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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仲维光:看清真理部雾霾 请从我身上走过

—再谈党文化迷雾中的八九六四问题 ——重发“六四及当代中国知识界的盲点”一文按语

作者:
这篇备忘的文字之所以在一三年发出,则是因为那两年接二连三的接到一些同辈和前辈人去世的消息,它刺激了我。谁也不知道苍天给你写下的寿数,我自己的思想经历让我感到,即使提前发表我会在我这一代人中引起更强烈的痛恨、让我更为孤独,但是为了让下一代人能够不必在黑暗中摸索,再走无谓的弯路,还是应该早日发表。我希望,我的追求和努力能为下一代人的思索道路提前铺上一块石,让他们可以直接看到真理部雾霾中的问题,从我的身上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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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篇发表于一三年六四前的文字,主体实际上是写于一二年的一封信。这封与友人讨论六四的信件本来只是想作为一个备忘录留给后人,而并没有期望说服我的同代人能够接受这些看法,因为我的经历让我早就明白,对于在共产党的封闭环境中被真理部造就的这两代人,如果不曾对真理部灌输给他们的思想及方法产生反感、怀疑及反省,无论你怎么跟他们说、写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使用这个成语我必须要说的是,尽管我受尽真理部,创建者们及其子弟肆无忌惮的压制及打击,但是在文章中使用“对牛弹琴”这类侮辱性的语言还是第一次。为此我在心里问自己“是否妥当”。法国自由主义思想家阿隆的话给了我底气:“某些人说我一贯反对共产党,我问心无愧地坚持这一立场。因为我认为,共产党令人憎恶的程度绝不亚于纳粹。”(雷蒙•阿隆-1982,回忆录)

在我看来,真理部的子弟,那些在文革后一方面继续反传统,以真理部的那类“论”来代史,另一方面却对共产党充满感情、对其改革充满甜蜜幻想的所谓知识人;那些一心想爬上共产党的船的人;那些至今还沉浸在在当年作为真理部的子弟所享受到的待遇,还在充满美好地回忆在共产党真理部的卵翼下意气风发地“改革”图强的八十年的人;真的是不如“牛”!所以我写下了这篇备忘录。

这篇备忘的文字之所以在一三年发出,则是因为那两年接二连三的接到一些同辈和前辈人去世的消息,它刺激了我。谁也不知道苍天给你写下的寿数,我自己的思想经历让我感到,即使提前发表我会在我这一代人中引起更强烈的痛恨、让我更为孤独,但是为了让下一代人能够不必在黑暗中摸索,再走无谓的弯路,还是应该早日发表。我希望,我的追求和努力能为下一代人的思索道路提前铺上一块石,让他们可以直接看到真理部雾霾中的问题,从我的身上走过,所以二〇一三年六四我发表了这个备忘录。现在不觉又过了五年,北京制造的物质和精神的雾霾,不仅没有退去的迹象,而且变化形式依然在中国及世界上蔓延。所以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发表这篇文字,希望下一代人由这个问题进入对于八九六四,对中国当代历史灾难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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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现象的发生是偶然的,随机的。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可以创造历史,但是人类的追求却也总有一些内在的、先天的、以及自然的因素在导向历史的走向:基本的生存权利、自主权利是基本的内在诉求;参与者的思维能力及方式,他们的个人品质以及随之而来的实际对策结果及它的走向;当时偶然的国际社会形势及地缘因素;则是与内在诉求、外在的先天的环境相关联的后天的因素。

就这个意义上说,六四是民众追求在生存发展上能够有自主权利、民主选择执政者的权利,在发展上能够公平,反对利用权力的腐败而发生的。而这个事件发生的国家及社会结构、参与人的情况,以及国际社会的形势及反应是导致这一事件的发展走向的边界条件。

六四事件的发生及其结果,从编年史上看参与者则是上一代,上个世纪初期创立共产党的那批知识精英,三十年代后追随共产党建立共产党政权的那批知识精英,和五十年代后的三代精英,即青年时候经过反右的一代、经过文革的一代,以及八九一代的多重冲撞产物。而从政治文化社会现象看,则是创立极权主义政权——真理部的一代及真理部子弟和反抗的民众及觉醒的学生的冲突。

“观察渗透着理论”,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对于观察描述六四必须的理论,在六四二十九周年的时候,我再次向关心的人推荐,一九五〇年去世的英国作家奥威尔,在《一九八四》中早就为你提供了最好的观察和描述六四这个历史事件的理论框架。

我常常惊异,没有经历过共产党统治的奥威尔何以写出那么惟妙惟肖、精致准确的《一九八四》和《動物莊園》。这两本书是让我们后代的人得以对比、认识、描述共产党社会的依据模本。而让人更加惊异的是,奥威尔的这两本书发表七十年后,共产党国家——无论欧亚北美,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雷同。真理部及其子弟们,极权主义社会中的知识精英也竟然是如此没有创造力,没有一步越出了奥威尔的描述!而这就让你立即看到,八十年代被称为精英的所谓走向未来的那些人的所谓思想解放、反传统,根本就是奥威尔笔下的,经过真理部禁锢培育的一个典型案例——不折不扣的脑软化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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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六四,如果你读懂《一九八四》,读懂奥威尔,你就可以按图索骥,看清六四期间的那些社会现象,各类人的言论和行为的真实意图,隐藏着的心理背景、以及个人品质如何。

按照奥威尔的揭示,你会发现,八十年代的北京的各式知识青年们,以及上一代经过了反右的知识人们,即便他们使用的是当代的一些术语语言,可早已经不是原来意义上的了。还不仅如此,他们的“心理”也早已经被真理部所异化、改造,乃至威慑住了。事实上,奥威尔《一九八四》笔下的“新话”、“双重思想”、“止罪”,不只是在四九到八九的四十年,而且也贯穿了八九及其后三十年。而这方面典型代表就是所有那些拥护甚至投身改革,反对乃至痛恨中国文化传统,希望中国彻底成为西方的殖民地的放肆言行。

时至今天,如果你对于“我没有敌人”这篇言辞,还闻不到它的语言及思维中所散发着的典型的“新话”、“双重思想”,尤其是“止罪”的臭气,那么我也就更感到五年前,提前发表我的备忘录是必要的了。

对于极权主义的统治者,我们无法改变他们,只能反抗和对抗,更绝对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你可以策略地对待极权主义统治者,可是如果在全世界舆论前,歌颂共产党残酷镇压迫害中的人性化改善,那我们就一定要说,这太过分了!所以纪念六四二十九周年,我希望:反抗者、不安于在专制统治下生活的人,能够认清八十年代,以及最近二十年的历史,真正走出真理部的禁锢及雾霾,不再饮鸩止渴。

纪念六四,重新厘清这一历史事件、认清共产党,拒斥真理部及其子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内容!

附:“六四及当代中国知识界的盲点——对六四与当代中国问题的再思索”

http://zhongweiguang.blogspot.de/2013/06/blog-post.html

2018.5.28

责任编辑: 江一  来源:来稿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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