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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记实】北京警察:你再不说 就把你女儿叫出来当着你的面打 彼岸(五)

—我的二次进京为法轮功上访 人生第一次进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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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来13个人,你再不说,就把你女儿叫出来,当着你的面打。”警察威胁母亲,“你们也有儿有女,下的去手就打吧。”但是母亲心里很担心我。警察对母亲又是一顿打。因为母亲啥也不说,就反复的问,反复的打。“无论你们说什么,怎么打我,我也不能说。”母亲还和这两个警察讲真相,讲她祛病健身的过程,讲怎么做好人。

图:我和我妈妈在马来西亚,我刚刚逃出中国,非常憔悴

人生第一次被关押进看守所

被关押到北京通县看守所后,我们一起来的13位学员都被分别关押,我和母亲也被分开关押不同的监室(我们叫号)。

在等待分配到监舍之前,一个女警察拿来一把大铁剪子,凡是铁的东西都剪掉,裤腰带都没收,衣服上的扣子都剪掉,鞋要是有鞋带都拆掉。包上的铁环也剪掉。

所有随身物品都被警察翻了个遍,还问我们有没有大法书籍。

在检查那么严的看守所,母亲从厕所墙头拿回的这本《转法轮》也没被翻到,这本书后来被带回了长春,堪称是奇迹。

一个狱警领着我走过了三道大铁门,最终来到一道铁门前,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一个挨一个的监室。

因为是晚上,长长的走廊显得异常的灰暗。

狱警把我领到一个监舍里,对一个老太太说,“这是新来的,分在你这。”于是锁上门就走了。

图:酷刑开飞机的示意图

进去后我看了看里面的环境。里面一个大通铺,大通铺旁边是一个厕所。进去后牢头就把我带到最里面的位置,让我开飞机,这是对新来犯人的一种惩罚,累的我头冒虚汗,感觉就要栽倒地上了,他们才让我停止飞着。随后让我蹲马步,累的感觉马上就虚脱了,就在我支持不住的时候一切停止了。

我以为可以休息了。但是他们让我值班,就是不睡觉,在地上一直站到凌晨4点,还有个老犯人看着我,如果我打瞌睡,这个犯人就骂人。没有吃晚饭,还不让睡觉。第二天早上,我的眼睛都陷到眼眶里了,非常非常的憔悴。

这是我第一次被关押,家里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是看守所的伙食真是难以下咽。

早饭是苞米面蒸的窝窝头,白菜汤,窝窝头粗拉的直喇嗓子,白菜汤里面只有几个白菜叶还没油。虽然窝窝头难吃,还限量,一人两个。我只吃了一半就吃不下去了,菜汤喝几口就喝不下去了。

上午警察还要提审,警察把我带到提审的外面等着,因为里面还有提审的人,我就站在墙边背《论语》,背着背着,突然一个警察站到了我后面,骂了我一句还踢了我一脚。

“你背啥呢?”警察说

“是不是背法轮功的东西呢?”

“告诉你到了这里什么都不能背,站好了,不许出声。”

警察在提审的时候,让我坐在铁椅子上。问为什么修炼,家在哪,等等一些问题问了我一个多小时。最后每个手指按上红红的手印采指纹。提审结束后我又被一个警察带回了监室。

因为我是晚上来的,所以监视里面什么情况也没看清。我被体罚的地方是一个大概10几平米的他们叫放风的地方,放风的房顶是空的,罩着一层铁丝网,带着枪的狱警在上面来回巡逻。

第二天的下午,运来了几盆水,名义上是让你洗澡,但实际上就是用冷水往我身上浇,一种对新来人的变态体罚。

不洗是不行的,他们强制让我脱光所有的衣服,用冷水从头往下浇,一盆冷水下来,浇得我喘不上气,我被浇了5盆冷水。

这时上面巡逻的武警就跑过来看,牢头象征性的大声骂两句,上面的武警就走开,一会又过来,牢头在骂几声,武警再走开。因为没穿衣服,被陌生的男人看。我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屈辱,还有愤恨,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号有10几个人,有好几个诈骗犯,还有经济犯,只有我一个人法轮功学员。

