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 史海钩沉 > 正文

中共鼓吹的韩战细菌战竟是虚假宣传

作者:
只觉得对不起中外科学家,让他们都签了名。也许我还是太天真,因为他们可能知道真相,但服从政治斗争需要。如是这样倒罢了,如不是这样,他们是受我们骗了。 我曾不止一次向黄克诚说对不起他们。黄说你不用这么想,搞政治斗争嘛,而且一开始你就表示了你对细菌战的看法,是很不容易的事,你已尽到责任了。

后来何、魏二教授下去作了调查,并看了昆虫标本和细菌涂片。何发现所谓跳蚤和雪蚤,魏发现雪蚤染色涂片是有形如鼠疫杆菌的细菌,但呈格兰氏阳性(鼠疫杆菌是阴性),也培养不出鼠疫菌。我问他们的看法,何琦说(原话),“我看是false alarm(震惊)。”彭总看到我的电报后,要我当面汇报。洪副司令要我如实地向彭总说说我的看法。恰巧朝鲜人民军防疫局的金局长奉命来找我摸摸底和商量如何办,因为他们也拿不出证据。我带他一同去见彭总,希望金能作个找不到细菌战证据的旁证。当晚到了桧仓郡志司所在地。(我们住成川郡,离志司大约两小时的汽车路程。)彭总、邓华、宋时轮副司令等十余人在座。我汇报了我们调查的结果和上述看法。彭总严厉地说(大意):我们的卫生部长是美帝国主义的特务,替敌人说话,志愿军的健康能有保障吗?他接着说,还有人反映你们对伤病员不关心,战场上死一千死一万都可以,下来后死一个,我都找你算账。我说,我可以不当卫生部长,我别无所求,但请让我留在朝鲜打仗。彭总宣布临时休会,常委讨论。复会后,彭总说,常委还要你当卫生部长,好好干,成立总防疫办公室,你当副主任(邓华当主任)。和金局长回志后的路上,他说他当时吓得发抖,以为真要杀头了。又说你们彭总真好,他爱兵,对你又教育又器重,你们有好党,好司令。回到志后,向洪副司令汇报,包括彭总和我个人的谈话内容。洪不吭气,说你好好干吧,不几天后,东北军区卫生部戴正华部长(现已故世)受军委卫生部之托,来检查反细菌战工作,我向他汇报彭总的指示,戴说,你不要怕,就按彭总说的去做。当日半夜,我接到驻志司的苏军参谋团长的翻译的电话,说斯大林问细菌战是否真有其事。我答,你去问彭总,挂了电话。我心想,真难办!搞不好真会杀头,要有个杀头的精神准备。

过不几天,贺诚和宫乃泉组织一个连何琦和魏曦在内有30余人阵容强大的防疫检查队来朝协助反细菌战,他们之中有:

昆虫学家何琦、跳蚤专家柳支英、寄生虫专家吴光、包鼎丞细菌学家魏曦、陈文贵(鼠疫菌专家,抗战时证明过日军投撒鼠疫)、方亮(朝鲜族)、谢知母、郭时钦、程知义病毒学家郭成周流行病学专家何观清、俞焕文立克兹小体专家刘维通(也是流行病学专家)、青年科学家10人左右(任民峰、吴滋霖、胡介堂、李义民、李振琼、高韵调、刘育京等)、摄影师和技术员10余人

我令他们组成4个组,最大的组放在卫生部附近,另3个组放到东、中、西三条线的兵团卫生处。这3个分组担任从基层送来的标本的初检,并负责到现场指导防疫工作。初检有问题的标本,送到成川大队本部作二检。标本是收到不少,有好几百份,也培养出病菌,但都是沙门氏菌之类,未出现鼠疫杆菌和霍乱弧菌。有1-2次在树叶标本中,查到炭疽菌。所谓大投撒物,形形色色都有,但很难和细菌战挂上钩。

我很快拟定了反细菌战的措施(加强个人卫生措施,注射多种疫苗,每人要扎裤腿和袖口,毛巾围颈,设对空监视哨,采标本送检方法,就地扑打空投昆虫,撒消毒药,发现可疑患者先隔离后报告等),颁发全军,并取得彭总的同意,可以对死者尸解(由志军和志政联合通知全军),对后来研究伤死原因,开了绿灯。

整个一年中,没有发现一名和细菌战有关的患者和死者。由于讲究卫生,病号减少不少。当时一些部队领导干部,1987年遇见我的时候说,美帝搞这么大的细菌战,我方竟没有一名死者,那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年我们忙于接待调查团,李德全和廖承志领的国内名人的调查团,国际民主法律调查团和国际科学家调查团。后者团长是英国科学院院士李约瑟(Joseph Needham,著《中国科学技术史》)。副团长是苏联科学院院士茹科夫·维勒斯尼科夫院士,他很有这方面经验,曾任伯力审判日本细菌战犯的医学专家。他带一名青年英文翻译可华斯基先生。团员有巴西生物学蝙蝠专家贝索亚教授,法国兽医专家马戴尔教授,瑞典临床化验家安德琳博士(女),意大利生物学家奥利佛教授。我国钱三强博士担任联络员,陈述医师担任俄文翻译,热带病学专家钟惠兰博士和(妇科)严仁英教授(女)担任英文翻译。前两个调查团,一个全是中国人,当然全力合作。国际民主法律调查团员,不是自然科学家,我们讲什么他们都认真记下,都骂美帝国主义。国际科学家调查团就不一样,虽然他们是相信美帝进行了细菌战,但我们不能在证据上出一点问题。苏联茹科夫院士是受托于斯大林。他真行。他们来朝鲜的时候,正是美军对平壤进行大轰炸之后,平壤一片瓦砾。调查团先在东北调查美机在那里投撒细菌的证据(7月12日至7月25日)。入朝之前,茹科夫院士对他们说,朝鲜是战场,很危险,我们不妨对东北调查结果作个结论,签个字,免得万一有意外,我们劳而无功。其余的团员认为有道理,于是写了美军在中国东北进行细菌战的初步结论。在朝鲜(7月28日至8月1日),他们被安置在深深的地下旅馆,夜晚还受到美机的骚扰。开听证会那天,朝方先作两个案件报告,一个是霍乱病死亡例,说是美机在平壤大同投下草包,内有带霍乱菌的蚌(文蛤),患者吃了蚌,得霍乱死亡。朝鲜多年没有霍乱了。另一个案例是鼠疫死亡,说是这家人某天在水缸表面发现了跳蚤,很奇怪,过了几天,家中有人病故。尸解是鼠疫。朝鲜从来没有鼠疫。(这是朝方请教陈文贵教授准备的案情,和他40年代日本在常德投撒带菌的跳蚤,在水缸中发现的情况相似。)志愿军拿出的是20兵团驻地两名中尉在砍柴时发现秘密的跳蚤群,他们收集了不少,送来培养出鼠疫杆菌的案例。由于我们在反细菌战时,要求每人都要束紧裤腿和袖口,及时对投撒现场消毒,故该军无患者和死亡。此事件很顺利地被科学家接受,通过了证词。这个案件的真实情况是,跳蚤是在森林里的小茅屋里发现的,小屋里有柴草和杂物,适合跳蚤的繁殖。这就很难说是美帝投的。他们上报的时候,没有提到小茅屋。这次要他们出场作证时,他们中一人说,毛主席教导他不要说谎。僵住了,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炎黄春秋》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本文网址:https://www.aboluowang.com/2022/0323/17244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