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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会重演,但会押韵

“政治正确”似乎正在成为一个新的宗教,用它的信徒迫害“异端”。赛尔维特的幽灵正在欧美游荡,为了对它进行“神圣的围剿”,大学、媒体、社会组织、好莱坞等等似乎都已“联合起来了”。

学教授中的左派比例比公众中的比例高出11个百分点,而2014年更是高出了30个百分点。

英国教授埃里克·考夫曼(Eric Kaufmann)表示,在美国和英国,有70%到80%的右倾学者认为自己的学院思想环境恶劣,对自己不利。

埃里克·考夫曼是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的政治学教授,曾被指责为白人至上主义者。但这种指责非常荒唐,因为他不仅是犹太人,而且还有华裔和拉丁裔血统。

图片来源:Quillette

教授尚且如此,学生中就更是这样。而左派学生越多,不是左派的学生就往往感到更窒息。

奈特基金会对4000多名大学生进行民调时发现,有68%的学生认为自己无法直言不讳,因为可能会受到“政治不正确”的攻击,或者至少也会让人反感。

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字,美国千禧一代(80后和90后)中,有40%的人认为自己需要刻意减少可能冒犯少数族裔的言论。而在X一代(65后和70后),这个数字只有27%。在更早的婴儿潮一代(1946-1964年出生的一代)中,数字是更低的24%。

与此同时,美国的许多大学开始有计划地选择聘用左派倾向的学者和研究人员。

2019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根据多样性声明,拒绝了76%合格的教学申请人,这些人的研究成果甚至都没有被查看,只是因为没有提出具体的促进多样性的计划便惨遭淘汰。“意识形态审查”正在压倒学术成就。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多样性页面截图。

当学生和教师都无法轻易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当大学只有一类声音,当激烈的辩论不再存在,大学的意义何在?如何获得知识?社会又如何进步呢?

在大学中学术自由、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受到威胁的同时,出版自由也在受到威胁。

《十日谈》《愚人颂》《巨人传》今天被视为名著,但在教会还有极高影响力的时候都曾被列为禁书

在英国,弥尔顿和霍布斯的著作曾被公开烧毁。

著名天文学家哥白尼,认识到自己写的《天体运行论》可能会带来麻烦,直到去世之前才敢拿出来。

欧洲中世纪,是一个表达思想、出版图书都需要很大勇气的时代,对上帝的虔敬是那个时代的“政治正确”。

而在今天的西方世界,这样的书籍审查再一次出现,只是换了一种更隐秘的方式。

J.K.罗琳的粉丝和她划清界限之后,虽然左派无法扳倒这样一个头号畅销书作家,但他们至少营造了一种氛围:这种氛围让所有作家审查自己是否思想“正确”,也让出版商自我审查,是否敢出版有争议思想的作家。

尽管J.K.罗琳发长文解释了自己的争议言论,并坦承自己曾受到性侵和家暴,但她2020年的新书《问题之血》(Troubled Blood)还是因描写一个异装癖连环杀手而引发新一轮争议。

图片来源:Amazon

亚历桑德拉·邓肯(Alexandra Duncan)就无法出版新书《灰烬日》(Ember Days),因为这部书被出版社认为有“文化挪用”(Cultural Appropriation)的嫌疑。

而且,像“文化挪用”、“种族歧视”等大棒还不只打向当代人,也溯及既往,连过去的文化也一并审查。

经典动画《猫和老鼠》在亚马逊上被贴上警告文字,称其在一些地方具有种族歧视。《乱世佳人》和《一个国家的诞生》等经典作品也因为“种族歧视”一度被下架。

2020年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Perry Floyd)的死激起了一轮“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的运动。在群众抗议、游行的过程中,美国国父杰斐逊和华盛顿的雕塑、罗伯特·李等历史人物的雕塑被推翻或破坏,并涂鸦上“奴隶主”字样。

责任编辑: 江一  来源:领视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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