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他们的存在。
但他们让我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许多年前,我还在读书的时候,父亲也这样在县城的工地上做事。
像他一样的中国农民,大多数面前摆着两条路:要么种地,要么进城务工。
城里,当然有比村庄更好的收入。
于是他们背盆拎包,来到这里。
年轻一点的,能去送快递、送外卖,不必干些工地上的苦差事。
岁数大的,比如我父亲,文化有限,技能有限。
便与在农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曾有人记录过装卸矿粉的农民工的一天。
我们一离开空调房都要抱怨的时候,卸粉工在高温、暴晒下,卸一吨矿粉6毛钱。
脚踩在泥地里,浑身被汗包裹。
一拧肩上的毛巾,汗水混着泥泞浑浊地流下。
天太热,就在污水坑里,鞠一把水洗洗脸降降温。
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从里头出来的人,和出来的泥头车一样,边走边掉土渣子。
我们总说中国是基建狂魔,但所有基建的背后,都是这群人。
乃至于条条道路上整齐的绿化带,你周末带孩子、携朋友去春游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