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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发生在眼前 博士研究生姚远鹰的故事

—叙事性非虚构文学系列《大法徒的故事》

谁能想到,姚远鹰,这个昂扬振奋名字的拥有者,竟是一位年轻娇小的女生。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见过她的人都会记得,那双眼睛里透著非凡的勇气,仿佛诉说着一段有关信念与坚定的故事。 2010年,姚远鹰顺利考上北京师范大学的博士生,即将成为中国大陆的精英人士。三年过去了,她非但没有过上富足优越的生活,反而终止学业,孤身走上一条流亡海外之路。是什么助她登上象牙塔的顶端,又是什么颠覆了她的人生?

姚远鹰在河南师范大学读硕士专业。(姚远鹰提供)

谁能想到,姚远鹰,这个昂扬振奋名字的拥有者,竟是一位年轻娇小的女生。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见过她的人都会记得,那双眼睛里透著非凡的勇气,仿佛诉说着一段有关信念与坚定的故事。

2010年,姚远鹰顺利考上北京师范大学的博士生,即将成为中国大陆的精英人士。三年过去了,她非但没有过上富足优越的生活,反而终止学业,孤身走上一条流亡海外之路。是什么助她登上象牙塔的顶端,又是什么颠覆了她的人生?

这一切,还要从她的童年说起。

笃信神明的母亲

姚远鹰出生于河南南阳,在遥远而朦胧的童年记忆中,她最喜欢听母亲梁欣讲她小时候的神秘经历。姚母一家人,住在农村一座古老的大宅院里。由于农村地域偏僻、条件落后,至今还保留着某些通灵的习俗,因而村民大多相信神的存在。姚母还有个奇特之处,从小就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景象。

她每天晚上睡觉时,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很多军人列队整齐,在院子里操练。还有一次,她在家里摆弄一枚发卡,结果看到一个生命到跟前,要和她一起玩,姚母的手立刻不受控制地动起来,她想告诉大人,结果还被那个生命打了一巴掌。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姚母害怕地告诉家人,大人们却不相信,还为此打她骂她。后来,家人听说隔着好几村子有位瞎眼的算命先生非常灵,足不出户就能探知来访者的过去和将来。她的母亲就带着她前去拜访,请那人给“看看”家宅。算命先生说,在民国时期,房子曾被国民党驻扎过。描述的情形正如姚母夜间所见,家人这才理解她。

远鹰说:“十几岁以后,妈妈的‘天目’渐渐关了,可她心里坚信神佛、另外空间的存在,对修炼的事也很相信。”每次母亲讲故事,远鹰都听得入神,这些神奇的经历在幼小的心灵里生根,也让她对神明充满了敬意和向往。

姚远鹰在硕士研究生的实验室内。(姚远鹰提供)

在气功大潮中觅得真法

远鹰一家住在市里,彼时全中国都处在“气功热”的大潮中。父亲姚国富是语文老师,长期对神通、术类的东西很感兴趣,便拉着妻子成为气功爱好者,前前后后学了许多气功。可是每学一种气功,再往下学时,他们就发现气功师收费越来越多,教的东西却很少,就像气功商一样。两人便继续寻找新气功,但是兜兜转转,一直又没找到真正的好功法。

姚母四十出头的年纪,已是多重疾病缠身,美尼尔综合症、心脏病、疝气、胃病、神经衰弱、腰腿疼痛等,全身几乎没有健康的地方。这些病痛折磨得她痛苦不堪,已经不知道没有病是什么状态了。听说气功可以祛病健身,这也是姚母热衷于气功的又一个原因。

1996年的一天,远鹰十二岁的时候,她的姨妈请姚父、姚母过去做客,并介绍了一门神奇的佛法,叫“法轮功”。姚父、姚母听她简单讲解了功法,当场就学炼了五套炼功动作,并“请”回一部法轮功书籍《转法轮》。回家后,姚母天天都对远鹰说:“终于找到真正的修炼大法了!”

这次,远鹰亲眼看到法轮功在母亲身上出现的奇迹。姚母炼功不到两个月,身上的病痛不知不觉地消失了。至今,她还记得母亲溢于言表的喜悦:“她说,真的是无病一身轻!骑自行车好像有人在后面推着你,一点不费力;回家一口气爬上六楼,腿还是轻飘飘的!”

