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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田北铭:中国式婚姻坟场 中共制造的一场民族灾难

另一种名存实亡的婚姻,主要发生在农村留守妇女身上,极大规模的留守妇女是中国特有的现象,完全具有中共特色。留守妇女的离婚意愿并不强烈,与非留守妇女并无显著差异。这背后有着留守妇女更深的隐忧和困境。留守妇女生活重心变为提供家庭照料,实际上就已经逐渐失去了独立生计的能力,婚姻出现危机或破裂时,常常意味着失去了生计,因为家庭收入常常主要依靠丈夫,而中国的法律不把留守妇女的家庭照料视为创造经济收入,离婚时不可能因为留守妇女的付出就判决分得相应的财产。此外,从夫的生育制度以及父系为主的土地制度,已经将留守妇女的生存牢牢地和丈夫绑在了一起。失去丈夫,意味着失去居住的权利、土地耕种的权利,甚至是看望子女的权利。居无定所、衣食无着、骨肉分离的留守妇女往往被迫再嫁,甚至嫁给条件更差的男子。而她们大多数已经结扎,无法再生育,即便再婚,结局可能也不会好。死守婚姻的留守妇女其实是处在一种别无选择的境地,毕竟留在夫家有口饭吃,娘家人的家门未必能再踏进。中国有多少留守妇女?全国妇联根据《中国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资料》样本数据推算,留守妇女达4700万,此后几乎所有相关资料均引用此数据。传统的中国农村沿袭着男耕女织的生产模式,为何在这几十年间产生数量如此庞大的留守妇女呢?在城乡二元社会结构及制度造成的现实门槛面前,农民根本无力承受举家流居城市带来的生存压力,关于中国城市生活成本之高,从《全球生活成本调查2018报告》可见一斑。调查报告显示,世界生活成本最高的133个城市里,中国共有10座城市入围。于是,丈夫出门打工、妻子留守农村便成为无奈的选择。原本由夫妻双方承担的农副业生产、家务、抚养教育孩子、赡养服侍老人的重担,完全落在留守妇女肩上。据调查统计,大部分农村留守妇女每人需要独立耕种3.67亩农田。男人的外出使留守妇女的劳动强度和生理负担加重、心理健康受损、发展机会减少、安全感降低、对男性的依赖程度加重、家庭稳定性降低等诸多问题,但绝大多数妇女仍在苦苦支撑。因为,老人、孩子在这里,耕地、房子在这里。中国本应由政府承担的农村养老问题,很大一部分负担甩给了留守妇女,中共大肆宣扬孝道的本质,实际就是推卸政府责任。农村地广人稀,社会治安不断恶化,违法犯罪逐渐增加,留守妇女成为一些不法犯罪分子的主要侵犯对象。留守妇女在失去丈夫保护的情况下,更容易遭受人身与财产安全上的侵害,甚至受到性骚扰和性侵犯。由于农村留守妇女体单力薄,文化程度低,维权意识薄弱,当家庭财产与人身遭受侵害时,她们大多数选择独自默默忍受。

中国将来离婚率继续上升的一大隐患正潜伏在农村,那就是农村留守儿童。2010年《我国农村留守儿童、城乡流动儿童状况研究报告》显示,留守儿童数量达6102.55万,占农村儿童37.7%,劳务输出大省四川、河南、安徽、广东、湖南5省农村留守儿童占全国总量的43.64%,城乡流动儿童3581万,农业户口的占80.35%。流动儿童最多的省份是广东,占全国12.13%,规模达434万,远远高于其他省份。数量较多的还有浙江、江苏,都超过200万人,四川、山东、河南、福建流动儿童也都超过150万人。这些留守儿童,不仅是犯罪的后备军,也是离婚的后备军。他们终将长大,淡漠的亲情和不良的教育,失去管教,心智的不成熟,更容易使他们缺乏担当与责任,不把婚姻当回事。

中国特色的婚姻出路,拐卖外国妇女。前段时间,美国指控中国属人口贩卖最严重国家,中国随后做出回应:抓获拐卖人口抓获嫌疑人1332名,前5个月解救外籍妇女1130名。