有一个吸毒的和我年纪差不多,她问我为什么被关押,我说政府不让练法轮功,我来北京上访被抓,法轮功是气功的一种,祛病健身非常有效。

我问她为什么吸毒,她告诉我说她男朋友吸毒,刚开始,她也是躲的远远的,但后来他男朋友说你试试,于是她就开始吸毒了,她因为吸毒已经被关押了三次,她决定这次出去后就真正的戒毒。

第二天晚上,又来了一个30多岁的女人,进来后就委屈、绝望的大哭,她也承受了开飞机、蹲马步的刑法。她一直说她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等等,牢头不耐烦的说,哭什么哭,你看年纪比你小的都不哭,有什么好哭的。被冤枉就慢慢上诉,哭有什么用。

在号里,每天要坐板,就是坐在大通铺上,不让说话。这样我们12个人被关押了大概7天就被遣返回长春。7天虽然短暂,但是让我知道了在中国当犯人的滋味。

父亲被他们打的耳鸣

父亲被关到北京通县看守后,他自己的衣服放到大堆里,牢头向父亲要钱,不让父亲睡觉,也让父亲值班到天亮。

第2天提审,警察边打父亲边让父亲飞着,就是两只手倒背扶墙,头朝向地。用棍子打皮骨,就是膝盖骨,同时不能出声,出声打的更狠。飞着让父亲两眼冒金星,打的父亲疼痛难忍,汗水刷刷的往下淌。

提审完回到监室,牢头指使犯人又开始打父亲,3个又高又膀的犯人是专门打人的,牢头不上手打,3个人围着父亲对父亲不同的部位开始打,父亲没地方躲,也不知打了多长时间,头昏昏的,耳朵一直响。眼睛看不到东西,腰直不起来,趴在地上,他们打完后还要父亲对他们说谢谢。

之后的7天里父亲都不敢挺直腰走路。

父亲在通县看守所没吃过一顿饱饭,有时其他犯人还抢父亲的饭,就更吃不饱,自己花钱买点吃的,从没吃到过,都让牢头给抢走了。

父亲因为这次被他们打的耳鸣了好几年。

母亲被警察暴打却一点也不痛也没伤痕

母亲被分配到监舍以后,开始蹲马步、开飞机,这些刑法过后,又被带去提审。母亲坐在铁椅子上,对面的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怎么来的?”警察问。

“不知道”母亲说

“他们都说了,你们来了几个人,我们也知道你们来了几个人”警察说

“你们都知道来了几个人,我说不说也没必要了”母亲说

其中的男警察暴跳如雷,一下窜到我母亲跟前,对着母亲就是拳打脚踢。

母亲当时心想,这么打下去,这脸一定都的肿了,说不定牙都的被打掉了。但是母亲一点也不痛。

警察打了一会就又开始问。母亲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时隔壁传来一个女孩痛哭的声音。

“这就是你女儿。”警察说

当时母亲也听不出是不是我。“我知道你们来13个人,你再不说,就把你女儿叫出来,当着你的面打。”警察威胁母亲

“你们也有儿有女,下的去手就打吧。”但是母亲心里很担心我。

警察对母亲又是一顿打。警察的意思我们虽然都知道了,但还是要我母亲说一遍。

因为母亲啥也不说,就反复的问,反复的打。

“无论你们说什么,怎么打我,我也不能说。”

母亲还和这两个警察讲真相,讲她祛病健身的过程,讲怎么做好人。

那个女警察说:“我也修过呀,但是现在政府不让啊。”

母亲说:“你都修过,政府不让就在家偷偷修呗。”

“你们看天都快亮了,你们又是骂又是打的,多累,我还不疼。你们回到家能吃好睡好吗?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练练功,做个好人,咱们无冤无仇的,值得你们这么又打又骂的吗?”