姚远鹰刚到美国时,在渔人码头留影。(姚远鹰提供)

修炼带来的道德升华

姚母还告诉她,有时候打坐,已经关闭的天目又重新打开了。入定后,姚母会感到自己好像身处宇宙某处很高的地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宇宙的景象,有银河、星系,感觉殊胜美妙。小远鹰被母亲神奇的体验打动了,在懵懂的年纪,她已经坚信法轮大法是最好的功法。

姚父被妻子脱胎换骨的变化所鼓舞,也成为一名坚定的法轮大法修炼者。夫妻俩共同精进修炼,按照法轮功的修炼标准提高心性,家庭氛围也出现从未有过的融洽祥和。她的父母在修炼前,经常为了家庭琐事争吵,让小远鹰为此默默担惊受怕。她说:“后来爸妈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少,我发现他们学会了互相忍让,我的家庭变得美满和谐。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远鹰还说,母亲修炼之前对爷爷奶奶心存怨气,因为他们重男轻女,母亲只生了她一个女儿,所以对她的态度也不好。但是修炼以后,姚母不计前嫌,尽心照顾已经寡居的奶奶,尽一个儿媳应尽的孝心。特别是远鹰奶奶去世的时候,没有女儿,其他几个儿媳怕脏怕麻烦,不愿处理后事,包括给奶奶擦洗身体、穿老衣等等。只有姚母站出来,一力承担。后来每当提起这件事,姚母的妯娌们都竖起大拇指,直夸她做得像女儿一样好。

姚母切身感受到身心的净化与道德境界的提高,修炼大法也更加精进。每天下班,她不着急回家,先到家附近的炼功点参加炼功,回家后继续学法。远鹰说:“妈妈告诉我,她觉得这就是人生的常态,工作、学法、炼功,每天都过得很美好。”

2014年,姚远鹰到华盛顿向国会议员讲真相。(姚远鹰提供)

夫妻修炼女儿得福报

在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小远鹰也对法轮功产生浓厚的兴趣,每天都跟着父母到附近的公园、广场参加集体炼功,晚上还观看李洪志师父的讲法录像。那时她年纪小,还不很懂得修炼是什么,就是跟在父母后面听法、炼功。“妈妈没有刻意教功,我就是跟着大人一起比划、模仿,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动作。”回忆过往,远鹰仍是无比怀念:“感觉那时候真是随处可见公开修炼的场合,国内真是大法洪传的形势。”

远鹰从小成绩优异,到小学毕业时,家里有一整面墙都贴着她的奖状。升入中学,她一直保持着班里前几名的优异成绩,高中更考取省重点,再到大学、研究生、博士,远鹰的学业之路一片坦途。“每次考试、申请学校,一考就通过了,特别神奇。”从大学到博士,她还赢得各项奖学金减免学费,几乎没怎么花家里的钱,让邻居、同学尤为羡慕。

她的身体素质还非常好,从小学六年级到初中,她都是长跑运动员,还参加南阳市中小学田径运动会,获得二等奖。她说:“当时一等奖是一个中学的田径运动员,我们是业余的不能跟她比,所以我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姚母那几年也总是很感恩地说:“真的像师父说的,一人炼功,全家受益啊!”

远鹰表示,1996年以后的开始几年,她并不算是真正修炼,只能说是走近大法,但没有真正走进来。她说:“我没有主动去学法,也没有思考过修炼的意义。但是我在朦胧中知道大法好,爸妈也会用修炼的标准教育我,这些在我心里种下‘真、善、忍’的种子,为我后来修大法打下基础。”

姚远鹰的故事之二:迷茫中走向成熟

姚远鹰在研士研究生的实验室内。(姚远鹰提供)

走近法轮大法,姚远鹰拥有了美满的家庭、幸福的童年,但是在三年后,她的内心充满了迷茫、困惑。那时,远鹰刚上初三。

1999年7月20日,中共江泽民集团在全国范围内,发动对法轮功修炼群体的严酷迫害。一夜之间,好人成了“坏人”,信仰成了罪状,“法轮功”成了导致人人自危的敏感词,姚远鹰一家也面临着进与退、抗争与妥协的考验。

迷惘之后的坚信

从远鹰上学以来,父母为让她专注于学业,几乎不看家里的电视。法轮功被非法镇压的消息,还是远鹰舅舅告诉他们的。一打开电视,他们发现几乎所有频道都在铺天盖地地污蔑大法,让远鹰非常震惊。她说:“我当时心里特别不能接受,为什么这么好的功法被电视台这么说?”