高彩礼催生的生意,骗婚。2014年的春天,一位越南来的女士,给邯郸的几个村庄带了一批越南姑娘,分别嫁到了28户人家。这些人家付出的代价是支付给女方两三万元,这比起娶个当地媳妇便宜多了。可没想到,好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当年年底这批新娘就集体出逃了。还有一类就是真实结婚,但一段时间后找借口回娘家,然后不再返回。办案 警察表示,打击此类骗婚难度不小。一方面,骗婚人员多是以“做媒”的身份进行诈骗,有些还通过网络、电话等途径找到不知情者牵线,并在警方介入后坚称自己没有从中获益,相关证据不易锁定;另一方面,参与骗婚的女子并不是在收取礼金后直接失踪,而是会与被骗人员生活一段时间,造出“性格不合”“婚姻破裂”等现象,难以定性。

中国特色离婚自由,却没有财产分离的自由。2016年微博上有一篇名为《婚姻有风险,领证需谨慎》的文章曾引起广泛关注,“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变成了结婚有风险,领证更要谨慎。里面写了一个例子,李女士是一位媒体人,供职于某央媒。早在离婚起诉时,李女士就已锁定前夫婚内出轨和家庭暴力等证据,却不得不面对本金高达280万的夫妻连带之债。今年又有一个案例,46岁的大学副教授丁玲华,租住在月租400的城中村,工资被执行。法院认定,丈夫在婚姻期间私自举贷的6笔共计652万债务需要她共同承担。造成这一切的就是有一条恶法,《婚姻法》司法解释(二)第24条条规定:债权人就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以个人名义所负债务主张权利的,应当按夫妻共同债务处理。于是很多人借着这一条规定故意诈骗钱财,他们挑选家境优越又比较单纯的女性下手,与人串通,伪造债务,让女方承担巨额债务。这类案件一般会判女方需要担责,因为女方要想不负担债务,需要证明自己不知情,但这种自证清白根本很难做到。中国法律特别强调夫妻互助义务,因此规定一方债务就为双方共同债务,但人心世道大坏,良法催生恶行。本来也很简单,只需在法律中规定借款需由夫妻双方共同签字方可认定为共同债务。并且要将此规定广而告之,让每个人知道有这么一条法律。实践中很少有债务双方在合同上明确约定为一方借款,此外在诉讼中,许多法院绕开“24条”中的“例外条款”,未让债务关系人举证,因债务关系人配偶的身份,举证债务未用于家事用途也很困难,而且她们很难申请到法院调查令。法院即便明知无辜,也会判担责,理由冠冕堂皇:保护债权人利益。全国人大代表、湖南省司法厅副厅长傅莉娟曾在湖南省妇联工作过,很早就接触到“24条”的维权者。傅莉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以湖南为例,2013年、2014年、2015年三年间,湖南省地区涉及夫妻共同债务的借款纠纷案件,从1407个上升到3751个,增长2.67倍。”

花钱在婚介平台找婚姻,存在极高的风险。为了通过广撒网来寻找合适的配偶,很多人将希望放在婚介平台。其实婚介平台成了骗子们的乐园。科技创业者苏享茂自杀了,因被前妻索要1000万元和房产赔偿,并以举报其创业项目相威胁,他不堪其扰,从住所顶楼天台纵身一跳,当场死亡。据苏享茂自杀前的陈述,他与前妻结识于婚恋网站世纪佳缘,俩人都是VIP,认识不到三月,便领证结婚。期间,为博红颜欢心,他为前妻花费了数百万元。领证前一天他才得知,前妻曾有短暂婚史,然而网站上前妻的资料显示为未婚。随着在线婚恋平台的越来越发达,驻扎在各类交友网站、聊天网站的酒托、饭托们找到了新战场,一夜之间集体迁徙,流窜到婚恋网站,继续作案。他们的套路,出奇一致,集传统骗术与婚恋骗局为一体,简单高效,流水线作业。婚介平台促成的婚姻,很可能不是和一个人的婚姻,是和一大群骗子的婚姻,布满套路和陷阱。这种现象的本质是法治的丧失和人心的败坏,婚介平台成了诈骗平台,婚介方有很大的责任,居然不勒令其整改,甚至将其关闭,违法成本太低。像这种牵线搭桥的媒介,完全可以由非盈利的民间组织来做,效果或许更好,但政府不允许NGO存在。

