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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西塞罗:希特勒学渣的同窗 也是个学渣大人物

—刀郎的新歌,为什么要“生儿维特根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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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待遇据说相对不错的意大利战俘营里,维特根斯坦安心写作了他的第一本奠基性的哲学著作《逻辑哲学论》。监狱确实是个能让人静下心来搞创作的好地方——这一点,几年后同样在大牢里搞创作,写出《我的奋斗》来的希特勒估计也有同感。

奥地利哲学家维特根斯坦

这两天,沉寂了十年的刀郎出了首新歌《罗刹海市》,有朋友点题,说没听懂,让我写个文解读一下……

说实在的,这歌我也没太听懂,更确切的说,我其实不怎么喜欢这歌——《罗刹海市》用的是东北唱二人转的靠山调,这种曲调本身比较狂野粗俗,本就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再加上刀郎这歌词里又是马户又是又鸟的,似乎是在指桑骂槐的diss谁,但指桑骂槐的要点就在于要刻意模糊,让你听出他骂人的那个意思,又抓不住把柄。

这就更不好解读了——他唱的时候你明显感觉他是在骂,但你一具体分析他是骂谁。作者肯定白眼一翻,否认三连。

但为什么这样一首歌,能在当下成为现象级作品?这倒是个挺有意思的事儿。

我听下来,感觉这歌莫名的跟曹雪芹的什么“好了歌”,或者日本江户时代的“狂歌”挺像的。中国清代和日本江户时期都是人口膨胀、社会内卷压力极大、社会空气又比较压抑的时期。很多人在内卷压力下心里总憋着股邪火,有冲动开口骂个人爽爽,但又实在是不知道该骂谁比较安全,所以就会出现“狂歌”这种故作狷狂、大俗大雅的作品流行。这是社会的一种群体性荷尔蒙发泄,也不用深究为什么,说白了就没意思了。

不过,《罗刹海市》的歌词里有一处倒是挺有意思的,那就是刀郎又是马户又是又鸟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生儿维特根斯坦”,这个维特根斯坦是个我挺喜欢的哲学家,一直想找机会给他写个小传。既然刀郎新歌提到了,就蹭热度写写他吧。

(1)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虽然算是20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但出了哲学或文青圈,可能很多人就不认识这人是谁了。

不过他的一位中学同学倒是在人类史上更有那么亿点点小名气,这人名叫阿道夫·希特勒

是的,少年时代,希特勒和维特根斯坦是林茨中学的同年级同学,很多年之后,该中学的老师和校长估计会感叹——想不到我们一个小小的林茨中学,居然培养了你们这么一对震惊世界的卧龙凤雏。

虽然合影时挨得如此之近,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希特勒与维特根斯坦在中学时代有过什么深交。

不过两个人毕业时得到的教师评语倒是非常神似的,他们都被老师评价为是“有才能,如果愿意学习可以在该课程中获得优异成绩,但偏科严重。”同时“性格高傲、孤僻”的校园怪人。

同时由于同属学校中成绩稳定保持在级部中下游的学生,他俩在高考中都毫无意外的落榜了。

但与老爹是奥匈边境小公务员,对娃一辈子最大期许就是让他考公混个“体制内”的希特勒不同,维特根斯坦的家庭环境与他这位中学同学有那么一点点“小差距”——他爹卡尔·维特根斯坦是驰名全欧的“钢铁大王”,整个奥匈帝国的钢铁行业都是由他老维家垄断包办的。

所以与希特勒高考落榜后飘在维也纳、经历跌宕起伏、丰富多彩的青年生活不同。维特根斯坦的后高考时代的求学历程可谓平淡无聊到乏善可陈。维特根斯坦高中毕业后换了好几次大学和专业,但每次人生换轨的过程可能都是这样的——

维特根斯坦少爷读了某本新书,或者跟来家里的某位高朋海聊过一阵之后,敲门走进他爹的书房,说:“爸爸,我又有个新的人生目标了!”

他爹老维于是带着一分期许、两分习以为常、剩下七分全是担心的神态询问他:“儿啊,说吧,你又想干啥?”

维特根斯坦说:“我想去柏林帝国理工\剑桥大学留学!学物理\工程机械\哲学!”

维老爹一听他这个从小一脑子奇怪想法的宝贝儿子不是又觉得世界太无聊想自杀或者胡折腾之后长舒一口气,然后大手一挥,说:“不就想上柏林帝国理工\剑桥大学留个学么,此事易尔!你稍等哈,我给他家校长打个电话,咱走你!”

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奥匈帝国的教育制度:

你说他不公平吧?他义务教育搞的挺好,能把希特勒和维特根斯坦这俩家庭地位悬殊的“王子与贫儿”弄成了同校同级同学。

可你说他公平吧?同为高考落榜的学渣,维特根斯坦毕业后是想上哪儿上哪儿,希特勒毕业后则是想上哪儿上哪儿(朗读时,注意用不同语气)。

你去剑桥读哲学,我去维也纳当“维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程。

求此过程中希特勒同学的心理阴影面积。

所以我总觉得,希特勒后来立志搞什么“国家民族社会主义”,要把他视为资本家代表的犹太人全挂路灯、送进焚化炉,可能是跟他这些童年阴影有极大关系。

捎带说一句,维特根斯坦家就是正经的犹太人。

也不知这俩人在中学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阔少与D丝之间的网文常见剧情。

但我们知道的是,若干年后,当听闻自己老同学以“德奥民族拯救者”的万乘之尊要重新驾临他“忠诚的维也纳”的时候,维特根斯坦哏都没打,麻溜儿的就润去英国了。

也不说跟希特勒开个同学会叙叙旧什么的——可能正是因为他太了解这位老同学是个什么货色了吧,知道他这一把就是冲着“逆袭”打脸来的。

但时间回到一战爆发时,维特根斯坦还是挺爱国的,1914年费迪南王储遇刺的那个夏天,他正在剑桥读哲学,听到战争爆发消息之后立刻收拾行装准备回国。他一个老师听说或亲自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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