远鹰所在的中学,每个班都被强制举办一场批判大法的班会。她记得,有个父母在市政府工作的同学受毒害最严重,在讲台上声泪俱下地说着污蔑大法的言论。远鹰听他讲的内容都是新闻宣传的那些,在惊愕之余,也觉得非常滑稽。没有电脑、网络,也无法和同修联系,远鹰一家无法接触外界信息,加上学业越来越繁重,远鹰说自己在迫害开始后陷入四五年的迷茫期,但是内心深处,她对大法真相充满了期待。

转机就出现在2003年,远鹰刚考入河南师范大学,她的姨妈给他们一家送来宝贵的资料,是几份真相光盘,其中包括揭露天安门自焚伪案的影片《伪火》。看到了多年祈盼的资料,远鹰内心的疑团逐渐解开,她知道法轮功为什么被迫害,以及中共的邪恶本质。

了解真相的姚母抓紧时间向亲友讲真相,联系当地同修,还与同修相互配合,一起去公安部门讲真相,要求释放被非法逮捕的同修。由于一家三口修炼的难得环境,更多的同修来到远鹰家,互相交流修炼与讲真相的心得。母亲和其他同修的行动感染了远鹰,她觉得自己曾在大法中受益良多,难道不应该主动学法、炼功、讲真相,把之前虚度的时光弥补回来吗?

讲真相做三退

远鹰把向同学讲真相作为自己的重要项目。“最开始我还不懂怎么讲,心理压力也很大,几乎身边的人都反对大法,你仿佛能感觉到空气中压抑污浊的物质。”最早尝试讲真相,是在远鹰大学的八人间宿舍里。室友们聊天时,一个女生突然谈到毛泽东的坏处,宿舍一下子炸开了锅。其他室友纷纷反驳:“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女生就跟大家解释自己了解的中共历史,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法轮功。

远鹰觉得时机到了,加入谈话。她发现室友们都对天安门自焚伪案存有误解,她就以第三人的身份,重点给她们分析《伪火》中曝光的几大疑点。“我给她们讲,新闻慢放时,你能看到刘春玲试图站起来,身后却有个穿军大衣的人用棍子一样的东西往她头上打;那个小女孩,烧伤后不可能浑身裹着白纱布,不在无菌病房治疗,做了气管切除手术不到一周怎么能说话唱歌?”

远鹰的话石破天惊,室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继续解释,专业医生其实很容易发现这些漏洞,只是我们缺乏专业知识,很难看破中共谎言。有的说以前看到老师们炼法轮功,还觉得功法挺好的,怎么突然就被镇压了;更多人不再一味听信中共宣传的言论,开始反思。

刚入学时,学校就给新生办讲座,散布污蔑大法的谣言,还禁止同学私下里谈论大法。远鹰走出讲真相的第一步,克服了重重阻力和压力。她回忆说:“当听到别人说的都是中共造谣的完全错误的事情,而我明明知道事实真相,心里真是着急。那种想让他人了解真相的急切心情盖过了怕心,我就鼓起勇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姚远鹰读博士研究生期间,在北师大校园里与老师同学合影。(姚远鹰提供)

早期讲真相,远鹰还不太成熟:“我看的真相资料太少了,也不知道上明慧网,只能在寒暑假回家时,抓紧时间多看些真相光盘、小册子,学习讲真相方法。后来还有考研压力。”大约2004年前后,远鹰家购买了打印机、刻录机等设备,成立资料点,她有了更多的机会了解、学习,讲真相越来越有力度。

“上研究生后,我给更多同学讲真相,包括大法的神奇与美好、被中共迫害的情况。多亏了用心制作真相小册子的同修,让我们大陆同修及时了解真相。每次看完后再去讲真相,真的很容易。”她还学会了根据每个人的特点有针对性地讲述真相。

信仰神佛的,她就从中共宣扬无神论切入话题,帮助他们看清中共本质;对政治感兴趣的,她就从中国历史、社会现状说起,让他们更容易接受大法真相;而关系特别要好的,她会坦诚告知全家修炼的情况,用自己的例子证实大法;如果碰到缘分更大的,她会在讲清真相之后弘法,推荐他们学习大法。

宿舍有个室友信佛,接受真相后,远鹰告诉她,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遇到什么危险,记住诚心念“真善忍好,法轮大法好”,就可逢凶化吉。有次那位室友真的突然发病,非常痛苦,她想起远鹰的话,诚心默背九字真言,身体的痛感奇迹般消失。

