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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警卫团副团长:高层直呼你职务时 你就不妙了

—卫士眼中的第三次庐山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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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0年8月23日至9月6日,九届二中全会召开,这第三次庐山会议围绕是否设立国家主席的问题,展开了一场激烈斗争。作为会议保卫工作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原中央警卫团副团长邬吉成从一个特殊的视角,观察了那些置身其中的高层领袖无暇关顾的细节。

    林彪在庐山修建飞机场

    当时负责中央警卫团的汪东兴曾在会前上了一趟庐山,检查打前站的工作情况。在准备安排毛泽东入住的庐林一号,他发现上边的山顶正轰隆轰隆地炸石头。汪东兴问和他一起上山的江西省军区政委、省革命委员会主任程世清:“这是在搞什么?”程世清说是在修飞机场,并且“是军委批准的”。

    汪东兴将此事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问修机场的命令是谁下的,汪东兴说他也不清楚。周恩来也是在接到汪东兴的询问时,才知道修机场一事。他马上追问总参谋长黄永胜。黄永胜说到庐山开会有许多老同志,坐汽车走那么长时间盘山公路不行,乘飞机又快又安全,空军就准备了几架直升机,所以要修个小停机坪,并说这件事报告了林彪。

    问明情况,周恩来打电话告诉汪东兴,修飞机场一事,是林彪批准的。汪东兴随即转报了毛泽东,毛泽东听后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江青也不知主席行踪

    江青在庐山刚安顿下来,就问邬吉成:“主席上山了没有?”邬吉成是和她一同上的山,毛泽东的行动不掌握。江青吩咐说:“那你现在就下山到九江找吴法宪了解主席什么时候上山,要特别注意有没有安全问题。”

    邬吉成当即乘车下山,到九江宾馆找到吴法宪。吴法宪先是告诉他说:“主席噎上山了,安全没有问题。”邬吉成立即又折回山上,与警卫值班室联系,那边说:“你下山的时候,主席噎在庐山水库游泳啦。”

    因为毛泽东的安全警卫,是汪东兴直接领导,中央警卫团的团长张耀祠具体负责,一般没有交代,别人都不过问。但邬吉成负责着江青等人的警卫,江青吩咐的事情,他不能不办理,结果瞎折腾了一通。

    陈伯达挨批叹“最后一次”

    从会议8月23日开幕,邬吉成就感觉到几分反常。他记得那天下午,因为林彪突然抢先发言为设立国家主席造势,占去了一个半小时,打乱了原定的议程,使毛泽东不悦。接着,是在毛泽东宣布停止开会期间,周恩来寓所分外“热闹”。在那两天的下午和晚上,周恩来都在寓所召开政治局会议。每次都开得挺长,要求严格警卫,显得有点紧张。邬吉成后来才知道,那是在小范围批评陈伯达。因为24日,陈伯达要求打印和分发马克思列宁、毛泽东论天才的语录,拥护林彪说法。

    在毛泽东《我的一点意见》发表之后,对陈伯达的批评转成批判。再开大会时,原先主席台上常委的席位,从五位变成了四位。对于这个明显的变化,就在邬吉成感觉惊异之际,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王良恩向他打招呼说:“多注意一下陈伯达,他的情况要多汇报。”邬吉成发现,陈伯达的情绪神态和刚上山时有很大差异,隐隐约约地露出几分消沉和颓丧。有一次,陈伯达散步到含鄱口,长叹一声,像是对身边的警卫孙凤山,也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上庐山,我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喽。”

    汪东兴被称呼职务知不妙

    更让邬吉成惊异的是,他的老上级汪东兴也因“受蒙蔽”而犯了错误。当时,汪东兴参加了华北小组的讨论。陈伯达正好也来到这个小组,他做了极富煽动性的发言,配合林彪集团鼓吹“天才论”,以实现在修宪中恢复设立国家主席的目标。

    汪东兴受到蛊惑,随之表态拥护林彪的讲话,他还说:“热烈希望毛主席当国家主席,林副主席当国家副主席。”这些话都被编进了全会的第六号简报。

    这份简报毛泽东马上就看到了,他立即把汪东兴召了去。用严厉的口吻说:“你汪主任了解我不当国家主席的意见,还派你回北京向政治局传达过,你怎么又要我当国家主席呢?”当毛泽东用你的职务称呼你的时候,你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这一点汪东兴早有体会。

    汪东兴解释说:“在群众讨论修改宪法时,大家都拥护你当国家主席。”毛泽东立即反问道:“不当国家主席,就不代表群众吗?……”

    会议期间出现的较量,以毛泽东把陈伯达先分割出来,进行批判而告一段落。林彪集团对设立国家主席,以使林彪有所“安排”的诉求失败。(摘编自《特别经历:十位历史见证人的口述实录》)

责任编辑: 吴量  来源:快乐老人报2012年9月13日第16版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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