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戡乱时期终止”公文。相片来源:转自台史博线上博物馆
夜是暗的,可是一直有“茶园漫天的流萤飞舞”;隧道是黑的,可是人的眼睛,尤其是适应了黑暗之后,再黑也看得清对方和自己。
张思之先生别名西西
我是错了,怎么可能没有光。
夜是暗的,可是一直有“茶园漫天的流萤飞舞”;隧道是黑的,可是人的眼睛,尤其是适应了黑暗之后,再黑也看得清对方和自己。目光如炬、前仆后继的努力,不绝如缕,只不过今天万般艰辛的前进,要由将来的人去说。一九二七年生于荆棘的张思之同学,到了九十岁还可以低唱“初恋女”,也能高举春秋笔刀,而且屡败屡战,我因此发现他其实可以有个别名叫西西,与经年在穹苍打工的西西弗斯相濡以沫。今天那么多“身与时舛,志共道申”的同道为九十岁的张思之同学、张思之律师、西西先生庆生,相信西西先生会发现,从一九二七到二零一七这条中国的路,虽然辛酸,但是前后声气相通,心意绵绵,有人间温暖。
至于历史终究有没有说“对不起”的这一天,我只能说,我永远记得在柏林墙崩塌时,东柏林市民如何在广场上团团围住那个每天定时出现在电视上正义凛然的新闻主播。主播脸色灰败,不停地鞠躬,嘴里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二零一六年十月十日,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