还有一次,远鹰戴着耳机听讲法录音,一个同学凑过来问她听什么。远鹰意识到这是讲真相的好时机,就告诉她是《转法轮》。同学惊讶地说:“这不是不让炼吗?”远鹰就从大法基本修炼原理、教人向善的原则讲起,说到自焚伪案,还有“三退保平安”的大潮。

她说:“中共从建党到现在的历次运动,杀害八千万中国人,最终一定要被清算的。学生入团、入党时,都发誓为它奋斗终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不要跟着它一起遭殃啊。”同学一听,爽快地答应“三退”,还问能不能帮她全家都退出来。远鹰给了她几份真相资料,告诉她必须家人本人同意,才可以给他们退,可以先让他们了解真相。

远鹰回忆:“这样的例子太多了,从硕士到博士,我几乎跟班里的几十名同学都讲了真相。”

姚远鹰在天国乐团里。(姚远鹰提供)

冒险派发真相资料

2010年,远鹰顺利考入北师大攻读博士学位,离开家乡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这时候,她已经是位成熟独立的青年大法弟子,在当地她很快找到学法点,主动参与当地讲真相的工作。10月份的时候,有同修搬到了一个豪华小区,每周末她都在这座小区的西二区内,和同修一起学法、炼功,到晚上9、10点后,她自发组织在小区内挨家挨户发放传单的项目。

由于住学校宿舍,远鹰只有周六、周日晚才能参与发资料的项目,每次去都会戴个帽子,“乔装打扮”一番。“那个小区非常大,都是十几、三十几层的高层公寓,每栋都有密码锁,随处安装着摄像头,发资料的难度非常大。”

每次走进大楼,他们大多等到有人进出时,跟着走进去;而有时候就很巧,大门没有上锁。如果是层数少一点的公寓楼,她会一层一层走上去发,再下楼离开;如果是三十几层的,她就坐电梯到顶层,从上往下发。她说:“我们一般发资料,会放在人家门口的信箱里,或者用双面胶贴在信箱或门上。”

虽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远鹰还是遇到几次尴尬甚至危急的情况,那时候也只能凭自己的经验灵活应变。她经常在发放过程中,碰到楼下或楼上出来一大帮人,她就轻手轻脚往相反方向走。“但有时你正好在顶层,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非常紧张了。”

有一次她刚给一户人家放好资料,主人就从屋里出来,警惕地瞧着她。因为出入大楼的都是住户或其亲友,很少有陌生人能进来,如果屋主怀疑远鹰,极有可能报警,加上她身上还背着大量真相资料,就不可避免遭到中共的迫害。对视几秒钟后,屋主问她来做什么,远鹰急中生智,说来找某某朋友。屋主说不认识,便放她走了。

他们这个项目进行了几个月都没有做完。远鹰说:“小区非常大,我们觉得如果每个人都能看到大法资料的话,一定会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一直坚持在做。可是我们还没发完,就出事了。”

姚远鹰的故事之三:六百多个日夜的煎熬

“2011年10月23日,我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一天。我正在朋友家吃午饭,十几名便衣警察破门而入……”2015年7月18日,在旧金山市中心的“7.20”反迫害集会上,姚远鹰发表演讲,回顾生命中最黑暗的20个月,向当地民众曝光中共劳教制度下的残暴罪行。

遭遇非法抓捕、关押

那时远鹰刚上博士二年级,便衣警察在没有任何搜查证、逮捕证的情况下,把她和四名法轮功学员强行绑架,带到北京昌平区东小口派出所。从中午到次日凌晨,远鹰被连续审讯超过12个小时。警察喝问她是不是修炼法轮功,她回答“是”,其余的问题则一字不答。他们拿来几张同修的照片逼她指认,交代一起做过什么事,还拿来一些文件逼她签字。

远鹰一概拒绝配合,并试图善意理性地跟警察讲真相,告诉他们“真、善、忍”没错,不要再追随中共迫害好人。扣押24小时后,警察没有盘问出任何信息,连夜把远鹰转移到北京市昌平区看守所,关在一间住了二十多名嫌犯的牢房,还指派3名嫌犯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这样描述看守所的生活:

