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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强拆到党支部 中国中小企业生存空间收缩

图为2022年2月28日,安徽省阜阳市临泉县一家工厂,工人在生产扬声器的流水线上工作。

来自浙江台州的老板李先生(化名)背井离乡、流离海外已经2年多了。2018年台州当地政府路南街道启动了肖谢老旧工业园区改造项目,2019年完成拆迁,去年已经进入招拍挂(招标、拍卖、挂牌)。

“企业没办法做下去了。现在还有人在上访,打压得很厉害,国内帖子全部给你删掉了,包括抖音这些都发不上去。”李先生介绍,工业园区有四五百家商户。1992年刚开始招商的时候,他们作为民营企业引进到工业园的。现在政府以旧城改造为名,把地收走,绝大部分都不给安置。

寻求商户意见的时候,大家都填了“退二进三”申请,退出二类用地(工业用地),转成三类用地(商业,住宅等)。但是最终政府一次性收购了。“低价赔偿,低得离谱。它(政府)就走走过场,到底填的票数怎么样,我们也看不到,跟选举一样的,不会透明的。”他说。

浙江台州肖谢老旧工业园区被拆迁。(受访者提供)

现在工业园都搬到偏远的地方,像新建的滨海工业园。“但是就是很偏的地方我的赔偿款都买不了的,钱不够的,新建的都是300万、500万一亩土地,没带房子,就土地。你怎么买?”

“我有10间店面,临街的商铺,全给拆了,就给你100万、200万,刚开始还30万、40万,就抢嘛。你不同意,它用税务、公安、消防、环保,反正六七个部门来整你。”他说。

李先生表示,政府这样做当然对当地的经济税收有影响,但是它现在不需要你了,因为这个地升值了,不知道升了几十上百倍了。政府要把地强行拿回去,进行商业开发,可以捞一笔。

无独有偶。大纪元稍早报导,浙江衢州柯城区双港工业园区因政府土地收储,多家民企被逼破产倒闭。企业被低价拍卖,老板资不抵债,倾家荡产,有的甚至含恨自杀。

当地一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企业人士指出,以前为了发展工业,很多化工行业都在园区落户了。现在劳动力和资源基本枯竭了,政府它也不想发展重工业了。更大的工业园区政府都把它灭掉,治理污染的成本可能比收益更高。

“政府认为工业用地是低效的,其实政府都把企业发展的路断了,让人家不能够生存了,还能够再高效吗?就是逼着企业要生存不下去了。”他说。

经济下滑小企业消失

数据显示,中国经济顶梁柱小企业正在急速消失。《南华早报》报导,去年头11个月,注销的小企业数量为437万家,而注册的仅有132万家。这是许多年来中国小企业注销数量首次超过注册的数量。

中共国家统计局3月1日发布2022年2月中国采购经理指数(PMI, Purchasing Managers’ Index)运行情况:从企业规模看,大、中型企业PMI分别为51.8%和51.4%,比上月上升0.2和0.9个百分点,均高于临界点;小型企业PMI为45.1%,比上月下降0.9个百分点,低于临界点。

PMI通过对采购经理的月度调查汇总出来的指数,能够反映经济的变化趋势。50是行业增长与收缩的分界线。高于50说明经济在扩张;而低于50则说明经济处于收缩状态。

美国南卡罗莱纳大学艾肯商学院终身教授谢田向大纪元分析表示,经济下滑的主要体现就是大量中小企业关门倒闭,因为内需不足,消费者信心不够,购买力下降。对直接面向消费者的小企业来说,他们购买原材料的意愿也都下降,小企业确实是在收缩的状态。

“大企业PMI还在上升,很多是国企、央企这部分,它不是完全按照市场需求在做。比如,中共有一些大的项目,甚至跟军工相关的项目,战争准备,这都会增加它的购买。所以对他们来说还处于一种继续向上、保持增长的一个状态。”

“美国在计算PMI分什么大中小企业?所有企业基本上就是都是同步的,大部分都是面向消费者,市场流动性非常强。国企央企和被中共大型控股的企业,和反应这个市场状况的中小企业,显然是脱节的,在各自的范围内预警。”他说。

谢田指出,美国支持中小企业,因为中小企业非常重要,解决了很多就业的问题,促进经济增长,增加政府的税收,对市场经济的国家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美国大企业和小企业都是一样的,没有国家控制、国家支配资源、国家调拨这些因素在里面,它们都是面对同样的、单一的市场,大企业去购买钢材料,小企业也可以购买,美国法律规定的不能有价格的歧视。”

中共为什么打击小企业呢?李先生表示,在国内民营企业很难,基本上就是生存空间很小。中共不会让民营企业壮大,国内现在知名的企业家,典型的王健林马云马化腾,都被搞了。因为在中国财产没有自由,没有私有化,“你连家里的房子、土地都不可以给你私有化,更何况你的钱?你在银行的账户它想冻结就冻结,没有任何条件。”

“做国际贸易的更难,钱打回去,啪给你卡冻了,二话不说,而且都是跨省的冻结,它查来查去没问题突然又给你放开了。第二笔钱打进去,又给你锁了,没有道理可讲。”

企业做大被迫成立党支部

李先生透露,企业稍微做大一点当地政府就要求成立党支部,目的有三:一是三天两头组织一些党的活动,洗脑;二是捐款的时候让企业带头;再就是企业的一些专利等于都是国家的了。

他举例说,有一个朋友企业办大了,早几年就让他成立党支部。“他一直顶着,就是不成立。后来街道办、镇长书记、党工会的组织都来找他了。他说我厂里虽然工人有几百,但党员没有,人数不够成立不了(成立一个党支部要三个党员)。街道说,你党员不够没关系,我给你派过来。”

“还有一个朋友产品比较高端的直接就被收购了,军工企业,归为国有了。它就要你的技术,民营企业也有很多东西,它们做不出来,就给你收了。条件都满足你,钱也很多,自由没了。有两个人派在你身边,二个武警给你开车,给你开车门。”他说。

谢田认为,首先中共意识到小企业是它们很难控制的,还有做得很大的有金融科技企业,让中共感觉坐卧不安。最后这些企业的命运就是给中共统战,或者是交给中共,被恶意收购或者是通过监管来吞掉。中共必须要能够控制中国的经济命脉,才能维护它的政权。

比如,河北的企业家孙大午,他有钱了以后开始办免费的医院,就把国有医院的丑陋、中国医疗业的问题暴露出来了;他跟一些知识分子进行交往,就涉及到中共对言论自由的控制,带来中国老百姓对政府的不满。

“今天的所谓地主、富农、资本家们就是这些小企业。小企业的数量庞大它们控制不了了,一直持敌视的态度,大企业就是中共自己红二代、红三代控制了。”他说。

责任编辑: 时方  来源:大纪元记者李新安采访报导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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