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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沉默克:川普与美国的最后一战

终极修订版序言(2022年8月10日):美国问题是世界问题的核心和根源。美国是全世界的风向标。破解美国问题是最难的,但破解了美国问题后,全世界所有政治现象便都不成其为问题。本文就是专为破解美国问题而写。

2017年11月3日,共和党参议员兰德·保罗遭到邻居暴力伏击,六根肋骨断裂,肺叶挫伤。袭击者是一名注册民主党人,反对川普,支持奥巴马医保,但他矢口否认对共和党参议员的袭击有政治动机,最后仅获刑30天。图为兰德·保罗在庭上听判。

左右派的对垒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这么激烈了。至少从小布什年代起,共和党在一些关键议题上就越变越温和,近年来几乎沦为“民主党二号”。美国当然存在着不少班农这种“极右分子”,茶党也发挥了对共和党左倾的平衡作用,但始终没有契机使得右翼强势回潮。很多观察家认为,再这么下去,大估计只需五年十年,共和党变会变成另一个左翼政党。当然,川普的当选彻底扭转了这一消极进程。

川普的当选有赖于一半以上的美国选民信服右翼(尤其是“极右”,在班农等人的造势下,他们早已成为川普的基本盘)对时局的判断。但关键是,什么原因导致右翼的阐述令人信服呢?评论员们可以轻易举出经济不景、失业率高企、同婚案、清教徒的不满等等无数原因,但这种万金油般的分析可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要促使所有对民主党-左翼的不满情绪集中爆发,需要一根显而易见的导火索。这根导火索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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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IS(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的异军突起就是这根导火索。

ISIS的一大特征就是善用互联网。“911”后伊斯兰极端组织利用网络进行宣传和招募已成惯例,但没有一个像ISIS这样,将社交网络“玩转”到了极致。极致地使用网络,与它们的另一大特征——极致地残忍——相结合,使其在极短时间内便哄传全球,成为现象级的事件。它们枪杀战俘,用小刀慢慢割掉人质的头,把政府军关在铁笼子里浇汽油烧死,然后通过社交网络发布这些血腥照片和视频,是要在敌人内部制造恐慌,恫吓软弱的西方政府,让中东各国畏惧。就像蒙古军队屠城以恐吓对手不得顽抗一样。

ISIS成功了。“社交媒介恐怖主义”起到了它们预期的作用。残酷处死大批俘虏后,伊拉克政府军望风披靡、一溃千里、丧师辱国,ISIS的领地在几个月内扩大了百倍;独狼恐怖分子在欧美城市制造大规糢杀戮事件后,浑身洋溢着后叶催产素的西方政客们循例表演一番圣母婊式的“我们谴责暴力,为死难者祈祷”后继续绥靖,没有拒绝穆斯林移民,也没有加派军力进剿ISIS。血腥视频的广泛传播还为它们扩大了影向力,聚集更多“圣战”分子,并诱惑激进的年轻穆斯林加入队伍。

ISIS失败了。但它们并非败于欧美的军事干预。恰恰相反,它们越是疯狂地杀害美国人质、在美国制造恐怖袭击,当时主政的奥巴马民主党政府就越是拒绝报复,越是反对派遣地面部队打击ISIS。奥巴马本人一再重申,对ISIS的策略是“遏制”,而非消灭。“遏制”在美国外交上是一个微妙的词令,最早由另一位民主党总统杜鲁门用在冷战对手苏联身上,意思即承认无力消灭对手,所以只能遏制对手过快的扩张。奥巴马把这个词用在ISIS身上,无非是想向美国公众承认ISIS将长久地存在下去,民主党政府不会将其消灭。

民主党一贯奉行的“政治正确”中,LGBT与伊斯兰教都是同样“神圣不可侵犯”的,这就使得2016年6月伊斯兰恐怖分子袭击佛罗里达奥兰多LGBT夜总会杀害50人一事显得莫名尴尬:奥巴马不得不授意司法部长删掉了恐怖分子拨打911电话向伊斯兰国及其头目巴格达迪宣誓效忠的内容。

司法部长公然声称:反同性恋偏见与“线上激进化”(她为了避免提及伊斯兰教而发明出来的名词)都是LGBT夜总会被袭的原因,“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袭击者的真正动机。”公然为ISIS撇清了一次伊斯兰极端主义恐袭。

佛罗里达奥兰多同性恋酒吧枪击案

ISIS败于美国民意的转变。这种转变主要来自于两大群体的驱动。

一个是另类右翼,他们是活跃在互联网空间的美国年轻人,惯于用P图、吐槽、编段子、“钓鱼”等网络流行的方法调侃主流自由派的“政治正确”。在觉醒了“白人种族身份”之后,他们对女权、伊斯兰之类的网络话语霸权就充满了厌恶,而ISIS的伊斯兰恐怖活动越猖獗,就越能给他们的网络反讽提供弹药。

