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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鼓吹的韩战细菌战竟是虚假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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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对不起中外科学家,让他们都签了名。也许我还是太天真,因为他们可能知道真相,但服从政治斗争需要。如是这样倒罢了,如不是这样,他们是受我们骗了。 我曾不止一次向黄克诚说对不起他们。黄说你不用这么想,搞政治斗争嘛,而且一开始你就表示了你对细菌战的看法,是很不容易的事,你已尽到责任了。

怎么办?只有说服他服从当前的对敌斗争,把发现跳蚤的地点说成是露天。蚤标本都是人蚤(Pulexirritans)。

至于鼠疫杆菌,那好办,我们使它出现了。大约在5月间,陈文贵在我们检验队的细菌室打电话告诉我说,方亮把“敌投的鼠疫杆菌菌种”丢了(原来是方亮负责细菌室,实际是从来没有过鼠疫杆菌菌种)。陈文贵在印度索克教授那里专门学过鼠疫,一下子就发现了。我意识到是大问题,马上发报给北京的贺诚部长和东北的王斌部长,说即派门新同志来取鼠疫菌种,一定要给,不然一切都不好办。门新(后来在辽阳203军医院当院长,已离休)去沈阳,再回,5天,取回两管鼠疫菌种(装在密封的铁管里)。我把一管交陈文贵,一管当我们防疫队副队长李哲范的面交朝鲜保健副相鲁振汉。他向我要过菌种,这时他心中有数为何我给他菌种。事后我对李哲范说,万一到时难证明细菌战,你给我注射鼠疫菌让我死,就说卫生部长染上美军投撒的鼠疫,不怕不是铁证。他说,那不行,总有办法可想。可见当时压力之大。李是朝鲜族,解放前和苏联专家在东北一起搞过防鼠疫工作,已是出色的专家了。早几年我问他记不记得此事,他说记不太清了。

这一年里,我跑了三次北京,汇报有关反细菌战问题。每次都见到周总理。周总理虽日理万机,对此事过问非常之细。一次,朝方保健副相和我同去北京,向总理汇报对国际科学家调查团的准备工作,总理问朝方有何困难,我插了嘴,总理马上问鲁副相对我的意见是何看法,使我非常感动总理尊重别人的高贵品格,同时使我感到我不该随便插嘴。一次,晚上8点多钟,总理一面吃饭一面和我们谈问题。他就吃一小碗饭,两小碟菜,一荤一素,一小碗汤。多简朴的生活。调查团回东北前,去朝鲜北边碧潼战俘营会见美空军几名飞行员,他们早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他们投细菌战的经过。这次他们又自由地向调查团谈他们听过投细菌武器的课和投“不爆炸的炸弹”经过。停战后,他们被交换回国,美军审问他们为何乱说莫须有的细菌战之事。他们回答说,中方答应很快放他们回国。听说他们都为此受了处分。

我真佩服战俘营我方人员的说服工作。

调查团回到北京,签了字,发表了500页厚的黑皮书《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及附件》。毛主席接见了他们。国际科学家向毛主席汇报后,毛主席说,我看美帝国主义是实验性的搞细菌战。他们异口同声赞同这样的说法。

茹科夫院士回苏联向斯大林汇报后,苏共中央来电说,细菌战是一场虚惊。周总理马上找黄克诚总参谋长和洪学智副司令问,你们做了手脚没有。洪答,做了,不然那时没法交差。当时,我国正派人在欧洲作反细菌战宣传,总理即下令撤回。之后我国再不提此事,但下面并不知道。一些编书的人老要把美帝国主义搞细菌战写进去。我总是建议用我们受到细菌战的“威胁”的口气,把文章做在“防”的方面。黄克诚病中要我向军事科学院编百科全书的同志转达他的意见,说美帝没有在朝鲜搞细菌战,现在两国关系也不坏,不宜再说这个问题。他们听到之后,派人来问我究竟有没有细菌战。我只说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

这事是我几十年的心病,没有别的,只觉得对不起中外科学家,让他们都签了名。也许我还是太天真,因为他们可能知道真相,但服从政治斗争需要。如是这样倒罢了,如不是这样,他们是受我们骗了。我曾不止一次向黄克诚说对不起他们。黄说你不用这么想,搞政治斗争嘛,而且一开始你就表示了你对细菌战的看法,是很不容易的事,你已尽到责任了。

我想这件事在历史上总有一天要说清,现在由我这不在职的知情的83岁的老人说出来比较合适:1952年的细菌战是一场虚惊。

炎黄春秋》(2013年第11期)

编后语:这指控出来后,美国政府要求由国际红十字会调查,但中国和朝鲜不愿意。国际红十字会多次跟中国政府、朝鲜政府联系,都不让他们去。联合国秘书长要求由世界卫生组织调查,中国和朝鲜也不愿意。美国政府在安理会提出由国际红十字会来调查这件事。这个决议10票赞成、1票反对,反对的是苏联。虽然只有1票反对,但苏联是常务理事国,有否决权。安理会走不通,美国就改走联合国大会,这样常务理事国就没法否决了。美国提出由5个中立的国家来调查这件事,这个决议压倒性地通过。但是,这5个中立国家去跟中国、朝鲜联系,它们同样不予理睬,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炎黄春秋》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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