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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上最大规模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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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斗中死了多少人?陕西省数据,勉县死亡85人、蒲城34人、安康县784人。

山西武斗以长治地区最惨烈,当地是中国的军工基地。军分区和空军分别支持两派。打到交通全部断绝,空军提供空中走廊支持一派守城市。军分区集中各县民兵组成剿匪兵团,打开军火库,武装数万民兵,由军分区首长指挥攻城战。在攻克一座煤矿的激战中,仅守方即阵亡二百多人,双方死伤不计其数。

全国在单次武斗中伤亡最大的是四川泸州。一仗打死两千余人,另有八千多人残废。江青说“四川武打全国出名了,重庆打得稀烂,阵线就比较清楚了。好得很!”

浙江也是武斗死亡较多的地方之一,嵊县战死191人。浙江空五军政委陈励耘、二十军政委南萍同杭州造反派头头张永生武装镇压萧山、富阳两县。在萧山打死27人,大部份是抓获后活活打死的;在富阳打死135人,打残319人,烧毁房屋1200余间。

云南军队围剿名为滇西挺进队的群众组织,用机枪扫射,二十分钟后将该组织数千人屠杀殆尽。

虐杀战俘也是武斗死人的一大因素。河北雄县由三十八军支持的一派动用大炮攻克对方据点后,将俘虏都用铁丝串起;男的穿肩胛骨,女的从肛门穿进、阴户穿出,游街之后,全部枪杀。陕西安康县滥杀俘虏286人,自杀20人。乱打滥杀包括矛戮、刀砍、石砸、枪打、绞死,还有让被杀者背炸药包、手榴弹炸死,甚至一次活埋了十三人。山西长治刘格平派在中央的压力下交出武器后,成了对方肆虐报复的对象。据后来去采访的作家赵瑜所记:其复仇面积之大、手段之狠,都是空前绝后,不忍赘述的。凡是古代用过的酷刑,这里全用上了。

江西宜丰县的一派到相邻的上高县去武斗,死了四人。回来召开追悼会,给死去的烈士祭魂,会上捍然枪杀了三名从上高县抓来的无辜百姓。

作家秦牧曾这样记述在广州街头所见:人们咬著匕首,抬尸游行。在中学门口,看到因武斗死亡的学生的讣告,上书‘享年十七岁’、‘永垂不朽’等字眼。一路看到路树吊尸的景象。那些尸体大多被打破头颅、鲜血迸流。从一德路到人民中路短短一段路程中,我竟见到八具这样的尸体。

一年多的武斗期间,全国非正常死亡人数应在三十万至五十万之间。

清理阶级队伍死人最多,粗略估计,死于清队的人数应在五十万以上。

1968-1969年的清队,是清理阶级队伍的简称。这是毛泽东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高潮,是文革中死人最多的时期。全国两千余县,一个县平均一百左右死于清队。

在这场运动中,二百多人非正常死亡的县不算是多的。如上海川沙县5063人被揪斗,236人死亡。宝山县揪斗1702人,死亡达334人。”

人口特别少的县,被清队整死的人数才会低于100。如中苏边境人口仅数万的爱晖县,关押1500多人,65人死亡。吉林省延吉县“深挖地下国民党特务,深挖朝鲜特务”,只有110户人家的桦田生产队竟有41人被揪斗致死致伤。

各级革委会是这场运动的执行者。他们私立公堂、严刑拷打,各种刑具交替使用,强加子虚乌有的“国民党特务,反革命、反党”等各种‘阶级敌人’。

工人本不是文革的目标,但毛泽东指示:文革是国共两党斗争的继续,国民党时期的老工人也成了斗争对象。北京二七机车车辆厂是毛泽东亲自抓的清队运动样板。1400名1949年前进厂的老工人中,900多人被审查,14名老工人自杀。

知识份子集中的地方是清队重点。湖南大学革委会成立后,被捕的有三百多人,自杀18人,折磨致死6人,中科院上海分院有六百多人被诬为特务,2人活活打死,10人打成残废,4人自杀,包括1949年从美国归来的女科学家雷宏淑;另有9人自杀获救未死。

赵健民案一万七千余人冤死

1969年1月,康生指控云南省委书记赵健抿是叛徒国民党特务,下令公安部长谢富治当场逮捕。整个云南便开始抓“赵健民国民党云南特务组”分子。仅此一案,云南138万人被牵连,17000余人被打死、61000多人被打残。仅昆明就打死了1473人,打残9661人。一时间,昆明街头上贴满了‘枪毙’的布告。有的人被活活打死,补上告示了事。

1968年2月,江青、陈伯达姚文元等宣布天津作协主席方纪是刘邓反革命司令部的代言人,天津市委书记王亢之支持方纪这伙人反革命。两天后,王自杀身亡,方被投入监狱。江青又说“天津市公安局与方纪同伙,是黑窝”,该局1200余干警被审查,滥施酷刑。包括公安局长江枫在内被整死44人。

冀东李楚离案三千人死于非命

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李楚离曾担任冀东党的领导人,领导过冀东大暴动。李被打成叛徒后,冀东党组织也成了“国民党”组织。这是文革中的又一件大案,八万多人受株连,三千人死于非命。

内蒙内人党整死一万六千人

内人党----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成立于1924年,以实现内蒙古自治为目标。后因苏联插手,其中的国民党被清除,该党名存实亡。一九四五年,该党恢复,由早已汉化、连蒙古语都不会说的乌兰夫领导。一九四六年中央指示它停止活动。文革中,乌兰夫成黑帮,康生指示内蒙古大抓内人党。在整个内蒙古许多村落的牧民被迫排队去登记自己的内人党分子。全内蒙古有34万余人被刑讯关押,四分之三是蒙古族。因逼供致废的多达87180人,整死16222人。

一打三反与清查五一六运动

一九七○年的“一打三反”的内容是:打击现行反革命破坏活动,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铺张浪费。那个“三反”,与老百姓不相干,反不到小民头上,所以当权派并不感兴趣。“一打三反”其实只有“一打”,并无“三反”。七○年春始的“一打”是对“清队”时未完全解决的文革中对立派的最后的镇压。

譬如上海集中追查曾参与炮打张春桥的学生,王秀珍说“对这批新生反革命不能手软”,市委部署清查,仅复旦大学等六所大学就有一百二十多人被逮捕、监禁、五人被逼自杀,三人被逼疯。上海交响乐团指挥陆鸿恩因“涂写《毛主席语录》”,在“一打三反”中被判处死刑,押往刑场执刑前,喉管被割断,免得他呼喊“反动口号”。

文革后最高法院向中共中央报告:“一九七○年‘一打三反’运动中错判死刑取为突出。宁夏错杀七十人中,一九七○年判处的有六十八人;天津市错杀的二十八人中,一九七○年判处的有二十二人。”

“一打三反”之残酷,只比“清队”稍逊,但也猛烈异常。所以云南镇雄县的官方记载,便把“清队”和”一打三反“合一而谈:”省革委派工作队来镇雄指导‘清理阶级队伍’和‘一打三反’,搞逼供信,造成一百○七人非正常死亡。“上海市南汇县”一打三反”,审查、斗争了三千余人,“造成非正常死亡六十二人”。宝山县“一打三反”和“清查五一六份子”结合,共清出五千多“有问题的对象”、“四十一人被迫自杀”。

这是文革中最后一次大批中国人自杀之事件。譬如青海贵德县,‘一打三反’中十四人自杀,后全部平反昭雪。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当代中国研究》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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