“你说啥,你不疼,是不是打的轻了,行了回去吧。”警察说

母亲就这样被提审了一宿,边挨打,边讲真相。早上被送回监舍,号长说:马上快起床了,你就站着吧

母亲一宿没睡,两只腿站的发软,疲惫的靠在墙上,号长发现后马上瞪着眼睛让母亲站好,不许靠墙。

没多久就到了起床的时间,监舍里的人开始洗漱,然后开始吃饭,母亲被他们折腾了一宿,吃不下饭。早饭过后又开始提审,提审过后开始印手印。然后被带回监舍。

看守所里面都有监规,每个被关进来的人都要背下来。母亲就是不背,于是号长就用毛巾沾水抽后背。

他们强制母亲脱了上衣,蹲在放风的地方,用沾了水的毛巾开始使劲的抽后背,抽完后,母亲的后背火辣辣的痛,皮肤都被抽坏了。

我们在离开北京通县看守所的时候,打母亲的男警察还笑呵呵的送母亲出门,还对旁边的警察说,你看他们一家来了三个人,这是她老头,那是她女儿。

被遣送回长春关押在八里铺拘留所

我们12个人被从长春来的警察压着上了回长春的火车。我们去北京的时候天气还是暖和的,这次回去天气就冷了。我们被安排在车厢与车厢链接的中间位置,这个地方四处透风,我们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到了半夜非常的冷。只能蹲着,也没有坐的地方,警察还给我们带了手铐,两个人带一个手铐,怕我们逃跑。

坐了一宿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到了长春。在站台等待我们的是我们派出所的警察,其中有一个警察叫大江,我们被押上了一辆面包车。

大江说:“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我们一个学员说:“没有。”

“要先把你们送到分局,从分局出来的时候我带你们去吃早饭。”

一个学员说:“谢谢。”

我们先带到了宽城区分局,我和父母和其他学员站成排,分局的警察对我们进行了询问,名字、地址。随后我们被押送到八里铺拘留所。

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大江说:“我不能带你们去吃早饭了,分局的人要跟着我们一起走,要求直接把你们带到八里铺拘留所。”

从他的话中能感受到对我们的善意。在分局监督人员押送下我们被直接带到八里铺拘留所。

八里铺拘留所里当时关押了800多位大法弟子,环境非常宽松,我们可以集体练功,集体学法。

当时北方已经进入秋天了,我和家人去北京的时候还是夏天,随身的几件衣服也是夏天的。当时有一位女学员比我大几岁,她把她的一件毛衣给了我,我还记得是一件橘红色的羊毛开衫,很漂亮,上面还秀着的小花。

“我给你件毛衣穿吧,我老姨给我送进了三件。”

“你家人都在这,没有人给你送。”

“我老姨也修炼,我的衣服都是她送的,你穿吧。”

她的样貌我已经忘记了,但那件毛衣我一直留着,一看到这件衣服我就会想起她。

后来我们都意识到这样关着我们不对,我们也没犯法。于是我们800多位学员开始集体绝食,他们端来的一盆盆饭菜怎么端来怎么端回去。

我们一起绝食,政府开始害怕了,于是上面下命令,让各地区的居委会把各片的人带走,把我们领回去监视居住。从此后,八里铺拘留所也黄了。

我和父母其他几位学员被关押在长春光复路附近一个旅店被监视居住。当我和我父母到了被监视居住的地方,发现成毅以经在里面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成毅告诉我们,他在北京的时候天天去天安门广场,接触到各地的学员,他们在一起交流。

“你每天吃、睡怎么办?”我问

“我每天睡在外面,饿了就买几个馒头、咸菜,渴了就找地方接点水喝。”成毅说

“我觉得在和各地学员的交流当中学到了很多。”

“在天安门,我们看到警察就跑。没有警察我就聚到一起交流。”

“你们怎么没去天安门?”成毅问我,

“我们被接到了一个地方,每天在哪里学法练功。”

“我们想等一个时间,大家一起去。”

“后来不知道怎么警察知道了,就把我们那里所有的学员都抓去看守所了。”

“再后来我们被遣送到八里铺,然后就来这了。”

