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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世界的美术界原子弹事件 文革前血仇与谎言的造假运动

—震惊世界的美术界原子弹事件 文革前夕血仇与谎言的造假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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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中洪四川大邑县委举办了一次活动,统计大邑县哪个当地人做贡献最大。统计的结果出来了,第一人竟是刘文彩。每次县人大开会,都有安仁镇的代表振臂高呼要为刘文彩正名。刘文彩早在1949年死去,想不到被中洪妖魔化折腾了几十年之后,还有人在怀念他,可见他在当地人心目中的地位。刘文彩自己没有想到在他死后竟会蒙上如此天大的冤屈,不仅被打成大恶霸大地主,而且还被掘坟刨尸连死都不得安宁。

文革后所有的冤假错案都得到了平反昭雪,但是刘文彩及因受其牵连而打成各种各样分子的人却没有得到平反,泼在刘文彩身上的污泥浊水,安在他身上的不实之词,不但没有根本推翻洗刷干净,相反至今还在公开地造假宣传,继续在中国人的头脑中灌输着这些假货。难道还要把长眠于地下的胡耀邦请出来吗?难道在今天的中国、中央、四川就没有赵耀邦、钱耀邦、孙耀邦、李耀邦……的人物吗?

配合阶级斗争蓄意挑起仇杀

刘文彩是中国千千万万件冤假错案中的一件,但是它的影响巨大,后果严重,它是五七年反右运动后与十年文革运动前的一次规模最大的造假运动之一。它就是1958年后轰动全中国和全世界的《四川大邑地主庄园》和《收租院》展览,与这两个展览相关联的一个人物,人们都记住了他——大地主刘文彩。他是MZD和中洪为了配合阶级斗争运动,人为地制造出来的一场震惊全国性耸人听闻的悲剧。

1958年MZD掀起了“大跃进运动”,这是一场彻头彻尾劳民伤财运动,它不仅未能把中国在钢铁产量上赶过英国超过美国,相反却把中国人活活地饿死了四千万人。MZD和中洪在国际化牛皮破产后,处境极为尴尬。为了掩盖这场“人相食”的惨剧,就把这场人为灾祸推给了老天爷和苏联,“三年自然灾害”和“苏修逼债”的谎言就这样出笼了。但是这还不够,为了转移全国人民的视线,把这场人祸灾难推给“阶级敌人”的身上,于是又制造了一场虚构的“罪恶化身——大地主刘文彩”的形象,举办了《地主庄园》和《收租院》展览,把阶级斗争搞得浓浓的,把阶级敌人搞得臭臭的,使全国人民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阶级敌人牛鬼蛇神的身上。

大跃进是一场破天荒的吹牛运动,它能把粮食每亩产量从只有一千多斤而猛吹到十多万斤;而《地主庄园》《收租院》展览是彻头彻尾的造假运动,它能把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打成罪恶滔天的罪魁祸首。可见吹牛与说假话、篡改历史是连在一起的,这是在中洪罪恶土壤上滋生起来孪生事件。从“大跃进”到《地主庄园》《收租院》展览,为后来红色恐怖的十年浩劫文革运动拉开了序幕。如果说“大跃进运动”是中洪发动亿万群众的一场实践,那么《地主庄园》《收租院》展览则是文革前的一次“阶级仇恨宣传教育运动”,它们为MZD发动大规模的文革起到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作用。

亲自观看过这两个展览的观众人数达数千万人,从媒体上受到其教育的人数达数亿人。还有那“忆苦思甜”者现身说法的巡回报告,一个人就做了近千场次,听众也达数百万之多。当《收租院》的复制品1965年12月24至1966年3月6日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时,盛况空前。当年主创者川院雕塑系教师王官乙回忆说:“每天将近一万人涌入展厅,累计共有300万人登记参观,七八个大使馆要求去他们国家展览。”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在1966年1月零下十几度的寒冬腊月之夜,有人全身用厚棉被包裹,头顶着塑料膜以防风雪,在美术馆门口通宵排队,想要购买只限购两张的《收租院》门票。这样的情景,今天大概只能在春运时的火车站看见。