“晚上所有人都挤在又冷又硬的木板上,只能侧身贴在一起,一晚上下来浑身酸疼难忍。带着泥沙的土豆白菜在黑色的酱油汤里一煮,就是一日三餐,盛食物的塑料饭盒也油腻肮脏不堪。每天只给一小杯水,远远达不到人体所需的饮水量。零下十几摄氏度的冬天,只能用刺骨的冷水洗漱。”

她被关了一个月,期间被三次提审,每次都被铐在一只高高的审讯椅上无法动弹。警察们试图用欺诈方式从她口中套出讯息,说“谁谁已经承认了,你不说也没用”。远鹰打定主意不开口,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拍著桌子破口大骂。远鹰有600度的近视,眼镜早被他们夺走,在朦胧的视线里,她依然能够辨出警察凶神恶煞的样子。

远鹰被抓得突然,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幸好同室被关押的人很照顾她,一来就给送卫生纸、零食之类的物品。她说:“我不想让爸妈担心,一直跟他们说我在这边挺好的。其实在看守所里,连一片卫生纸都是很珍贵的。”跟那些人熟识之后,远鹰也趁机让他们了解大法真相。

平均三天就有两人“三退”

有位五十多岁的阿姨,从事会计,为人和善。她听说远鹰是博士,担心地问:“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学业、前途都不要了?”远鹰就跟她讲中共造谣、迫害的事实。阿姨就感叹地说:“我邻居也有炼法轮功的,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她还透露,中国大陆几乎所有大公司都有经济问题,否则就无法在市场生存。

只要有机会,远鹰就给身边的人讲真相、做三退。她说,其实那些人心地都不坏,对大法真相很容易接受。她离开的时候,这些人大多来跟她拥抱、道别。远鹰告诉她们:“记住法轮大法好,真善忍好。”

随后远鹰又在昌平区拘留所被关押了将近一周,条件略有宽松,监室后面还有个小院子用来放风。机缘巧合下,一位跟她同时被捕的同修被关押在隔壁监室,她们在下午活动时意外重逢。那位同修一直鼓励她,还教她背大法经文《洪吟》。“我那时学法不扎实,好多经文背不下来,那个同修就背给我听,当时记性特别好,她背一遍就记住了。”

远鹰还在院子里发现一面表面较软的墙,上面留有字迹,她就用指甲把每句经文的第一个字刻在墙上加深记忆。每到放风时间,她就到这面墙面前反复背诵经文。同时,她还继续给身边的人讲真相,讲述她修炼后身心的巨大变化、学业的顺利,破除他们对法轮功的误解。在看守所和拘留所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先后有20几人听了真相,表示要退出邪恶的中共团队组织。

“我根据每个人的特点,给她们都起了化名。但是紧接着就被劳教,这份名单带不出去,我就一直记在脑子里。”直到两年后远鹰出狱,她才能帮助名单上的人声明“三退”。每个人的样貌和名字都清晰地刻在远鹰的脑海里,她在大纪元退党网站(http://tuidang.epochtimes.com/)上,郑重输入她们的名字,帮她们完成人生至关重要的选择。

2014年,姚远鹰在华盛顿参加“7.20”烛光守夜活动。(姚远鹰提供)

泯灭人性的软刀子

在看守所不到一周,警察不经任何法律程序,把远鹰非法转移到北京女子劳教所。她说:“这是2000年成立的、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劳教所,外界都称它是‘人间地狱’。”

远鹰被判处两年劳教,见识了警察逼迫法轮功学员放弃信仰的多种邪恶手段。为了达到洗脑效果,多个警察用“车轮战”不断对学员污蔑大法和大法创始人,强制她们观看“洗脑”录像,三餐和睡前还必须背诵“拥护中共邪党”的条例。她们被迫连续十几个小时,以标准坐姿坐在儿童椅上,以至于腿脚肿胀,背部和臀部瘀青、甚至溃烂。警察还以学业要挟远鹰,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邪恶的黑气笼罩,一天24小时都在身心煎熬中。

无论冬夏,远鹰还必须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夏天30多度的高温下,她被安排在闷热的大棚里翻地、拉粪、推很重的农车。很多人因中暑昏过去了,她靠着对大法的正信正念才挺过来。她还负责喷农药,喷洒设备灌满农药后,瘦小的远鹰根本背不起来。好不容易同修帮她掂著背起来,她也是摇摇晃晃,差点向后仰过去。

