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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过度监管使美国药物价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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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通货膨胀,美国药物的价格在上涨。

大纪元专栏作家Antony Sammeroff和The Mises Institute撰文/曲志卓编译

随着美国通货膨胀率飙升至8%,许多人都感受到了压力,并希望节省资金。但在美国,药物的价格上涨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据《美国医学会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报导,比起其它物品,美国制造的药品价格在十年内上涨了六倍。

这更具悲惨性,因为飙升的药物成本是由特定的政府政策造成的。对COVID-19的可怕反应引起了民众对大型制药公司日益增长的怀疑浪潮。如果这种怀疑浪潮能够产生一点积极的结果,那就请让美国人重新审视医疗保健政策,并要求政府做出一些改变。

众所周知,迈兰公司(Mylan)在2004年至2016年期间将肾上腺素自动注射器(EpiPen)的价格提高了450%(根据通货膨胀进行了调整),而EpiPen中的肾上腺素每针成本仅为一美元左右。作为EpiPen的唯一合法供应商,迈兰可以随意向公众收取他们想要的任何费用。

政府专利的过度授权是美国药品成本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美国医学会杂志》2016年的一篇论文称,市场排他性是美国人均在药品上的花费超过其它十九个工业化国家的两倍多的最重要原因。辉瑞(Pfizer),Biogen,吉利德科学(Gilead Sciences),Amgem,AbbieVie,Turing Pharmaceutical,Envizo,Valeant Pharmaceuticals和Jazz Pharmaceuticals(仅举几例)都受益于垄断医疗保健产品的价格欺诈。

西尔弗(Silver)和海曼(Hyman)在2018年出版的《过度收费:为什么美国人为医疗保健付出太多》(Overcharged: Why Americans Pay Too Much for Health Care)中列举了无数的例子。

他们写道:“马丁‧施克雷利(Martin Shkreli),现在臭名昭著的‘制药兄弟’……通过将一种名为Daraprim的药物的价格从每片13.50美元提高到750美元来欺骗爱滋病患者。……施克雷利……喜欢受到关注,喜欢恶搞他的批评者。当他举行慈善抽奖活动时,中奖彩票的持有者可以打他的脸,他吹嘘自己收到了超过78,000美元的报价。”

药物专利被认为可以刺激创新。但现实情况是,它们引起了这一行业的(不良)动机,实际上降低了医疗保健质量,同时将药物价格推向了顶峰。有人表示,如果没有专利法和制药行业的自由竞争,许多重要的药物将与简单的布洛芬(ibuprofen)的价格差不多。因为一旦药物被发明出来,它们的制造成本相对较低。

与此同时,在药品问题上对美国人民的欺骗不仅发生在柜台上,而且还体现在制药公司通过税收制度以垄断价格向政府收取费用。制药公司知道,通过医疗保险(Medicare)和医疗补助计划(Medicaid),数百万人会以垄断价格向医生要求所需的药物,因为他们永远不会看到价格标签。

这是一个大型的社团主义计划,将数十亿美元的公共资金投入私人手中。例如,2014年,吉利德科学公司推出了一种名为索尔瓦迪(Solvadi)的丙型肝炎的药物,并以每粒药丸1,000美元的天文数字价格销售。治疗丙型肝炎病人的费用将达到2,680亿美元,与当年美国人已经花在所有处方药上的金额相似。

医疗补助计划为索尔瓦迪准备了13亿美元的预算。但当面临配给时,丙型肝炎患者提起集体诉讼,指控医疗补助和私人提供者拒绝支付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药物。换句话说,患者们希望政府为每粒药丸支付1,000美元!

即使自费购买药物的人最终也不得不支付过高的价格,因为,作为买家,他们与愿意为他们掏钱的政府和私人保险公司竞争。雪上加霜的是,人们甚至为自己的税款所资助开发的专利药物支付过高的费用!

一项研究表明,在1984年至2009年间发明的最具变革性的药物中,有一半以上起源于国家支持的研究。公共资助的大学和政府组织,如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经常向私人开发商提供研究人员或资金。

专利非但没有激励创新,反而鼓励公司微调已经存在的治疗方法,而不是开发更好的治疗方法。公司通常被允许“常青”(或“再专利”)他们的药物,他们所需要做的只是稍微调整它们。例如,治疗胃灼热的Prilosec的制造商通过获得药丸涂层的第二项专利来扩大其垄断地位,使他们能够继续成为活性成分的独家供应商。

难怪据报导,85%的新药并不比现有的药物更好!公司只是简单地将原始药物从市场上撤出,迫使医生发行新的、更昂贵的药物。新药与前一种药物没有本质的区别。它只是有一个新的专利。研究人员罗宾‧费尔德曼(Robin Feldman)和王康妮(Connie Wang)发表了一项研究称,在2005年至2015年期间,FDA记录的与新专利相关的药物中至少有74%不是新药,而是现有药物。

当一种新的疾病出现时,用一种已经存在的药物来治疗它要好得多。这种药物是为治疗其它疾病而发明的,而不是为它开发一种全新的药物。这是因为我们对长期在市场上的药丸的安全性和副作用有了更多的了解。专利阻碍了寻找使用旧药的新方法,因为投资者宁愿拥有专利授予的市场排他性,也不愿使用已经以仿制药形式提供的更安全的药物。

这在冠状病毒大流行期间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当时已经存在的治疗方法被忽视,而医疗行业则急于推出一种保证会带来数十亿美元的疫苗,由纳税人支付账单。

当乔纳斯‧索尔克(Jonas Salk)博士发现并成功开发出第一批脊髓灰质炎疫苗之一时,他被问及谁拥有该专利,并回答说:“好吧,人们会说,你能为太阳申请专利吗?”