《地主庄园》《收租院》这两个展览和报告,起到了强大的效应作用。凡是看过这些展览的人,听过这些血泪控诉报告的人,无不激起对阶级敌人的咬牙切齿刻骨之恨。在展览馆里,人们都泪流满面,心中激动不已,恨不得把阶级敌人一个个地抽他的筋,剥他的皮,生吞活剥才解心头之恨。那控诉大地主罪行的报告,当报告人绘声绘色讲述当年苦难经历时,真是声声泪,字字血,所有听众无不为之被煽得放声大哭,人人都恨不得把这些阶级敌人,撕烂他们的肉,剁碎他们的骨,千刀万剐才解血海之仇。一个地主的典型示范,引来了全国人民对整个阶级敌人的无比愤恨,燃起亿万人民的满腔怒火,它为阶级斗争运动的轰轰烈烈开展,起到了在小火苗上泼上汽油燃起熊熊烈火的作用。

凤凰电视台《凤凰大视野》节目主持人窦文涛在五集纪录片《大地主刘文彩》的开场白,回忆起他的童年时说:“刘文彩大地主,他可是我从小知道的头一个有名有姓查有其人的大地主。我小时候,女老师在课堂上进行阶级教育,讲到刘文彩讲得那是咬牙切齿声泪俱下啊!说刘文彩弄那水牢,把劳动人民下半身泡烂;还有收租院大斗进小斗出。尤其可恼的是刘文彩喝人奶,刘文彩一个人用六个奶妈,我一个人才一个奶妈,而且是我亲妈,这刘文彩一个糟老头子,一个人用六个奶妈,这事让我尤其愤慨!”

事过几十年之后的今天,再来回首这场闹剧,原来却都是假的,全国亿万人民都受了MZD和中洪欺骗和愚弄。恶梦醒来是早晨,但是为这场闹剧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沉重的。它与三年的大饿杀,十年文革浩劫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也为文革的大革命、大武斗、大枪战、大屠杀、大吃人,拉开了序幕。

四川大邑县造假运动的必然产物——文革浩劫

当四川大邑县的《地主庄园》和《收租院》轰轰烈烈进行展览时,一场全国人民陷入疯狂的文化大革命接着发生了。从中洪中央发表《五一六通知》,吹响文革战斗号角开始,到八一八MZD连续八次在天安门接见一千二百万红卫兵,一场场急风暴雨式的红色革命终于拉开了血腥恐怖序幕,从此以革命名义进行阶级报复的大批斗、大驱赶、大扫荡、大武斗、大枪战、大血洗、大吃人的恐怖惨剧在中华大地每天发生着。辉煌的中华民族文明殿堂顷刻倒塌,五千年文明一瞬间被摧毁,崇尚礼仪道德的民族一下子坠落到近似充满野蛮暴力原始吃人部落。这场自己同胞对自己同胞的残杀,其惨烈及血腥程度超过了日军侵华时对中国人民的屠杀。

一个文质彬彬的女中学生,仅仅与魔王的一次近距离接触,立即就变成了野性十足的女暴徒。这个名叫宋彬彬的女孩,在毛说了一句“要武嘛!”就立即心知肚明,第二天把名字改为“宋要武”,很快这些女孩子们把自己的女校长活活地打死,接着又打死了七个无辜者。

北京的1966年8月,这是一个法西斯暴行滴血的季节,史称为“红八月”。北京到处是烧、砸、抢、杀。红卫兵先对他们的老师和校领导进行了批斗、游街、戴高帽,剃“鬼头”,唱“嚎歌”,还要用烟头烫、铁棍打、钢丝鞭抽,被打死的和自杀的人难以统计。在北京第六中学,校舍已经变成了审讯室和监狱,墙壁上用人血大书“红色恐怖万岁!”采用的刑罚和刑具,更是耸人听闻。刑法种类几乎集古今中外之大成,有:皮肉刑、绳鞭刑、棍棒刑、头刑、耳刑、眼刑、口舌刑、脖刑、骨刑、四肢刑、火刑、水刑、冻刑、晒刑、闷刑、坐刑、压刑、滚刑、轧刑、跑刑、夹刑、跪刑、吊刑、针钉刑、电刑、刀刑、屎尿刑……他们用浇、烫、烧、吊、踩、剌、磕、跪、剁等酷刑对付手无寸铁的“敌人”。