最糟糕的一次,农药漏了,远鹰从腰部往下都被农药水浸湿了。技术人员看到后,让远鹰马上跟队长申请洗澡。劳教所有规定,每周只能洗一次澡,队长故意刁难,坚决不同意为她破例,只让她在水房里擦洗。远鹰没办法,只好用毛巾简单擦拭一下。她说:“虽然没出什么事,修炼人也不会跟他们计较,但是劳教所这样践踏人性的事情比比皆是。”

在冬天滴水成冰的时候,远鹰及其他法轮功学员被安排到地窖搬运蔬菜。经常是飘着大雪、刮着北风的天气,远鹰只穿着一件劳教所发的薄绒外套,手冻得通红,身上冻得透心凉,还要在田地里挖菜、装筐、运输。她不知道那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是城市长大的,从没做过这些农活,连铁锹都不会用,那个筐子我也根本抬不动。”

让所有人无法接受的是,劳教所竟然规定上厕所的时间和次数,超出规定时间就会被强行拽起来。如果其它时间想要方便,警察便以各种理由阻挠、刁难,导致很多年纪大的同修失禁,甚至无法排便。一年冬天,远鹰洗澡时着凉,不住地发冷、咳嗽,为避免发现后被逼吃药,她一直强忍着不让别人看出来。

“当时就感到口渴,想喝点水,也不敢多喝,怕上厕所。”就因为多喝了几口水,远鹰在规定时间外非常想去方便,跟警察说了好几次都不放行。“我就一直憋著,后来已经不是肚子胀,而是膀胱压迫着肚子疼了。”更严重的是,忍到上厕所的时间,她每次只能排出一点点。直到第二天,她才感觉慢慢排出来。

劳教所蔑视人权,剥夺人的基本需求,对法轮功学员的迫害已经渗透进每天的细节中。远鹰说,她之后就落下了毛病,每次不能憋尿,时间一长就排不出来;不仅是她,好多同修在监狱里也落下各种毛病。

她还提到,刚进劳教所时,每位学员都要进行全方位的体检,每年春秋还各有一次抽血检查,但大家却从未被告知抽血的目的和化验结果。她说:“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活摘法轮功学员器官的罪行。”

旧金山湾区居民姚远鹰在中领馆前要求中共当局立即释放她的父母。(周凤临/大纪元)

为躲避监控无奈终止学业

2013年6月,随着中国大陆的劳教制度的废除,各地劳教所纷纷解体,远鹰也在20个月后重见天日。然而魔难尚未终结,刚走出劳教所的远鹰,就被北京市公安局和北师大保卫处接回学校。学校表面上给她保留学籍,同意她继续学业,却提出各种无理要求:她必须住在学校安排的“特殊宿舍”,接受校方和警方严密的监视;每月上交一次思想汇报;如再发现她炼法轮功,还会把她送进监狱。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啊。”远鹰一咬牙,第二天就买车票回家,终断了博士学业。为了能够彻底摆脱警察和学校的纠缠,远鹰回家四个月后,搭乘飞机来到美国旧金山。

她说,像她们这样被劳教或被判刑的法轮功学员,都上了公安局的“黑名单”,想要出境比登天还难。幸好她在被捕前办下护照,回到家后,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美国大使馆办签证。“当时我除了一个两年没更新过的博士学生证,一无所有。无房无车,还是单身,是面签通过率最低的那种。”

面谈的时候,排在远鹰前面的是个企业老板,带了厚厚一摞材料,却不幸被拒签。到她的时候,面试官听说远鹰是在读博士,眼睛一亮,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两分钟就让她通过了。赴美后,远鹰着手申请政治庇护,50天就通过申请,也是当地通过时间最短的。远鹰说:“我想这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才能这么顺利。”

现在的远鹰,虽然背井离乡,却在民主的土地上得到最大的自由。她在旧金山可以公开学法、炼功,不用担心被抓捕、判刑;可以参与各项洪法、讲真相项目,在反迫害的过程发挥更大作用。

然而,那段非法劳教的黑暗岁月是她无法抚平的创伤。也正因为熬过了最艰难的阶段,她更珍惜今天的自由,也更深切地感受到肩负的使命。她没有陶醉在自由宽松的环境中,而是更加刻苦修炼、利用一切时间参与讲真相工作。因为她知道在大陆,还有更多的大法弟子正承受着巨大苦难。

她曾感慨地说:“600多个日夜,也许并不长,然而对一个身体和精神都时刻饱受折磨的人来说,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那是一种在冰冷的暗夜里爬行,却始终看不到光亮的绝望。”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大纪元记者叶蓁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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