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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霜: 中国幸免成为北韩

—从“四人帮”到“八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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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中国著名媒体人储安平先生,在毛泽东骗人的所谓“帮助党整风”的会上发言,称中共的统治为“党天下”。此语当然是出于《诗经·北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句的转用。当時香港的一家报纸把储先生的这句话贯以特号大字作为通栏标题,副标题则是“储安平炮轰毛泽东”一时传为佳话,惊艳全球!储先生也因此被打成“大右派”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永远之谜。不过储先生当年的这句话却“一语成谶”变成了中国70年来黑暗现实的写照。但却有人反而说“不管如何,中国总没像北韩那样搞‘父传子,家天下’。相比之下毛泽东还是比金日成是要开明一些”。对此高论笔者则殊不敢苟同。其实毛泽东并非只满足于“党天下”,不想搞家族天下,而且也可以说他是尽了最大努力,只可惜天不助毛,终未能如愿以償。

早在1950年韩战爆发之时,中共奉苏联头子斯大林的命令,以所谓“中国人民志愿军”(实则是共军的正规野战军)的名义瞞天過海,潜入北韩,对正在朝鲜半岛上制止金家王朝侵略的联合国军不宣而战,进行珍珠港式的偷袭。当时中共所谓志愿军的司令员是彭德怀。出发前毛泽东便把他唯一的一个心智正常的儿子毛岸英交与彭德怀,说是要弄去朝鲜“鍛煉,鍛煉”。此时老毛己年近花甲。

杨开慧绐他生的三个儿子中,毛岸龙战乱中失联生死不明,毛岸青患精神分裂症,形同废人,所以正常的就毛岸英这么一根“独苗”了。据说彭德怀当时都不愿接毛岸英这个“烫手山芋”,因为彭也深知朝鲜战场危险,万一太子有点闪失,那还得了。无奈毛泽执意要送毛岸英赴朝。彭德怀也不傻自然心里明白这是要让太子殿下去朝鲜“鍍金”,以后才好在军队中立稳足,从而掌握军权以继“大位”。所以彭德怀只好顺从圣意,带岸英赴朝。其实毛泽东这也是一着深谋远慮的高棋。如果毛岸英在朝鲜只要能平安归来,那便是“抗美援朝”的英雄。再加皇室嫡亲血统。更有毛泽东以后二十年掌权“峥嵘岁月”的培养,毛岸英毫无疑义必然是中国的金正日了。因而什么“林副帅”、华国锋、“邓二代”、“江核心”,更别说胡耀邦了……统统都没“戏”。二世太子“顺理成章”的“登基”三世再继位,都必然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惜“东风不与周郎便”,人算终不如天算。这位毛公子正如曹雪芹笔下所写的“纵然生得好皮囊,可怜腹内草莽”,还外加无知狂妄。此人虽在苏联呆过几年读过书,但都是纸上谈兵,对实战却一窍不通。彭德怀留他在身边当俄文翻译,主要是为了保险安全。谁知彭德怀在开军事会议时,他却出来荒腔走板地乱发高论,弄得老彭与將軍们都哭笑不得。但中国人都懂得“看父敬子”这道理,所以没人敢去顶他,由是他更加张狂。那时朝鲜战场由于联合国军拥有绝对制空权,共军補給线经常被卡断。生活自然十分困难。平常甚至只好用炒熟的面粉和水充飢。一日,金日成给彭德怀送来几十个鸡蛋。在那种情况下自然比今天吃滿汉全席还高档了。因而也没人敢去打这鸡蛋的主意。但唯独我们的毛公子就敢去“染指”此物。竟然去偷偷拿了几个。而且还要拿来做蛋炒飯。但正如前文所述,当时联合国军拥有绝对制空权,美国飞机只要高兴经常都可以光临共军上空侦察、轰炸。所以当时“志愿军”军纪规定,白天绝对不许生火!但那天也是太子时运不佳,刚一生火就被美侦察机发现,隨即无线电通知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美国“空中堡垒”轰炸机立即赶到。而这“空中堡垒”上有当时最先进的“空中投弹瞄准器”,于是一颗威力强大的凝固汽油弹,便投向升起柴火炊烟的小屋,瞬间一团大火球便把那个违反军纪、私自去生火、煎鸡蛋炒饭的毛岸英太子同志送去了马克思先生的身边。从而彻底地“断”了毛始皇准备用来接班传二世的政治“香火”。当彭德怀得知此事后,吓得渾身发抖,语无伦次“这…这…这…怎么得了?我…我…我怎么去向主席交…交…交代”?

