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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西塞罗:希特勒学渣的同窗 也是个学渣大人物

—刀郎的新歌,为什么要“生儿维特根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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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待遇据说相对不错的意大利战俘营里,维特根斯坦安心写作了他的第一本奠基性的哲学著作《逻辑哲学论》。监狱确实是个能让人静下心来搞创作的好地方——这一点,几年后同样在大牢里搞创作,写出《我的奋斗》来的希特勒估计也有同感。

所以哲学家应该对说不清的事情保持沉默,把空间留给音乐、诗歌、艺术和历史,让每个人自己在沉默中体悟世界的真谛。

说简单点,就是现代人常说的三句话:说不清楚,懂的都懂,自己悟去吧!

此外,维特根斯坦否定语词而崇尚音乐,他认为高尚的语词与粗俗的语词之间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二者本质上都是一种“游戏”,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都是一样的。“语言只是一件外衣,我们无法通过这外衣,推断其下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从这个角度讲,刀郎这首歌倒真的挺“维特根斯坦”的,它是首音乐,它用词很粗俗,它只弥漫着一股情绪,到底想探讨什么“世界的根本问题”,需要你自己去体悟,见仁见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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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根斯坦死于1951年,死前的遗言是“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非常精彩的一生。”

到底这个“他们”是指谁?老维这辈子又是具体什么让他感觉“非常精彩”。这似乎又是一个像他的著作一样,不可言说、只能体悟的哑谜、谒语。

但我觉得维特根斯坦这辈子,确实过得挺跌宕却也挺“佛系”的。你想想他所经历的年代,那正是欧洲最迷茫、最狂乱、最疯狂的“乱纪元”,无数人被语词、被概念编织的罗网所忽悠、所迷惑。骤然升起又骤然陨落,无由的热爱又无由的仇恨,甚至因此招致了国家与个人的陨灭。

世界经历了凛冬,永恒遭遇了终结,最终一切语言编织的美好、一切概念许诺的意义,都被消解了,这样的废墟与绝望,让茨威格都绝望到自杀了。

但维特根斯坦,虽然也曾有过迷茫、有过狂热,受过打击、遇到过蹉跎。可是他最终还是完成了自己开悟,找到了那个能让自己活在当下以得永恒的哲学心法和灵魂安适之所。

如果让一个佛教高僧去评价维特根斯坦,我想他会说这是个有“慧根”的人——噫!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生儿维特根斯坦”,我觉得不用等到生儿——当迷茫、狂热或乱纪元袭来时,我们自己就应该多读读维特根斯坦,多学学维特根斯坦。

对可言说者言说,对不可言说者保持沉默。

没事儿多听听音乐,清清内心,把我们那已经被过多的语言塞满、搞乱了的思绪重新理清楚。

不被语词忽悠、不陷入狂乱、明智的去完善自己的人生观,去过自己的生活。

维特根斯坦的哲学,

这是一个智者度过“乱纪元”的易筋经。

愿它也能点亮你我的人生。

无论我们将历经怎样的迷茫与蹉跎。

哲学所能做的一切,就是破除偶像。——维特根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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