另一个是基督徒。该宗教群体代表着今日美国最保守的右翼政治势力。自从1954年民主党参议员(后来当了总统)林登·约翰逊提出并通过了“约翰逊修正案”,美国的基督教政治势力就被打压。六七十年代以降,美国堕胎、同性恋合法化之后,一些清教徒宗教领袖甚至指斥“911是对美国堕落的天谴”。他们不满共和党在相关议题上跟随民主党,所以在2008、2012两次大选都拒绝投票给任何一党,导致民主党获胜。

奥巴马任内强力推动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使他们出离了愤怒。伊斯兰国在叙利亚和伊拉克大批残杀基督徒,而奥巴马政府不但拒绝出兵救助,连谴责都懒得做,同样是美国清教徒对民主党产生强烈敌意的原因。这一次,他们进行了总动员,声称要与魔鬼作战、挽救美国于危难中,号召全体清教徒投票给共和党候选人川普。清教徒中的阿米许人全体投票给川普(2004年大选中他们中的大部分只是呆在家为小布什祷告),更是为其在宾夕法尼亚州险胜希拉里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个粉丝在川普演说中翻越护栏冲上看台,川普与其拥抱

川普的竞选承诺之一就是迅速消灭ISIS。他上台后,彻底废除了奥巴马阻挠前方美军打击ISIS的种种离奇制约,充分授权前线指挥官做临敌决策。所谓将士用命,仅仅用了几个月,以美军为主导的联军就夺回IS在伊拉克的总部摩苏尔,不到一年就把IS武装全部赶出伊拉克。

“我们和伊拉克安全部队可以不受约束地追捕和瞄准IS首脑、瞄准他们的指挥及控制系统,”美国驻伊拉克空军准将布里格安德鲁・克罗夫特评价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逆转战局:“现在的(华府)领导团队确实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关键,我无法找到更好的领导团队了,他们让军队充分发挥最大的效能。”伊拉克国防发言人也证实道:“我看到联军比以前更快速地帮助伊拉克,在奥巴马执政时,我们看不到这些。”

在此意义上,ISIS堪称自掘坟墓:它们的网络宣传帮助美国人选出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克星川普总统。它们匪夷所思的反人类行为(甚至在训练学校里教导恐怖分子可以在“圣战”时如何烹调非穆斯林的人肉以代替粮食)拉低了“伊斯兰护道者”的左派民主党的民望,推动了美国右翼民意的汹涌爆发,使一半以上还具有朴素善恶价值观的美国选民投票支持川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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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左右翼围绕着ISIS这个核心议题,已经进行了长达数年的缠斗了。

右翼质疑奥巴马和希拉里纵容伊斯兰极端主义,向IS提供军火;质疑美国的中东盟友沙特卡塔尔等国暗中支持ISIS;质疑欧美清真寺的阿訇们向穆斯林灌输极端思想,教唆他们从内部攻击西方文明;质疑女权主义一直致力于抹黑西方“男权”社会,却对伊斯兰蔑视女性的传统视而不见,不但力图将伊斯兰教法引入美国,还与穆斯林极端组织有染(早在2012年7月,共和党议员女议员米歇尔·巴克曼以及其他四名议员就正式致信安全部门,指控希拉里的助手胡玛·阿贝丁——她同时也是女权运动的头面人物——可能是穆斯林兄弟会安插的间谍)。

左翼则非常聪明地利用ISIS炒作出难民的新议题。左媒大肆传播土耳其道安通讯社拍摄的“小男童伏尸海滩”照片,称其为“最揪心画面”、“人间惨剧”,用催泪弹攻势胁迫欧洲各国民众改变态度接收难民,否则就是“毫无良知”、“罔顾人道主义危机”。如此一来,左翼就巧妙地回避了所有诘疑,把“要不要消灭”ISIS命题偷换成“要不要接收难民”、“要不要人道主义大爱”命题。在感人肺腑的幼童伏尸照片作用下,答案无疑是必须的。法国愿意认同配额了,匈牙利总理沉默了,英国考虑接受难民了,默克尔宣布德国愿意收容所有难民,人数无上限。于是一年之内就有一百多万(这仅是官方数字)中东难民如潮水般涌进德国。

难民潮

到了这个时候,ISIS再残忍野蛮、在中东杀了多少基督徒和卡菲尔、在欧美发动了再多次恐袭,统统不是问题,需要以怎样的角度和姿势热情欢迎难民才是问题。于是芬兰总理尤哈·西皮莱说,他愿意将自家闲置的一栋住宅提供给难民,白种姑娘们身姿妖娆地举著标语到火车站迎接难民,一对老年夫妇被逐出家门、因为德国政府认为他们的住宅更适合接待难民……

德国的“难民营”环境条件非常好,有些地方是宾馆似的大楼。第一财经曾采访过一个三口之家,住着宽敞的三室一厅,客厅里48寸平板电视机令人印象深刻,他们每月可以获得1500欧元补助金,生活得十分滋润。到了2016年,单身难民每月的零用钱为145欧元,每对夫妇262欧元,每个孩子有85~114欧元;单身难民还享有每月食物补贴219欧元,每对夫妇392欧元,每个孩子135~200欧元不等。这些都是在免费住房、免费煤电气供水供热、家居用品以及教育医疗之外的现金补贴。当这些难民一年后政治庇护获批后,就能与德国公民吃同等的福利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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