接着这些小将们开始了一场横扫四旧砸烂旧世界的行动。千年寺庙名胜古迹都被砸烂,孔子家乡的孔林孔庙孔府孔宅都被洗劫一空荡然无存。经过一阵砸烂、砸碎、砸光之后,红卫兵接着又开始了一场更大的洗劫,掀起了一场疯狂的抄家、打人、轰回老家运动。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仅北京一地,就有十一万户被抄家,有9万人被轰回了农村老家,在农村这些人同样受到被迫害打压。在北京大兴县更上演了对五类分子赶尽杀绝的大屠杀惨剧,从8月27日到9月1日,在县内13个公社,48个大队,先后杀害了五类分子325人,最大的80岁,最小的才出生38天,有22户被满门抄斩。其中大辛庄公社杀人最多,影响最大,一夜就杀了一百多口人。

 

除了大杀黑五类分子外,红卫兵造反派之间也展开了相互拼杀。其中上海闹得更凶,出现了大分裂、大动荡、大混乱、大夺权、大武斗场面,十万名造反派包围了柴油机厂,准备血溅踏平“联司”造反派,这场大武斗一下子诞生了一名造反领袖,后来成为MZD接班人的中洪中央副主席王洪文

如果说这些造反派之间的战斗只不过是石块、棍棒,那么在四川的武斗已经变成了枪炮、坦克之战,因为四川是军火武器生产之地,中国的许多军工兵工厂都建在这里。

而在MZD故乡湖南道县更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运动。为了达到杀人有理,杀人达到规模,道县还成立了贫下中农法庭,堂而皇之公开疯狂杀人,各公社各大队还展开了杀人比赛,蚣坝区是道县杀人最多的区。8天时间共杀人1054人,占全县杀人总数的四分之一强,堪称地道的“杀人冠军”,杀到最后连怀孕的妇女出生才56天的婴儿也未幸免。

毗邻湖南的广西更是杀人吃人的重灾区,从北部湾的北海、东兴到桂北高原的灵川、龙胜,从云贵高原到珠江平川,处处烽烟滚滚,炮声隆隆,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一场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曾在这里到处进行着。他们从派性、武斗、枪战、大屠杀一直到疯狂吃人,整整折腾了三年。

宾阳的大屠杀是在军队干部直接指挥参与下进行的,在短短二十天时间,宾阳就杀了3000多人。广西全自治区被打死杀死之人比比皆是,被吊打、活埋、枪杀的更是不计其数,滔滔邕江河,每天都有尸体在漂浮。他们还用火炮轰击轮船,击沉了166艘民船。

在炮轰南宁的大屠杀中,成千上万具尸体从邕江流向珠江,随着滔滔的洪水,又向港澳地区的大海中漂去,港澳报纸惊呼“广西武斗大批人员死亡!”广西当局害怕造成国际影响,不得不组织人员在上游打捞尸体。只见许多尸体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着,有的尸体被麻袋套着,有的没有头颅,有的女尸一丝不挂,甚至还有一只小木箱逐水飘流,捞上一看,里面竟是一个还活着的小婴儿。

更为吓人恐怖的是广西掀起了大吃人的高潮,在武宣县,人们吃尸像吃红了眼的一群疯狗,他们动不动就拖出一排人“批斗”,每斗必死,每死必吃。人一倒下,不管是否断气,人们蜂拥而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菜刀、匕首,拽住哪块肉便割哪块肉。武宣的“人肉筵席”也从此出了名:他们将人肉、人心肝、人腰子、人肘子、人蹄子、人蹄筋……烹、煮、烤、炒、烩、煎,制作成丰盛人肉菜肴,喝酒猜拳,论功行赏。在吃人之极盛时期,连最高权力机构——武宣县革命委员会的食堂里都煮过人肉!

