不仅喜欢亚文化,还会自称丁克和同性恋,我最近的访谈让我惊讶于北京青年中如此多的人热衷于同性恋、不婚主义和丁克,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可能仅为40%左右,但我不认为这些人天生就如此叛逆,或者大量接受了西方后现代的观念,而是维持一段长时间的感情或者结婚生子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长时间恋爱和结婚生子意味着要搬出家独立生活,而两个互不将就的独生子女一起生活绝不比和父母住在一起快乐,他们完全可以选择住在父母家,然后和不同的女孩(男孩)约会,这样既享受了快乐又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也有很多北京青年会组建家庭,但他们对此的热衷比例远低于那些更穷地区的人。

北京的同性恋酒吧

几个数据可以显示,2012年,北京的初婚年龄平均就已经达到27岁,考虑到2015年上海初婚年龄已经超过了30岁,北京2021年这一数字可能已经达到32岁,同时2020年北京的总和生育率仅为0.706,不要说远低于正常更替水平,甚至远低于日韩。

显然如果没有外来人口的输入,单靠拥有北京户口的人,这座城市很快会走向衰亡。很多北京青年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他们已经不准备生育后代,他们只想及时行乐,自己这一代将父母的财富吃光,临死前将房产卖给新进北京的人,这就是他们的归宿。

责任编辑: 李韵  来源:沉思的托克维尔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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