成毅的太太凤霞知道成毅回来了就赶来旅店看他。

成毅在第二次上访的时候,凤霞刚刚生完女儿。她生产完后就回家了,到家后就开始大出血,还好没发生生命危险

凤霞在她母亲的搀扶下缓缓的走进我们的房间,脸色依然苍白。她脸上的表情很安详,欣慰,和我们每个人打招呼,但是还是有气无力。

我们在监视居住的时候,政府派警察和居委会主任,还有学校的老师,每天换着人来给我们洗脑。

我们的委主任在我们去北京以后,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了消息,然后跑到我家。当时只有我弟弟自己在家。她追问我父母和我的消息。我弟弟什么也没说,还把委主任他们轰出了我家,告诉他们以后不要来我家。

在监视居住的时候,委主任骂我弟弟不识象,她讲了这事,我们才知道我弟弟还是很勇敢的。

我们不听政府派来人的说教,我们就讲我们得法的过程,和大法的美好。他们也觉得我们没有错,也没什么可讲的,于是他们平时就围在一起唠家常,我们修炼人在一起讲去北京的见闻。

十几天后,我和父母才被放回家。

再起波澜

本以为被放回家就没事了。阴历九月初九,大概晚上8点多,我和家人已经准备睡觉了,突然听到砸门的声音。我们匆忙起身,父亲打开了门,几个警察冲进了屋。

“上边有命令,让你们去派出所谈话。”一个警察说。

我和母亲急急忙忙穿戴好,我们一家三口被强迫带到当地派出所,留下弟弟自己。

我和父母都有点懵,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刚进派出所门的时候有一个房间,里面有几个人面对墙壁站着,我看到了王玉环的背影,其他的人我不认识。我和父母就从门前走过,我们被带到一楼最里面的房间。

当我们进到房间以后,发现房间里还有其它几位学员。这几位是我们一起去北京上访的学员、成毅、小惠、甜甜、小杜、这些学员也都是在我家参加过交流会的学员。

当时我们大家还说,今天阴历9月初9,我们在一起过重阳节吧。

派出所楼上楼下都是人,警察连夜对我们进行提审。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站着,让外面的学员看,但我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人。我想是让外面的学员看认不认识我们。

长春市分局来了很多人,对我们分别进行提审,问我去北京的过程,和谁一起去的,谁组织的、王玉环在我家的交流情况。最后还问我炼不练功。

我说我们都是自愿去的,没有谁组织的。问我认不认识王玉环,我说我不认识。到了后来,他们看反反复复就这几句,就不问我了。我就开始和他们讲我练功以后我的胃病好了,我母亲的很多病也都好了。

我心里明白了,应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王玉环在我家开交流会的事被警察知道了。但是没想到就一个小小的交流会让警察这么兴师动众,来了那么多人提审我们。

我和其他学员被审问了半宿。父母到派出所几分钟就被押走了。当时我们是被突然带到派出所,所以穿的很少。凤仙阿姨看母亲要被带走,就把她的军大衣脱给了母亲。

母亲和凤仙阿姨的眼里都含着泪水。

“老郝,外面冷,这个大衣你穿上吧。”凤仙阿姨说。母亲点点头就被警察带走了。

当时派出所有个警察叫李家瑞,人很善良。晚上他负责看管我们。我们就和他讲法轮功怎好,我和他讲,我的母亲练功以后心脏病,腰间盘突出,20多年的头痛病都好了。

晚上李家瑞值班看着我们,在私下聊天的过程中,他说他看我们被抓进来,而且是因为炼法轮功,尤其是我们一家人,他非常的震撼。他说他有时间要好好研究一下法轮功。

警察告诉我,我的父母被批捕了,一般被批捕就是要判刑的。在父母被押走后,王家瑞还安慰我说,你的父母被押送到看守所,但不一定会被判刑。虽然他安慰我,但我还是很担心他们。

在派出所关押的第二天,我三舅知道了消息来派出所看我。一看到我就嚎啕大哭,我被震住了,因为我从来有见到三舅哭,而且这么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的人哭,哭的这么伤心。

我三舅一边哭一边说:“孩呀,你爸你妈被批捕了,你写个保证,跟舅回家,回家舅给你做好吃的。家里还有弟弟,和弟弟好好过日子。”

“三舅没事,我该回家就回家了,你别担心。”我说。

在派出所的学员也劝我三舅让别担心,三舅看到这么多人关在里面,他也不哭了,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我让我听话什么的。