洞岭中学黄家凭副校长是被他的学生们一块块地割肉吃掉的。在这所中学校园内,到处是两块砖架上一块瓦的小灶,炊烟袅袅,腥风飘荡,焦味充荡,都在为煮黄校长的肉而忙碌着。而第一个去割校长肉的人,竟是校长大儿子的女朋友!

在广西这场大屠杀大吃人肉运动中,出现了许多连禽兽都不如的事件:有专吃男人生殖器的女民兵,有抱着头颅当篮球投篮的学生,有被迫抱着丈夫头颅睡觉的吓昏了的妻子,还有为了鼓励女民兵杀人,给她们封号,如果杀了五人就称为五姐,杀了十人就称十姐,杀人越多越是光荣!

在那杀人如麻的年代,杀人越多就越革命越进步就能立即入党,有的人就是提着人头来申请入党的,中国洪铲镋成了土匪党、强盗党、杀人党!

这场疯狂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是与四川大邑县的《地主庄园》《收租院》展览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

那真是:

一党专政,一毛独霸;鬼蜮伎俩,心狠手辣。

血腥暴虐,批斗打压;冤狱牢房,遍及中华。

全民为奴,当牛作马;谎言盛行,真理扼杀。

善恶颠倒,道德践踏;人心泯灭,文明摧垮。

卫星上天,全国造假;饿殍吃人,世界惊讶!

圣贤当狗,功臣被押;谁敢超越,一样讨伐。

文化知识,全面沙化;文革浩劫,国倾悬崖。

红色恐怖,血染华夏;人造灾祸,影响巨大。

血债孽债,掩盖抹杀;亿万冤民,何日伸张?

《地主庄园》《收租院》展馆是怎么伪造出来的?

这个《收租院》在文革中曾被江青窃取,称其是她搞出来的八个样板戏之外的另一个样板雕塑,如今又被美术界称之为“美术界的原子弹”,那么这个展览是怎么造假出来的呢?大善人刘文彩又是怎么被打成大恶人的呢?

它是与MZD的阶级斗争运动配合在一起的。反右运动之后,MZD和中洪加强了全面发动阶级斗争的运动。1957年10月9日,MZD在中洪八届三中全会上作了重要的讲话,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矛盾提到了国内主要的矛盾上来。1958年5月在中洪八大二次会议上,更把这个论点加以延伸和确定。MZD和中洪把中国分成两个劳动阶级:工人和农民;两个应该加以消灭的剥削阶级,一个是反对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右派、被打倒了的地主买办阶级和其它反动派,一个是民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

为了便于找到打倒阶级敌人的理由,必须把阶级敌人丑化得十分可怕才行。右派被打下去之后,被描绘成牛鬼蛇神不是人的东西,那么如何把地主阶级也进一步地丑化呢?只有把地主当作罪大恶极嗜血成性的魔鬼,才有可能引起全民的公愤,才能加以彻底打倒和消灭。于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四川省大邑县大地主刘文彩,作为中国历史上恶霸地主的典型人物,进行全国性的声讨和鞭鞑。

为此,从1958年开始,特地在刘文彩和刘文辉兄弟俩的庄园里,布置起一座《地主庄园陈列馆》,向全国人民进行“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阶级斗争教育。要让受过这场教育的人,都要对阶级敌人充满仇恨,要对他们进行打击和杀戮。果然展览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看了这场展览的人,纷纷表示要对阶级敌人进行稳、准、狠的严厉打击。

“狂吠病与妄想症”相结合的展览起到了轰动效应

1959年春节,《地主庄园陈列馆》作非正式展览。共分19个展馆,三大板块。一是刘家的奢侈生活,二是官僚、恶霸、军阀、土匪、封建会道门五位一体的社会关系,三是残酷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刑具。特别是第三板块,陈列有如何大斗进小斗出进行剥削的大小量斗、佃户名册、账本,还有各种铁链、铁枷、脚镣、手铐、钢丝鞭、血衣等物品。

初展引起不同凡响,三次非正式展览观众达数万人,许多人看了刑具和水牢后,泣不成声,纷纷痛骂大恶霸、大地主刘文彩惨无人道不是人。大邑县全体教师的代表在观后感上写道:“看了恶霸地主刘文彩残酷地剥削农民、屠杀农民的罪恶事迹,忍不住心头的愤怒。我们誓化愤怒为力量,教育好青年一代,为彻底消灭全世界的剥削阶级,为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这“彻底消灭”四个字,就是为将来在对阶级敌人进行大报复大屠杀时,要采取灭绝人性的办法,就像希特勒消灭犹太人一样,“斩尽杀绝”“鸡犬不留”,连地主家的婴儿也不放过!

