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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无爱40年,暗恋一生,情书曝光,看哭无数人

这是勃拉姆斯一生中最温柔、最甜蜜的时候。

说不尽的风光无限。

说不尽的情义千钧与美景良辰。

爱意泛滥时,节制羞涩的少年,用理智设了一道坚固的堤坝。不允许有丝毫破绽。

他将深情转化为旋律。

20年时间,勃拉姆斯一直在做一件事,完成献给克拉拉的《C小调钢琴四重奏》。

他说:“我最美好的旋律都来自克拉拉。”

而克拉拉一无所知。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在克拉拉眼中,勃拉姆斯只是一个年轻人。是才华无限的后起之秀。

但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因为她,选择完全不同的命运。

那时,她的生活已经出现变故。

舒曼病了。

生活一地鸡毛,处处狼藉。

克拉拉必须一边演奏,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又要照顾舒曼,分身乏术,累不堪言。

1854年冬,舒曼的精神病再次发作。

彻夜失眠

出现可怕的幻听。

有一天,他趁克拉拉出去请医生时,连帽子也没戴,离家出走,投入莱茵河自杀。

自杀时,正巧有船经过,把他救了上来,送进医院。

克拉拉悲痛欲绝。

在此期间,勃拉姆斯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照顾她。

也照顾她和舒曼的7个孩子。

为此,他放弃了很多机会。

他那时声名鹊起,处处有邀约。但他都婉拒。

有人说他傻,但天下事,千般情由,万般道理,不如一个“愿意”。

1854年,舒曼住进了恩德尼希疯人院。

境况越来越糟。

勃拉姆斯和克拉拉轮流探望他。

有一回,勃拉姆斯独自去看舒曼。给了舒曼一张克拉拉的照片。

舒曼如获至宝。

他望着相片中人,脸上忽然有了光。

勃拉姆斯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已流干了眼泪。

1856年的7月29日,舒曼离世。

在他的葬礼上,克拉拉一身黑衣。

头簪白花。

一身悲戚之色。

勃拉姆斯远远地看着。

他没有身份,走过去安慰她。也没有资格,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只在葬礼前夕,他木讷地、慌不择言地说:“只要你想,我将用我的音乐来安慰你。”

克拉拉没有回应。

或许是她刻意回避。

也或许是不合时宜。

又或者,她根本没听懂22岁的勃拉姆斯,到底在表达什么。

此后,勃拉姆斯以学生的身份,和约阿希姆一起,为舒曼送葬。

葬礼结束,勃拉姆斯不辞而别。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也没和任何人打过招呼。

他像一阵风,消失在风中。从此,他一生都没再见过克拉拉。

从1856年到1896年,整整40年,他和她再没见过面。

他曾告诉友人,我一刻不停地想她。

他一直在资助她。

关心她。

他的每一支乐曲写出来,都会将乐谱寄给克拉拉。

他的深情与克制,与那个时代格格不入。

那是一个狂热的时代。

艺术家光怪陆离,极其叛逆。

他们丧心病狂地,将人的天赋、欲望、恶习尽情发挥。然后天才一个一个出现了。

可是勃拉姆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严谨。

他不出错,不放纵,永远沉静,永远自省。懂得适可而止,避免奇谈怪论。

在19世纪,勃拉姆斯茕茕孤立。

他在漫长的一生里,严肃又克制地活着。

未曾娶妻。

也没有发生过桃色秩事。

他经常旅行。

旅行时,他会在口袋里塞满糖果,每到一处,就分给孩子吃。孩子们总是追逐着他。

但他一生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他反复地写信给克拉拉,却不寄出去。

晚年的时候,他烧了所有信。只留下几条漏网之鱼,让我们得以复原他的旷世深情。

在一封1855年8月的信中,勃拉姆斯写道:

“……我在对你的爱中,体会到了至上的安宁。”

他赞美她的举世罕有:

“我亲爱的克拉拉,对我而言,你是如此的珍贵,我的语言所不能表达的珍贵......”

当他得知,克拉拉需要钱举办音乐会时,他暗暗资助她。

他总是将乐谱第一个寄给她。

他要她成为他的第一个听众。

他始终相信,这世间,只有克拉拉懂他。

但他不能靠近她。

不能说爱。

他用几十年的孤苦,保护克拉拉一生名节。

40多年后,他老了。

克拉拉也垂垂老矣。

她成了病危的老妇人。

岁月缩短了。

剩下的光阴只手可数。

1896年,克拉拉因病逝世。死时77岁。

勃拉姆斯得知消息,老泪纵横:“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爱哭的人了!”

他登上前往法兰克福的列车。

因太过悲痛,坐反了方向。

他在路上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两天。

有时开了车窗,风钻进来,裹着他的热量卷走了。

他像被剥了一层又一层,只剩下一个芯子,在混沌里痛彻心肺。

抵达之时,克拉拉已经入土。

他在她墓前,拉响写了43年的乐曲。

一曲叫《因为它走向人间》;

一曲叫《我转身看见》;

以及《死亡是多么冷酷》和《我用人的语言和天使的语言》。

全为她所作。

曲子如泣如诉。

悲伤汹涌。

那个黄昏的落日,变成一只苍黄的篮子。

水中月、镜中人都毫无例外地,径直漏向无穷的深渊里去了。

拉完曲子不久,勃拉姆斯也猝然离世。

他的离世,离克拉拉离世,仅仅隔了11个月。

他的仆人说,离世之前,他曾关紧房门,用整整3天时间,弹奏为克拉拉谱写的钢琴曲。

曲终之后,悲恸长哭。

一个世纪之后,丽泽·穆勒在她的诗集《一起活着》里,写下一首诗。

名叫《浪漫曲》。

献给这段难以定义的关系:

每当我聆听那间奏曲,凄怆,却盛放着温柔,我想象他们两人,坐在花园里在迟开的玫瑰花与暗暗流动的叶影里,让风景替他们发言,不留给我们任何可以窃听的私语。

像一支歌已经唱尽。

他们的故事,也奏完了终章。没有别的旋律可言。

只是世人总是会问,为什么他不靠近,牵起她的手,一起走完余生?

可世间真的会有人,情愿一生受苦,严谨地守在自己的秩序中。不打扰,不痴缠。

兵荒马乱是自己的。

幽幽暗暗明明灭灭也是自己的。

他容不得生命里有污点。

也不会留下罅隙,去滋生流言。

于是紧闭双唇,在岁月面前,将所有澎湃,都说给自己听。

深情总似无情。从来都是这样的。

那一年,勃拉姆斯声名乍起。

他乘坐火车,前往意大利。

在苏莲托的橘子园里,他坐着,喝着香槟酒,看海豚在悬崖下的那不勒斯湾戏水。

忽然泪流满面。

有人问他:“勃拉姆斯先生,有什么不对么?”

他黯然。

“我只是想到一个人。”

再问,什么也不说了。

还能说什么呢。再提起,就是地老天荒的寂寞。

一切已成烟云。

悲欣交集的往昔,最后都归于寂寂大荒。如同大梦已去,一切了无痕。

只剩一折乐章,在100年后的长夜,讲述曾经的发生。(作者: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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