我在派出所被非法关押了7天,在这7天里,其他的学员慢慢的都被放回家了,最后就剩我了,我什么也没写,最后被押送到长春市大广拘留所。

拘留所各个监室里关押的都是法轮功学员。我待的监室大概有20多位学员,其他犯人一个都没有。

在这次拘留中我认识了大平,她和我同岁,她是孤儿,她还有个妹妹叫二平也修炼。因为关押的都是修炼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友好,没有发生在北京看守所事情,挨打挨骂体罚什么的。

但我们一练功,看守所的警察就在铁门外面骂我们,不让我们练。还拿出电棍,说在练就电我们。

拘留所吃的是窝窝头,喝的是白菜汤,我也是只吃一点点。这里的窝窝头也是不好吃邦邦硬。

每天我们在一起背《洪吟》、《论语》(阿波罗网编者注:法轮功的经文),虽然被关押,但觉的很安心。不害怕,也不担心。

在被非法关押了30天后,我被弟弟接回了家。

“警察勒索了我3000块钱。”弟弟说

“警察威胁我要不给钱就把你送劳教所。”

“我害怕你被劳教,就给了他们3000块。”

“咱妈咱爸有信吗,他们现在怎么样?”

“咱妈咱爸还在看守所关着呢,我找人给他们送了些衣服,但是人不让看。”

我到家后,看到家里里都是他的朋友。

“姐回来了。”弟弟的朋友小鹤说。

“嗯,回来了。”我说

他的朋友看我回家了就都走了。

我回家后不久,父亲被关押了45天以后被放回了家。

父母被批捕关押到看守所

父亲在看守所被关押了45天,母亲被关押了65天。父母在看守所被传染了疥疮,每天痒的难受,控制不住的用手挠,他们的衬衣衬裤、被褥上全是点点血迹,都是皮肤被挠破了染上的。

父亲说:“他刚进到看守所后,里面的牢头把手一挥,就上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被,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打到在地,大被蒙到头上,就是一顿暴打,不能动,喘不上气,直到把我打的一动不动,他们才停手”

“之后全身肿痛,不能正常呼吸,每呼吸一下胸口两肋就疼痛,也不知是他们把我那打坏了。

母亲回家后给我讲述了她在看守所的遭遇。

“刚被带到派出所后,警察简单了问了我和你爸一些进京上访的一些经过。”母亲讲

“没几分钟,警察开车就把我和你爸带到分局。”

“你们签字吧,你们被逮捕了。”分局的一个警察说

“我没犯法签什么字。”母亲说

“就这样在没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我和你爸被关押到长春市铁北看守所。”

“看守所的条件非常非常的差。大通铺不到8米,要睡20几个人。”母亲说

“早晨5点起来坐板,一直坐到晚上9点,除了吃饭外一天要坐10几个小时。”

“我们刚进去的人,不让洗漱。我们用老犯人洗漱完的水,擦把脸。”

“每天早上吃的窝窝头,很多时候都是8分熟,吃的是冻白菜汤,有时喝完菜汤,碗底能看见沙子,有时菜汤上还飘着虫子,一点油花也没有。”

“20多天后,我们寝室来了位学员叫王克飞,是刚从北京证实法回来后直接关到看守所的。”

“她来第二天,说他们在北京关押的时候寝室的人都练功。于是我们这个号的所有大法弟子开始练功。”

“我们有站在床铺上的,有站在地上的,整整练了一宿。”

“当时的牢头叫田华,刚开始练功的时候,她不让我们炼,我们也不听她的,后来她看管不了也不管了,但她也没报告狱警。”

“我们练功都是静静的,也没人讲话。”

“因为我们是看守所第一次全号的人练功。狱警就把我们上报了长春市局。”

“第二天早上,市公安局、纪检委的都来了。”

“狱警把王克飞单独叫了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他们给她上了大镣。狱警认为她带头练功所以她进行惩罚。”

“大镣估计有20多斤,上镣的时候蹲下,双手抱着大腿,双手合十,手腕带上抱手,就是一个固定手腕的铁环,走路就是蹲着走,肚子顶着大腿,别说走了,挪动一下都难。”