但是当文革运动起来时,红卫兵和造反派们能不能饶过这些教师们就很难说了,号召彻底消灭别人的人,可能自己就被消灭了。

随着阶级斗争形势的升温,《地主庄园陈列馆》也在不断地“变”着“脸”,充实着内容。1959年为了迎接国庆十周年,又调集了20多名教师,蜡铸了4台模型:“吊打冷月英”、“坐老虎凳”、“枪杀农民”、“关水牢”。但是县领导嫌不够气派,1960年又创作了十多台与真人一样大小的蜡铸模型:“气枪杀人”、“背磨沉水”、“强奸妇女”、“活埋”、“残杀幼儿”、“逼租杀人”、“割耳”等,终于布置出了一座像人间地狱的展馆,展馆大门上的馆匾,由当时的外交部长陈毅元帅书写。

除了有17台蜡铸模型外,还展出了《百罪图》,更是囊括了整个刘氏家族的所有“罪恶”。把起义将领刘文辉、刘元琮以及曾对地下党和武工队作过帮助贡献的李育滋和陈玉堂,还有陈玉堂之子中洪川西南武工队副队长陈孟君,也以莫须有的罪名列入到了“罪恶”簿上。

这项阶级教育运动,其影响范围之广之深,都是史无前例的。每次展出,参观的人流拥挤不堪,排队人数长达数里。展厅里哭声震天,人人号啕痛哭,当人们走出展馆时,个个变成了泪人。从此他们化悲愤为力量,把仇恨积满胸间,在阶级斗争的运动中,像火山一样地迸发了出来。

造假就是为了制造阶级仇恨

这些罪恶案件,县委都经过调查核实。但是他们明知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张冠李戴,子虚乌有的事,仍然把这些假材料陈列出来,并加以渲染和夸大,其刻毒用意路人皆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些洪铲镋干部公开地称:就是为了激起观众对阶级敌人的阶级仇恨,煽动起打倒恶霸地主斗争的高潮。因此他们把刘氏家族的罪恶说得愈夸大愈好,把情景布置得愈残忍愈好、愈恐怖愈好、愈凄惨愈好,最重要的是如何达到耸人听闻的目的。他们所要的就是政治宣传效果,而不是事件的真实程度。

果然1961年元旦正式展出时,一个军区保育员姑娘在参观“阴森可怖凄凄惨惨”的展览时,被面前的“背磨沉水”惨景吓昏了过去,回军营后无法自己,想起来就哭,整整躺了三天三夜,哭肿了双眼,可见展览的震撼效应。

为了紧跟“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步伐,1964年《地主庄园陈列馆》又作了大规模的改动。阶级斗争逐步升级,主持改馆的单位也一步步地升级,由原来大邑县委主持,改为地委主持,再后来变成由省委主持。庄园陈列的每一次升迁,都是中国政治形势进一步恶化的最明显征兆。这次改馆增加了8台石膏模型,主要是突出表现农民的反抗斗争,在洪铲镋的领导下,如何从星星之火发展到燎原之势。

经过这一系列的改动后,《地主庄园陈列馆》已弄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让事实说话;而是彻底地解放思想,打破条条框框,完全不受约束随心所欲,大胆地发挥各种想象进行布置了。如果说张冠李戴、锦上添花、点石成金、无中生有还有点捕风捉影的影子,那么到了此时,完全是“革命浪漫主义的结晶”产品。领导者一再指示:必须要旗帜鲜明地对地主阶级的揭露,真人真事不必要。这就是说可以不择手段的造假,只要引起对阶级敌人的仇恨就可以!

