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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沉默克:川普与美国的最后一战

终极修订版序言(2022年8月10日):美国问题是世界问题的核心和根源。美国是全世界的风向标。破解美国问题是最难的,但破解了美国问题后,全世界所有政治现象便都不成其为问题。本文就是专为破解美国问题而写。

政府过度扩大权力为由反对民权法案,但有学者认为他内心出于一种“白人的义愤”。1954年他曾在国会中表决反对谴责麦卡锡议员的动议,始终坚持反共和鹰派立场。

世界的格局,早在二战时就定了下来。

二战后数十年,总的说来是白左的天下。虽然共和党议员麦卡锡挺身而出,抨击罗斯福政府与苏联勾结的“卖国20年”,掀起反共浪潮、狠挫左倾之风,但当时共和党并未启动向保守主义的价值转换,受麦卡锡之惠击败民主党人当选总统的艾森豪威尔同样是罗斯福新政的信徒,转过头来与民主党议员一同谴责麦卡锡。艾森豪威尔居然任命了白左中的战斗机厄尔·沃伦当最高法院大法官,作出了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左倾判例,加剧了美国社会的左转。直到八十年代,左翼的汹涌澎湃才总算消停了下来:那时终于出了个真正的右翼总统罗纳德·里根

二战的胜利,本身就是左翼的胜利。

纳粹德国、日本帝国、意大利王国等轴心国签署了一个政治条约《反XX国际协定》,结成了右翼同盟。后来许多学者老在法西斯、纳粹究竟是左是右的问题上缠夹不清,尤其是自以为右翼的自由派如刘军宁,提出了“纳粹与希特勒不是极右是极左”,企图为右翼辩护,实则凸显了中国式书本知识分子对历史政治的无知。不能拿着“集体主义”、“个人自由”这些理论的条条框框去判别上世纪30年代的左右之辨。

世界上只有左派存在共同的集体纲领(XX党宣言)、统一的组织(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国际),右派从来没有世界性的宣言和组织,甚至没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因为右翼-保守主义是在各国政治传统中自然生发出来的,就像酒糟必然会酿成酒。正所谓“天然的守旧思想是人们心灵的一种倾向”,人类天然就对激进的改变抱有怀疑和不信任,天然就在熟悉的事物和环境中获得安全感。保守主义是既成事实,代表着人民对土地、家庭、团体、传统、国家的爱,仿佛自然法一样天经地义,本身并不需要理论的定义。

而且每个国家的发展阶段不同,适合英国的理论不一定适合德国,更不一定适合日本,各国右翼政党的相同之处未必在于它们一起支持了什么,更重要的是它们一起反对什么。一起反对XX国际,这就是当时右翼的共识,也是反过来对右翼的定义。战败后,右翼遭到了全盘清算,左派全面占据了道德高地,其政治宣传占尽上风,雅尔塔的分赃体系因而也被染上高尚的色彩。日本被占领改造;德意志统一立国的主要力量来源普鲁士被苏联波兰东西德瓜分,并由联合国于1947年宣布以普鲁士为名的国家正式灭亡并不获承认;佛朗哥被战胜国排斥;大陆被民主党杜鲁门政府出卖……右翼全面衰颓是势在必然的。

我们看到,近二百余年来左翼在各个欧洲国家逐渐取得优势,踏入二十世纪以后它们更是获得了爆发性的胜利——十月革命,雅尔塔体系的确立,战后自由欧洲进入了左翼政党买选票的福利国家时代,作为最大保守主义堡垒的美国眼看着也要被完全攻陷了。

然而,左翼美国从本质上是反美的,这就使得它们的胜利事实上是违背美国利益的。这叫“左派的自反原理”。什么是左派的自反?种族上他们是白人,但他们从心底里期盼著黑人等少数族裔翻身做主人,把白人踩到脚底下。社会阶层上他们属于精英和富人,却整天要求政策全面倾斜于穷人,“劫富济贫”,结果富人反而更富,穷人还是穷人,牺牲的却是整个勤奋工作的中产阶级。信仰上他们的父辈是天主教徒、新教徒,但他们却欢迎对基督教怀有千年仇恨的穆斯林带着极端教义鲸吞欧洲、蚕食美国。

越战就是典型的自反案例。在苏联支持下北越进攻南越,美军既然为了保护盟友参战,本应竭尽全力打赢这场战争,阻止极左武装集团对东南亚的侵略,但美国左翼却反过来以美国的军事失败为目的。

左派媒体天天报道美军和南越政府“侵犯人权”、造成“人道灾难”,左派肯尼迪政府支持政变杀害南越吴廷琰总统,左派流氓天天上街反战,左派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就是厄尔·沃伦)不顾军事失败和己方人员大批死亡,裁决《纽约时报》全文刊载军方机密文件为合法,左派国会和左派政府都在舆论支持下要求撤离越南。于是,美军撤退了,留下南越的烂摊子没两年就被北越“统一”了。百万南越人民不愿在北越政权下生活,变卖家产,乘坐渔船“投奔怒海”,为香港和美国制造了绵延多年的难民危机。