法律对女性保护不够,比如法律对家暴处罚太轻,毫无威慑力。统治者本身的认知低下,对家暴往往以家庭矛盾处理,什么床头吵架床尾和,对施暴者毫无惩罚或处罚太轻,实为变相鼓励家暴。统治者讲的都是空洞的道德和说教,对冷漠残忍的施暴者不可能有任何教化作用,反而助涨其气焰,施暴者能认识的只有严厉法律的威力。家暴本应视为重罪,犯有家暴者,法院应该立即判决离婚,这是对妇女的保护。因为进行家暴的人,不可能只进行一次家暴,人性使然,必然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对家暴绝不可轻视,家暴对女性身心摧残至为严重,必要时,除了依律判刑,还必须剥夺施暴者的财产分配权和子女抚养权。中国这方面做的严重不足。

中国今后面临严重的婚姻危机,这种婚姻危机来自家庭破产危机。失业、理财和投资骗局,将为无数家庭种下破产危机。当一个家庭经济破产,面临的不仅是生活的困顿,巨大的生存压力、债务压力、子女教育压力将带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琐事增多,容易暴躁冲动,维持婚姻的难度大增。以去年爆雷的P2P为例,截至2018年7月底,中国P2P网贷行业累计平台数量达到6385家,其中问题平台累计为2286家,7月新增问题平台165家,创近一年以来新高,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涉案金额上万亿,受害者众多(超过1亿),有些平台有官方背书。还有各种币圈骗局。4月24日,湖南衡阳警方发布一则公告称:成功破获一起以虚拟数字货币为幌子的网络诈骗案,涉案金额达3亿余元。根据《华夏时报》记者不完整统计,2018年,中国虚拟货币传销案件高达166起,是2017年的近两倍。还有股市,2018年沪深3567只股票中,3266只下跌,占比92%,有15只股票跌幅超过80%,甚至100%,比如吉林长生。上证综指全年下跌24.59%,创2008年金融危机后最大跌幅,2018年初,沪深两市总市值合计高达63万亿元,截止12月28日收盘,沪深两市总市值为48.6万亿元,沪深两市2018年全年总市值蒸发了14.4万亿元。这完全一场惨烈的灭富运动,消灭的主要还是普通人的财富。与此相伴的是主动股票型基金全部亏损,平均收益率为-25.5%。而公募基金2018年权益类基金(股票基金及偏股混合基金)全年亏损超过5000亿元。银行理财也有极大风险,截至2018年底,银行理财面向个人投资者发行的一般个人类、高资产净值类与私人银行类非保本理财产品存续余额为19.16万亿元,占全部非保本理财产品存续余额的86.93%。对于民间借贷,新华网2018年06月6日有篇报道,其中写道:由于银行贷款减少,企业民间借贷需求增加,20%左右融资成本成常规水平,但企业还是需要资金,最后不得不去寻找成本更高的民间金融支持。网贷行业去年的规模是1万亿,目前是1.5万亿,到年底有可能到1.8-2万亿。

以上这些,对普通人来说都面临极大风险。况且还有未知的失业风险,和房子有关的风险,这些巨大的风险,是对婚姻的巨大考验。当一个个家庭因破产而离婚,统治者最常说的肯定还是强调夫妻互相扶助的义务。其实统治者强调道德,是为统治者的责任开脱。以上那些骗钱的骗子,哪个不是政府允许的甚至政府和官员深度参与其中的?把人家的钱剥夺的干干净净,让人负债累累,不是想的主持公道,给受害人多挽回些损失,追回损失就不用破产了,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很多矛盾自然化解于无形。反而强制要求人家凡事看开,和和睦睦,强调婚姻互助,不准人离婚,让人天天流着泪去面对无助而艰辛的生活,可谓十分无耻。

中共制造的各种婚姻坟场,让这几代人吃尽了苦头,愿将来的人终有一天能摆脱先辈们的悲剧。

责任编辑: 王笃若  来源:阿波罗网首发 转载请注明作者、出处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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