1964年的这场改馆,耗资达10多万元,按50年前的标准,相当于5000名工人一个月的工资。耗费如此巨资,可见中洪对它的高度重视。

编造谎言,推出诉苦明星冷月英

在《地主庄园陈列馆》所有的假货中,知名度最高、最打动人心的就是“水牢”;而所有的假话中,扬名中外,爬得最快的莫过于一个农妇冷月英了。

这座地主庄园的水牢,水深三尺,室内阴森森冷嗖嗖,令人毛骨悚然。据解说词称:在刘文彩佛堂侧的角落,秘密修建了一座水牢,水牢完工之后,把工人全部杀死。这座人间地狱被灌满了水,尸骨堆积,冰冷剌骨,腥臭难闻。牢里设置囚一人的铁笼,四周布满铁剌和三角钉,还有血水和血手印。这座水牢不但设计得阴森恐怖,就连“水牢”两个字都写得恐怖吓人,那个“牢”字的头上一点,就绘成了人的骷颅头。

 

因为有了这座水牢,随之也产生了一个中国受苦受难最深的典型人物——冷月英,据说冷月英是侥幸从水牢里活着逃出来的仅有的一人。她本是一个川西区农业劳模,一下子升迁为县革委会副主任、政协副主席、全国人大代表。从此她不用再忙田间劳作,而是充当阶级斗争的活教材,向全国人民作“忆苦思甜”报告。

她拿着11000字的诉苦稿(诉苦稿的作者是四川大学历史系教授周久香,他也是《刘文彩罪恶一生》和“水牢故事”的编造者,是当局豢养的笔杆子和妖魔化刘文彩的干将),在全国各地巡回演讲。她把发言稿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但因为这稿子不是她所写,而且都是她没有经历过的事,让她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有时就会矛盾百出讲着讲着讲不下去了。这时候她根据官方安排好的程序失声大哭起来,主持会场的干部马上就高呼口号:“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为冷妈妈报仇!”会场上立刻沸腾起来,哭声、口号声响成一片,在台上她哭得像泪人似的,在台下听众们则哭得直不起腰来。她到哪里,哪里的“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吼声如雷,惊天动地。

从此以水牢和冷月英为主角的文艺作品也纷纷出笼。纪实体《从水牢里活着出来的人》在《人民文学》上发表,戏剧《水牢记》、《水牢仇》相继公演,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纪录片《罪恶的地主庄园》在全国上映。至于新闻报导、宣传资料、画报画册、连环画更是不计其数,甚至还搬上了中小学课本作为学生的教材。

冷月英作了近千场的报告,听从多达百万人次。地主庄园陈列馆更是盛况空前,从1959年至1962年三年,参观者达62万人次,第二次改馆后,每天接待观众数万人之多。

其实这是一场彻头彻尾骗局,这场弥天大谎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呢?

原来1951年的一次会上,冷月英撒谎称自己在1943年,欠了地主刘伯华的五斗租谷,刚生孩子三天,就被蒙上眼睛抓进了刘家的水牢,被关了七天七夜。那么刘伯华是何许人也?他是刘文彩四哥刘文成的独生子,是个天生的痴儿。成人后谈不上有任何智商,只是成天颠三倒四,满脸鼻涕口涎,专爱坐在地上。刘文成为这个傻乎乎的儿子而痛心难过,为此他把刘伯华常年关在后院,亲戚来了都不让看,一怕遭人笑话丢脸,二怕出门走丢,更怕被坏人绑票。所以这个被锁在后院的刘伯华,怎么能带着狗腿子去抓冷月英,又把冷月英弄来吊起来打,然后投入水牢,而且他们家里也从来没有什么水牢之类的东西。

到了1954年元月,在县举办农业合作化展览时,为了把这件事渲染得更生动,更具有耸人听闻的效果,根据刘伯华是刘文彩的亲侄子关系,就重新设计把冷月英关进大地主刘文彩水牢里的布景和道具。到了1958年创建《地主庄园陈列馆》时,做了进一步的艺术加工,就变成了刘文彩的水牢里被灌满了水,说曾有过许多被残害者的尸体和骨头,还有刑具和铁笼,布置得象模象样,就像煞有其事真的发生过一样。

人间地狱的“地主水牢”、“地主庄园”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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