韩战结束,彭德怀回国后,毛泽东表面上裝得若无其事的样儿。但1959年庐山会议上老毛给彭德怀“秋后”算“总账”的时候,毛终于在大会上把压在心里多年对彭德怀的怨恨带哭带骂地讲了出来。他说:“一个儿子死在朝鲜,一个儿子疯了,‘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说得好!就是幸亏了“太祖”无后,这才使中国普通民众得以托“福”受“益”,幸免成为金家王朝统治下的北韩第二。由此可见,毛泽东对其太子后继乏人,一直耿耿于怀,这里还有个小“插曲”也颇值得玩味。

1964年12月29日,毛泽东在披读《五代史·庄宗纪》时,突然想起有一首后唐庄宗的三垂冈战役的诗,但记不清作者是谁,就写了张条子,让秘书田家英查一下。此条全文如下:

“田家英同志:读《五代史·后唐庄宗传》三垂冈战役,记起了年轻时曾读过一首咏史诗,忘记了是何代何人所作。请你查一查告我为盼!毛泽东”

毛泽东在这里要查的是清代诗人严遂成(生于1694年约清高宗乾隆初1736年前后在世,卒年不详)所作的一首题为《三垂岗》的咏史诗。清代著名文人袁枚在其《隨園诗话》中也十分称道严遂成的咏史诗堪称古今第一人。该诗为一首“七律”共八句:

英雄立马起沙陀,奈此朱梁跋扈何。只手难扶唐社稷,连城犹拥晋山河。风云帐下奇儿在,鼓角灯前老泪多。萧瑟三垂冈下路,至今人唱百年歌。

此诗的历史背景,简言之就是:唐朝末年的李克用(沙坨族人),因其祖上有功于唐,被赐姓李,封为晋王。一生以唐朝忠臣自居。后梁朱温灭唐称帝后,李克用多次讨伐朱梁。欲恢复唐室未果。而克用之长子李存勖,史称其“少有奇表,善骑射,胆勇过人”。公元九二三年,朱温死,后梁因争夺皇位而内乱,李存勖乘机在魏州称帝,改国号唐,史称后唐,是为唐庄宗,尊其父李克用为太祖。后来灭掉后梁,完成了乃父李克用的遗愿。

三垂岗,就是李克用之子李存勖战胜朱梁关键之战的所在地。当李存勖年方五岁时,其父李克用,讨伐朱梁归来曾置酒三垂冈(在今山西省长治市境内亦名三垂山),伶人奏《百年歌》(西晋诗人陆机的组诗,共十首,每十岁为一首,唱人一生从幼到老的景况与悲欢),当唱到衰老之际,声甚悲,坐上皆凄怆。时,存勗在侧,方五岁,克用慨然捋须,指而笑曰:“吾行老矣,此奇儿也,后二十年,其能代我战于此乎?”公元908年李克用死,李存勖已23岁。即戴孝出征,恰恰就在三垂冈大战而胜,为称霸中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三垂冈于是载入史册。

毛泽东在这里显然意在“借他人琴弦,弹自己心曲”。所以才在“官场厮杀如豺虎”,成天“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日理万机”中,去叫秘书找来,反复吟诵后,还用其道士画符—般的“毛体狂草”录成“手书”。最后又慨然叹曰:我今日就是“鼓角灯前老泪多”了!真堪称“—语破的”,更与庐山会议上的“我无后乎”的哭骂声“相映成趣”。毛泽东毕竟是机关算尽的聪明人,焉能不知他已“吾行老矣”,你再不可一世,原本打算把自己“风云帐下”的“奇儿”毛岸英弄去北韩“镀金”,染指军界为“登基”接班打下坚实基础。谁知竟成了“黄鹤一去不复返”,人算不如天算,反而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但老毛又是个绝不会轻易认输的人。所以1966年他悍然发动“文革”,打倒刘少奇邓小平等一大批当年为他争夺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所谓“开国功臣”。用所谓“中央文革领导小组”取代中共中央政治局及常委会,把全国各个省、市,乃至县的地方政府负责人几乎通通全部打倒。更直接將其老婆江青弄进中央权力中心。毛泽东如此大动干戈,把全国各级政权推倒重来,目的就是要再来一次“改朝换代”,以便为毛家王朝另立继承者。但是由于他这套禍國殃民的倒行逆施之举实在太悖常理,不但失掉民心,甚至在其党内、军内也弄得人心惶惶。全国上下乱成一团。国民经济濒临崩溃。待到“九.一三”事件毛、林火并后,虽然林彪失败死于非命,但毛泽东的政治信譽至此也完全破產。此时的毛已步入垂暮之年。执迷不悟的老毛于是孤注一掷,把他的亲侄子毛远新,拉了出来由一个普通的干部,用火箭飞升的速度提升为封疆大吏级别的高官。1968年毛远新才27岁,从哈尔滨军工大学毕业闹了一阵造反夺权后,被毛指定担任沈阳军区政委、辽宁省革委会副主任,实际上成了东北地区的太上皇,甚至沈阳军区司令员、上将陈锡联,辽宁省革委会主任,中將曾绍山等人,也惧他三分。1975年,毛泽东病入膏肓之际,更把毛远新召唤到北京,指定他为所谓的“联络员”,派他在政治局会议上代表毛泽东发布“最高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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