然而,在那个时候,为患者带来新的治疗方法需要相对较短的时间,而且成本也比现在小得多。过去,互相竞争的厂家必须对药物进行逆向工程,以便以仿制药形式提供,这需要一些时间。现在,公司必须披露其药物化合物,并在FDA审查过程中公开其生产过程。他们不得使用商业秘密。

这意味着,当审查过程结束时,其它公司已经知道如何制造他们的药物。由于这种强制性的开放政策,制药行业依靠极端垄断价格和专利,来收回因FDA监管体系的复杂性而人为增加的研究成本。

前医学研究员、令人震惊的《监管之死》(Death by Regulation)一书的作者玛丽‧鲁沃特(Mary Ruwart)解释说,对于确保制药公司盈利来说,如果监管体系更加合理,专利就没有必要。

她写道,在1962年至1980年间,过度的政府法规将新药从实验室上市所需的时间从四年延长到十四年。这不仅会增加将药品推向市场的成本,提高消费者的价格,而且还会给制药公司的竞争对手足够的时间来复制他们的工作。

从本质上讲,政府用左手阻碍制药业,用右手保护它。公司抱怨(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过度监管人为地提高了他们的成本,如果没有专利,他们就没有盈利的空间。特别是在一个(据称)只有十分之二的药物能够最终进入市场的环境中。因此,政府必须为了公共利益而保护行业的底线。最后,是公众为一切买单。研究、监管机构、专利保护、利润,这一切都隐藏在药丸的膨胀成本中。

我们至少有四个理由怀疑专利是否在医疗保健创新方面带来了任何好处。

首先,专利会阻碍潜在的发明人将其他人的最新发展与他们自己的“附加”独创性混合在一起,并迅速将其推向市场。

其次,专利阻止公司研究与竞争对手正在研究的产品类似的产品,这些产品可能会吸引相同或略有不同的患者群,因为如果公司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击败,而没有获得专利权,他们所有的研究支出都会被浪费掉。

第三,垄断权的激励措施会阻碍共享研究和合作,并且降低成本并保持最终产品的利润率,因为公司处于赢家通吃的制度中。

第四个原因是,当一家公司垄断了为大多数患有特定疾病的人提供服务的产品时,可能就失去了为该产品不适合的人开发药物的动力。研究成本往往超过无法盈利的风险。

让我们以伟哥为例,由于几个原因,伟哥是一种非常不完美的治疗阳痿的药物。在一些人中,它会导致从头痛到胃痛的不良副作用,而且药效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开始,这意味着性行为必须有计划,不能自发发生。对于大多数患有最严重问题的患者,由于糖尿病前列腺癌手术引起的神经损伤,它根本不起作用。对于那些需要无限期服用它的人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效用会降低,最终完全失效。

显然,开发其它治疗阳痿的治疗方法是完全有必要的。但尽管伟哥有缺点,但直到现在它的专利快要过期的时候,人们才对开发替代品重新产生了兴趣。如果该药物一开始就没有获得专利,其它公司将一直在寻找可以与伟哥竞争的其它治疗方法,毫无疑问,其中一些至少在某些方面会比伟哥更好。

通过给予公司独家垄断供应医疗保健产品来限制医疗保健产品供应的一种替代方法,是向新药的原始创造者提供奖励。2007年,美国联邦政府提供了“优先审查凭证”(PRV)的奖励。一个成功的制药商可以用来缩短FDA对某些被忽视疾病的药物的批准时间。

如果公司自己愿意,获胜者甚至可以将他们的代金券出售给其它制药公司。据报导,United Therapeutics从另一家药品制造商那里获得了3.5亿美元,用于为幼儿开发癌症治疗药物而赢得的PRV。

这种方法可以作为一种暂时的解决办法,但实际上需要的是大幅放宽对药品的监管限制,放宽或废除专利法。本着美国保险商实验室(Underwriters Laboratories)的精神,药物可以被第三方而不是政府监管机构认证为安全有效(美国保险商实验室可以对电器给予批准许可证书)。这将消除政府和保险公司不可避免的诱惑,即与大型制药公司合作,以牺牲我们为代价获利。

作者简介:

安东尼‧萨默洛夫(Antony Sammeroff)是苏格兰自由播客(Scottish Liberty Podcast)的联合主持人,并在其t它自由主义主题节目中占据突出地位,包括汤姆‧伍兹秀(The Tom Woods Show)、自由狮会(Lions of Liberty)、学校吸吮播客(School Sucks Podcast)等。他是《全民基本收入——支持和反对》(Universal Basic Income-For and Against)一书的作者(前言由罗伯特‧P‧墨菲(Robert P. Murphy)撰写)。他之前的自励书《拖延湮灭》(Procrastination Annihilation)可以从BeYourselfAndLoveIt.com免费下载。安东尼在SeeingNotSeen.Blogspot.com上发表的关于经济问题的博客和他的文章也被苏格兰自由党(Scottish Libertarian Party)、科布登中心(the Cobden Centre)、后座议员(The Backbencher)、理性崛起(The Rational Rise)和ActualAnarchy.com发表。

米塞斯研究所(The Mises Institute)成立于1982年。研究所秉承路德维希‧冯‧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和默里‧N‧罗斯巴德(Murray N. Rothbard)的传统,促进奥地利经济学派,个人自由,诚实历史和国际和平的教学和研究。我们寻求知识界氛围的根本转变,从国家主义转向私有财产秩序。

原文“PostCOVID America: Racked by Inflation, Americans Pay Too Much for Drugs”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大纪元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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