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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中国者 终为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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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他又说:“你说,日本和中国都没有力量占领外蒙古来打俄国;但是,不能说就没有‘第三个力量’出来这样做?”这个力量是谁?他先故意不说。我就反问他:“是不是美国?”他回答说:“当然!”我心里暗暗地想,美国人订下了雅尔达协定,给他这许多便宜和好处;而在史大林眼中,还忘不了美国是他的敌人!

最后,经过许多次的谈判,《中苏友好条约》终于签订了。不过,父亲当时对于签订这个条约,有个原则上的指示:“外蒙古允许‘独立’,但一定要注明,必要经过公民投票;并且要根据三民主义的原则来投票。”这原则,史大林总算是同意了。史大林说过:“条约是靠不住的。”我们绝不以人废言,只要自己能发愤图强,有了力量,反共抗俄能够胜利,外蒙古还不是仍旧可以归还到我国的版图吗?而且,《中苏友好条约》,经俄帝彻底破坏之后,我们已经明白宣布其“无效”;依理依法,外蒙古仍然是中华民国领土的一部分。

我还记得,在签订友好条约时,苏方代表,又节外生枝。他的外交部远东司的主管同我商量,要求在条约上附上一张地图;并在旅顺港沿海一带区域,划了一条黑线,大概离港口有二十哩的距离,在这线内,要归旅顺港管辖。照国际法的观点,公海范围是有一定的规定,就是离开陆地有一定的距离;俄方此一要求,显然是不合理的。为了这一问题,争执了半天,从下午四点半到晚上两点钟,还没有解决。

我很不耐烦的说:“你要划线,你划你的,我是不能划的。”

他说:“不划这个线,条约就订不成!”

我说:“订不成,我不能负责;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力。”

他说:“我是有根据的。”

我说:“你有什么根据?”

他拿出一张地图,就是沙皇时代俄国租借旅顺的旧图,在这张地图的上面是划了一条黑线的。并且指着说:“根据这张图,所以我要划这一条线。”

我觉得非常滑稽,因此讥讽他们说:“这是你们沙皇时代的东西,你们不是早已宣布,把沙皇时代所有一切的条约都废止了吗?一切权利都全部放弃了吗?你现在还要拿出这个古董来,不是等于承认为你们所打倒的沙皇政府吗?”

他有点着急说:“你不能侮辱我们的苏联政府!”

我说:“你为什么要根据这个东西来谈判呢?不是等于告诉全世界说:你们还是同沙皇政府一样吗?”

他说:“你不要吵闹,你的火气太大。”

我说:“你要订约可以,但无论如何这一条线是不能划下的!”

经过一番力争之后,这一张地图,虽附上去了,可是那一条线始终没有划出。由这件事看来,我们完全了解,史大林原来就是沙皇的再世或化身。

在雅尔达协定中,规定东北的行政权及一切主权,都归中华民国政府。可是,苏联的军队来了,一切都等于废纸了。他用一切力量来掩护和培植林彪的部队,直到林匪的部队的力量可以支配整个东北的时候,才开始撤退。他们向我政府口口声声称道“友好关系”,可是,日本关东军缴来的武器,就不肯给我们。经根据条约一再向他们交涉,到他们没有办法抵赖的时候,答复我们说:“应该照办,不过,你们过一个星期再来。”过了一个星期,再去交涉时,他们说:“等过两天再来。”又过了两天,他们说:“对不起!关东军的武器原来是放在火车站,因为装车装错,运到莫斯科去了。”后来,我们去了一个公文,质问他们说:“这么多的东西,怎么会不晓得而装错了呢?又不是一两个箱子,怎样会搬错?”他们满不在乎地回一个公文来说:“你们的信,我们收到了;现在根据同盟友好的关系,我们把关东军的武器,交给你们。共计步枪3000枝,马刀148把,东西现存哈尔滨,你们自己去收回。”这真是和我们开玩笑!其实他们是把武器交给匪首林彪,用以打击我们的政府了。

(五)

俄国不但要侵略我们,并且时时刻刻企图离间中、美两国的关系。我且举出两个事实,来证明俄帝的这种阴谋:第一件事,是在民国三十四年十二月,东北交涉发生最后一次困难的时候。父亲为了要解决东北和中、苏有关的许多问题,派我以私人代表的资格再去访问史大林。当时史大林曾经对我说:“你们中国人要明白:美国人想要利用中国作为满足他的利益的工具,他必要的时候,是会牺牲你们的!苏联愿意把本国的生产机器、汽车,以及中国所没有的东西供给中国;同时:也希望中国能把自己出产的矿物、农产品供给苏联。苏联又可以帮助中国在东北建立重工业,并发展新疆的经济;但是,我再三声明,也是我最大的一个要求:你们决不能让美国有一个兵到中国来,只要美国有一个兵到中国来,东北问题就很难解决了。”

“我的经济顾问最近会到长春去的,我要他和你见面;我并且告诉他:只要国民政府能保证今后美国不在东北得到利益,我们苏联一定可以作必要的让步。”

