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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气来之后 又戴上放大镜找起“敌人”

—缓过气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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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这事去找了邵荃麟同志,他也说不出我所放毒素何在,只是反复地说:“大概你的意思就是想描写一个性格……我们研究研究……”我流了眼泪,一面觉得冤,为什么就连写这一点人的性格的自由都没有,只允许我们歌颂单线条的英雄呢?另一面又到底有些怯懦,知道一个人的作品一上北戴河会议的毒草名单,则此生休矣。习仲勋尚如此,其他何必论?

当时,茅盾写了一段读书杂记,称赞了我这篇《月夜清歌》,谈到了它的优点就在于“横看成岭侧成峰”,很耐人寻味。我自己也觉得这篇东西尚不那么简单化,但是,那时候就是提倡简单,“横看成岭侧成峰”就是罪,茅公也保护不了我。

但是,经过文化部给了处理(李琦谈话,我下放农村)之后,并未对我公开点名,这是极其宽大的。后来我想过,也许是邵荃麟、李琦同志他们的保护,得使我侥幸过关。但是,这件事已经预先吹来了一阵风,告诉我前途不妙。

碰到这种事的,不止我一个人。黄秋耘的《杜子美还家》《鲁亮侪摘印》,被说成“影射&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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