“因为她是刚来了,所以都要先提审。提审的时候是带着大镣的,审讯室离我们的监舍有100多米。王克飞就带着手铐脚镣象大猩猩一样,手脚并用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往前挪。”

“这种刑法对于男性关押的犯人来讲都很难承受。当王克飞从男监室走过的时候,那些常人的犯人都竖起大拇指。”

“因为我们练功,狱警不让我们吃饭,到了晚上,狱警在地上泼上水,不让我们睡觉,让我们坐在水泥地上,又湿又冷。就这样我们坐了大半宿。”

“号长田华因为没阻止我们练功,号长也不让她当了,她也被上了手铐脚镣进行惩罚,她委屈的一直哭。”

“因为这次练功,狱警对我们看管的就严了。”

“因为这次集体练功,王克非第二天就被调到了别的寝室。没过几天,我们这个号的人也被打散分到了其他的监号。”母亲说。

“因为我是被批捕的,就把我分到了重型号,这个监室一个学员都没有。”

“这个号非常的艰苦,里面基本都是重刑犯人,有判死刑的、贩毒吸毒、无期的。”

“早晚只给两桶水,只有牢头和死刑犯才能洗衣服,洗澡,洗脚。所有普犯只给洗碗的水,然后再把洗碗水放到脏水桶,留着冲厕所。几十人只给一盆洗脸水,每个人用毛巾蘸着水洗脸,没有洗脚水,时间久了,身上散发着酸臭味。”

这个监室有个常人犯人,这个号长对她非常不好,不让她说话,除了骂她就打她,她用洗碗的水洗内裤。她是被别人构陷进来的,只要给对方6000千块钱就能回家,但这个人很正直,就是不拿钱觉得自己没错。想这半年还不好混,没想到会这么苦。

“其中有三个家里有钱的犯人贿赂了看守所,分别买了三个床位。本来通铺就不大,在去掉三个固定位置,我们剩下的人睡觉位置就更小了。”

“对于我来讲,每天睡觉是最痛苦的,我们叫立刀鱼。”母亲说

“每天晚上要砸铺,我们身体一颠一倒,身体竖起来,每个人的头挨着另一个人的脚,躺好了之后,老犯人用脚使劲的我们的腰、背部、直到人挨人,人挤人,没有一丝的空隙,再也踹不动了,老犯人才停止。”

“我们整宿都是这一个姿势,不能翻身,也不能随便的动。”

“如果半夜要去洗手间,回来就没你睡觉的位置了。”

“在这个号,我每天睡不好觉,一宿也就睡不上两、三个小时,热的浑身冒汗,挤得喘不上气。有一次感觉心脏病都犯了。体重掉了有20多斤,感觉都快承受不住了。”

“当时寝室一个犯人很好,我就对她说,我最近心脏感觉不太好。”

“那怎么办呢阿姨,也许你换到其它寝室就好了。”

“我心想,这什么时候能换走,熬着吧。”

“到我被关押了大概50多天的时候就被换到了一个好的号,里面有好几个学员。”

“那时每天都有新来的学员,每天也都有学员被劳教。我在看守所已经关押了2个多月了。”

“一般的时候,每天中午的老犯人要午睡,我们这些新来的没地方午睡,就找个空地坐下休息。等他们午睡醒来后,就开始坐板。”

“我在似睡非睡的时候,看到师父和观音菩萨从天上飞下来。师父穿着黑色的西服,观音菩萨穿着一件灰色的绸子衣服。”

“我就对寝室的学员说,咱们有好事了,我梦到师父和观音菩萨从天上飞下来了。”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来了十几个人给我们大概8个人集体提审,我记的有李冬梅、王玉环、徐浩然、还有几个学员不认识。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家里开交流会的。”

“在提审的过程中,我们给他们讲大法祛病健身效果最好,讲大法能提高人的道德品质。”

“我们还给他们背《转法轮》里面的《论语》,背师父的经文《哄吟》。”

“当时那些警察和我们之间的谈话很平和,态度也很友好,什么不好的话都没说,还笑呵呵的。”

市局的警察和我们谈完话第二天下午,我们就都被放回家。我也被我们居委会派来的人接回家。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阿波罗网来稿首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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