“苏联并不反对中国和美国建立关系,因为美国也可能帮助中国作经济上的建设;但是,希望你们千万不要信赖他。”

史大林这种惺惺作态的话,初听起来好像“仁言利溥”;而在本质上则是“做贼的,喊叫捉贼”罢了。我看史大林讲的这一段话,不是别的,正是俄帝征服中国和垄断整个东亚市场的最重要的轮廓。我的父亲更早已看出,这是史大林的狡狯阴谋;如果我们上了当,就会亡国灭种,中华民族永无翻身的日子。所以,我们对史大林这种中、苏经济关系的建议,及其离间中、美关系的阴谋,彻底地予以拒绝了。

(六)

第二件事,是民国三十五年,赫尔利突然接到美国驻俄大使的来电,前来探询父亲说:“委员长要与史大林见面,究为何事?”父亲答道:“俄员非正式先来问余,有否与史会晤之意?余答以目前无暇,余亦无意出国。”此事据父亲推测,必系俄国事先故意告诉美国,谓父亲要求与史大林会晤;使美方对父亲发生疑忌,以期达到其离间中、美两国邦交的狡计。后来俄方或因恐怕以前向我非正式接洽要求父亲与史大林会晤一事,由我方告诉美国;或因美国已将父亲告诉赫尔利的话,向俄国提出询问:于是恼羞成怒,发动占领新疆的伊宁。

俄方洽请父亲与史酋会晤一事,经过情形是这样的:三十五年五月中旬,一位苏联驻华使馆的武官,名叫罗逊的,声言有事,到处找我。我当时就约期同他会面,一见面,他就说:“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说:“到北平去的。”他说:“这几天是我一生最着急的日子,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他同时拿出一个电报来给我看,内容是说:“苏联政府欢迎蒋委员长到莫斯科去,同史大林元帅见面;倘使蒋委员长认为在莫斯科见面不妥当,史大林同意指定苏联国境以内的任何地方见面。”我立即回答他说:“我要当面报告委员长。”他说:“你报告以后,委员长对这个问题是怎样答复,请你马上告诉我!”他说话时态度非常焦急。我回来报告父亲之后,父亲说:“慢慢答复他。”当天罗逊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竟一连打了七次电话给我,催问这事,当他打第七次的电话时,已是深夜了;我就用很轻松的口吻推托说:“朋友!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谈好不好?”他说:“到底委员长怎样说?”我说:“委员长还没有说什么。”到了第二天,父亲召我去,并指示我说:“你去告诉罗逊,几个月之内,我很忙,不能离开自己的国土。”父亲又指示我说:“关于这件事,你就答复他这几句话好了,不必多说。”我奉命后,就直接去找罗逊,遵照父亲的意旨行事,把上述的几句话,告诉了他。他说:“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没有?”我回答他说:“再没有别的话。”事实的经过,就是如此。不料史大林却转回头来,利用这点资料,作为离间中、美两国邦交的诡计。父亲对于此事,在日记上写道:“余至此,更觉国际情形之复杂与阴谋之险狠,决非余直率率性所能应付。惟余大以诚实笃敬,不惧不诈,中道而行;所谓以诚制伪,以拙制巧,则一时虽受冤曲,而终久必能了解。盖余在国际外交所恃者,惟精诚与道义。”

俄国这样挑拨离间的卑劣手段,并没有成功;史大林“心劳日拙”,不过白费一番心机罢了。

总之,史大林的最后目的,就是要我们离开美国,与美国彻底分家!可是直到今天,我们还是一贯地维持国际道义,不但没有和美国分开,反而更进一步的合作无间;我们是始终对得起美国友人的。

至于俄人用武力来侵扰我们的边境,自满清入关以后,就开始了;直至民国三十六年伊宁事件为止,不知若干次。因为,军事的侵略,是公开的劫掠,众目睽睽,没有人不知道是强盗行为;只要稍微涉猎中、俄关系历史的人,都会明白,用不着详细加以解说。我们统计,自1644年起,到大陆沦陷为止,俄国掠夺我们边疆的土地,先后共有54次之多。中国领土被占的面积,包括外蒙古在内,共有6578820平方公里,约为我原有领土的1/3;而与我们现有领土1200万平方公里比较,则已有一半的土地被俄国占领去了。这样大的仇恨,我们是永远忘不了的!

父亲说:

“俄帝本是我们中国的世仇大敌!”

我们要挽救国家的危亡,要争取民族的生存,要维护我国数千年的历史文化于不堕;我们除了毫不犹豫地,而且贯澈到底地从事“反共抗俄”的革命工作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父亲反共奋斗三十年,是为着民族国家的生存,亦是为着维护真理而努力。只要我们在领袖领导之下,卧薪尝胆,雪耻图强,一德一心,奋斗到底,一定可以完成国民革命的第三期任务。“汉奸必亡,侵略必败”,是父亲昭示我们的历史铁则,俄寇共匪总逃不出最后败亡的命运的。

责任编辑: 李广松  来源:网文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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