讲述日本记者帮助越南人乘船逃亡自由世界的电影《投奔怒海》1982年10月13日首映,许鞍华导演,林子祥刘德华主演。当时正值中英双方就香港主权移交问题展开谈判,电影呼应了香港人对前途的惶恐,一时好评如潮,票房高达1600万。图为泰国版海报。

太阳底下无新事。2010年左倾总统奥巴马下令从伊拉克撤军,直接造成了一大帮伊斯兰恐怖组织群魔乱舞,最极端的ISIS从中崛起,占领了大片伊拉克领土并蔓延到叙利亚。正是ISIS的荼毒使中东沦为越南和柬埔寨的翻版,大批难民逃亡欧洲。叙利亚难民危机比越南难民强烈千万倍,乃因穆斯林难民从意识形态上仇视西方。与亲美的南越难民截然不同,所以左翼不欢迎南越难民,却对穆斯林难民张开怀抱,请它们来对西方社会基础进行最彻底的破坏。

左派没有祖国。

左派与“国有难、回必乱”的伊斯兰教徒们一样,也是教在国先,有教无国。《XX党宣言》里开宗明义说:工人没有祖国(恩格斯的继承者倍倍尔、伯恩斯坦、考茨基从1900年就反对八国联军进攻清国,一战也强烈反战)。左派的宗教就是XX主义及其革命理论。经过六十年代“新左派”的粉饰,这套理论成功地由民权、女权、同性恋者权利、气候变暖、普世价值、全球化进程等金漆招牌重新包装,让左翼看起来仿佛改换了门庭。其实它们的终极目标丝毫没变,依旧是“砸碎枷锁”,“解放全人类”。所不同者,以前用革命的手段解放,现在用全球化来解放;以前用暴力“砸碎枷锁”,现在用逆向种族歧视、逆向宗教歧视来合法地将整个西方价值观全部砸碎。

要而言之,左翼在二十世纪发动了三次大进攻。第一次是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为欧美政经、文化、学术等精英领域奠定了左倾格调;第二次是六七十年代,反战嬉皮士;第三次是克林顿和奥巴马。奥巴马将穆斯林极端主义和伊斯兰教法引入美国,而欧洲诸国也几成欧罗巴斯坦。ISIS的出现,即是偶然也是必然。但左右两派都抓住了这个偶然-必然之机,展开大搏斗。

对于左翼而言,这只不过是它们一两百年来连绵不绝攻势中的一环。对于右翼而言,这却有可能是最后一搏。因为五十年代民权运动增加黑人选票、六七十年代大量吸纳拉美人口,虽然冲击了共和党,但毕竟不是宗教信仰的敌人。但信奉伊斯兰教法的穆斯林们大批羼入,却是真正致命的。伊斯兰教根本不允许改信,千年以来也没有向文明演进,二十世纪奥斯曼帝国灭亡以后,反而在沙特酋长们的影向下变得越来越原教旨。

右翼没在六七十年代的左翼总攻中失败,也许算是一个神迹。越战的失败,令美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下。人心惶惶,经济滑坡,失业率高企,左派挑起的种族暴力冲突无日无之,另一方面则是苏联国力与日俱增,其世界性扩张无法遏止,骎骎然有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之势。眼看美国从肉体到精神将走向全面败落,保守派终于在绝地中吹向了反攻的号角。这就是著名的“文化战争”。

在谈论保守派与左派的“文化战争”之前,我们先行定义何谓保守派。南北战争中,北方代表了激进派、自由派、1848年革命派、基督教进步派等等,后来泛称左派。南方代表了贵族骑士精神、庄园经济从业者、基督教保守派、白人武装自卫运动等等,是后来右派的原始根脉。上世纪30~40年代之前,共和党大致代表了北方和左派,民主党大致代表了南方和右派。但两党内部也有南北方两派。民主党新北方派在罗斯福的率领下压制了老南方派,杜鲁门接任后取消了南方派在总统候选人初选上的决定性提名权,导致民主党迅速北方化、激进化、左翼化,与逐渐走南方路线的共和党颠倒过来,上演了一出“左右派乾坤大挪移”。

严格说来,上世纪30年代最高法院对罗斯福新政的一系列的否定判决就是较早期的文化战争。麦卡锡五十年代抓民主党政府内部的“鼹鼠”,里根在非美委员会作证,检举揭发红色好莱坞,是文化战争的延续。六七十年代,以黑人民权运动为嚆矢,伴之以反战运动,妇解、吸毒、嬉皮士运动接踵而至,这是在苏联和沃伦法院的助力下将文化战争推至高潮,最终左派获得重大胜利,传统美国一去不返。从罗斯福-华莱士政府,到肯尼迪-约翰逊政府,这是二战前后美国向左倾迈出的、不可逆转的两大步。而试图制衡他们的,始终是南方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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